“让你嘴贱！”
“骂我无所谓，你敢骂我妈妈，找死！”
“谁稀罕当屠锦舟的女儿！果然身上留着一样的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骂我妈妈，老娘打烂你的嘴！”
屠黎骑在屠曼曼的身上，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地扇在那张臭嘴上，满眼通红，恨不得撕了她。
被打的人躺在地上尖叫、乱扭、痛骂，双手在空中挣扎，趁机抓到了一只手，奈何此时的屠黎已经疯了。
屠曼曼根本不是对手，还没反抗就被对方反手镇压了。
二楼打斗的动静把楼下的佣人引来了。
众人跑上来看到屠黎单方面虐打屠曼曼的场景，吓得僵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只有小金担心地在原地打转，“大小姐，你…你小心啊！”
她脑中精光一闪，匆忙跑回屠黎的房间。
走廊上，屠曼曼躺在地上，嘴巴红肿一片，疼得直冒眼泪，边哭边嚷：
“你们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子拉开，啊——等我妈妈回来扣你们的钱！”
此话一出，目瞪口呆的佣人们回了神，她们急忙从两边包抄过去，几人将打红眼的屠黎拉开，过程中被误伤了好几下。
“你们放开我！”
屠黎眼眶泛红，想要挣脱围在身边的这群人，眼睛死死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屠曼曼，哪怕手心发麻发疼，她还是没打够，恨不得把那张嘴打烂。
屠曼曼此时狼狈极了，她根本不敢抚摸自己的嘴巴，就连嘴唇四周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气愤地看向屠黎，下半张脸红肿不堪，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像个女鬼。
被当众羞辱的感觉让屠曼曼理智全无，她伸出双手气冲冲地朝那群人而去。
“屠黎你为什么不去死！”
屠黎见她咬牙切齿地冲过来，心下一惊，厉声道：“不想一起死就松开我！后面是楼梯！”
其他人听到她的话，立刻松手四处散开。
屠曼曼发狠地冲过来，根本没注意到屠黎身后的位置，等屠黎和佣人们四处逃窜，她才看到眼前就是楼梯。
而她根本刹不住脚步。
“啊——”
屠曼曼从二楼摔了下去。
发现被耍的刘美玲刚走进家门，就听到一个尖叫声，很像自己女儿的声音。
当一个物体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时，她才看清，那个物体正是她女儿！
“曼曼——曼曼？你怎么了？”
刘美玲慌乱地跑过去，蹲在地上扶起她，担忧、害怕、愤怒，种种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屠曼曼睁开一条眼缝，气息微弱，“妈妈…屠…屠黎在上面……”
话没说完就晕了。
刘美玲吓得手足无措，蓦地抬头往上看，看到二楼呆愣的佣人和眼神冷漠的屠黎，咬着牙，面部肌肉止不住地颤抖。
一字一句，带着恨意吼道：“屠黎，你这个恶毒的小*人！毁了屠家，还敢谋害曼曼！”
“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打110！打120！把她给我按住！曼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一命偿一命！”刘美玲对佣人怒吼。
二楼参与全程的佣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
屠家没有安装摄像头，刚才发生的事情，就算她们长了八张嘴，只要刘美玲不信，说再多都无用，说不定还会把她们当成帮凶。
她们互相看着对方，最后谁也没吭声，众人集体沉默地低下头。
屠黎眼神淡漠地扫视了一圈，对她们装聋作哑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
人性都是自私的。
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没有这次严重，那时屠家也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证明。
现在若是有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她可能还不习惯呢。
楼下的刘美玲见没人理会她，像个泼妇一般气的破口大骂，她抱着晕倒的屠曼曼，找出手机拨打了120。
屠黎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的人拨打110，委屈又激动地诉说她的‘恶行’。
她移开视线，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倒在下面，准备下去收拾。
至于警察会不会来‘抓’她，等会儿就知道了。
刚迈出脚，胳膊被一只手拽住，屠黎被迫停下来。
回头看，小金怀里抱着她曾经用过的拐杖。
“拍到了吗？”
“嗯，拍得一清二楚。”小金笑着说。
屠黎无声笑了一下，默默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方才她在打屠曼曼的时候，看到小金一溜烟跑进了她的房间。
当时，她正在气头上，无暇思考小金的用意。
直到她被佣人合伙拉开，余光一瞥，看见小金抱着那根加工过的拐杖准备过来。
她立刻给对方使了个眼神，小金愣了一瞬，很快就明白她的意图。
她被人拽着，看到小金退到角落里掏出手对着她们。
从那一刻起，屠曼曼所有的举动都被拍下来。
屠黎比小金高半头，搂着她的肩膀慢悠悠地往楼下走。
“乖，你真棒，我已经让人给你的卡号上打了500万。”
“等过两天到账了，你也离开屠家吧，给阿姨请个保姆，重新去读书。”
温柔的声线缓缓传到小金耳朵里，她发愣的目光渐渐湿润，下一秒猛地低下头，声音哽咽道：
“大小姐…我……”
屠黎坏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打断她伤感煽情的话。
“好啦，赶紧帮我抬箱子吧，我自己可抬不动。”
经过刚才那一遭，行李箱下面的轱辘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反正推不成了。
小金规整行李箱时，屠黎给穆家司机发了个信息，对方说一会儿到。
刘美玲看到屠黎下来，也顾不上怀里昏迷的屠曼曼，起身跑向她。
目光阴狠，面容扭曲，抬起右手就往她脸上打去。
“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