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像啊!”刘弘看到凌婵的时候,眼神都恍惚了。
好一会儿,他才回神开始细细打量凌婵,“就是太瘦了,都脱了相了。”
“快,坐下。”刘弘示意刘怀玉,“怀玉,快,陪郡主坐下。”
刘怀玉揽着凌婵,让她坐到了刘弘身边最近的位置,自己则坐在了凌婵身边。
“哎...”凌婵一坐下,刘弘就发出一声长叹。
“自你母亲离世,我只道你在凌府养病,却不料竟还有那么多隐秘之事。”
“凌睿他...”
刘弘叹气,没有继续说。
“郡主,那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他问。
凌婵的身体在空间池水的滋润下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一时还胖不起来。
“将军放心,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如此甚好。”刘弘欣慰的点头。
但是一想到凌睿,刘弘的表情就一言难尽,“我也是没想到你爹这么不靠谱。”
凌婵只是笑笑,然后转移话题,“将军,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是关于你母亲的事吗?”刘弘猜到了。
“红豆,让她们进来。”
红豆走出去把外面的宫兰和宫瑜叫起来。
两人朝刘弘行礼,“见过刘大将军。”
刘弘看到两人,因为惊讶而愣住,但他很快叫出两人的名字,“宫兰?宫瑜?”
“是你们。”惊讶之后,刘弘又有些明白了,“是你们帮了郡主。”
“你们这些年都去哪了?”刘弘问。
宫兰只道是一言难尽,然后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刘大将军,当年在边境,我家主人曾经和凌睿发生过一次争吵,那次幸亏您劝慰了主人,他们才和好。”
“敢问刘大将军,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刘弘看向凌婵,“郡主,是你想问的?”
凌婵干脆点头,“将军,凌婵在凌府被继母妹妹欺辱时,常心存期待,希望我的父亲能解救我于水火,可是,我的父亲却漠视我十几年...”
“将军,凌婵想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看到凌婵伤怀的表情,刘弘不忍心,“孩子,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到底是你父亲。”
凌婵垂眸,原来不论是现代还是这个时代,都有这样的言论。
“将军,难道就因为他是我父亲,他做的就都可以原谅吗?”凌婵缓缓抬眼,看着刘弘发问。
“他在默认旁人欺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毕竟是他的女儿?”
刘弘沉默。
刘怀玉尴尬的看了看刘弘,又看了看凌婵,还跟红豆交换了一个眼神...
“当年...你父亲收到了一封信,是从京城送来的。”刘弘缓缓开口。
“那时的他们常在一起处理军务,商讨作战的策略,所以送信来的士兵把那封信放在了你母亲的案桌上。”
“那封信是京城的一个女子寄来的。”
“是谁?”凌婵急问。
“不知道。”刘弘摇头。
“你母亲是个有原则的女子,既然信是给你父亲的,她又怎么会拆开?”
“你父亲也说并不知道寄信来的是谁,说他心里只有你母亲一人。”
“后来你母亲好几日不理会你父亲,你父亲在战场上心不在焉,这是很危险的。”
“考虑到这点,我便劝慰了你母亲。”
凌婵拧紧了眉头,刘老将军也不知道寄信的是谁?
“你父亲是平州人士,家境贫寒,为了谋生在当地一个镖局里做事,因而学了点防身的功夫。”
“后来老夫途径平州,招募士兵,他就从了军。”
“他凭着自己的实力慢慢的做到了副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跟随老夫进京。”
“在遇到你母亲之前,他也不过就进京两次,按理说,确实不可能和京城什么女子有瓜葛。”
“当初老夫也是这么和你母亲说的。”
凌婵看向宫兰和宫瑜,难不成那封信并不能说明什么?
“郡主,自从知道你在凌府的真实处境后,老夫一直都很懊恼。”
“可到底是凌府后院的事,外人实在不好插手过问。”
“至于你父亲为何...老夫也想不明白。”
“可是,你父亲他是一个好将军,心中有百姓,有朝廷...”
“这些年...虽然没有打赢过大赫,但也没有输得很惨烈,已经不错了。”
“大祈不能没有他。”
刘弘太知道和大赫对战的难度了,大赫兵强马壮,将士们也骁勇善战,大祈与之血战几乎每次都落下风。
凌婵知道刘弘已经理清了昨天的事情经过,实际上,昨天在场的那些夫人大多都心中有数。
事情确实是阮依玉和仇岚计划的,但是事情之所以没成功,其中必定有凌婵的手笔。
而凌婵这么做的目的也很好猜,就是为了报复凌家的人对她的欺辱。
所以刘弘这是在劝她,不要对凌睿报复得太狠,因为朝廷还需要凌睿去边境打大赫。
“刘将军难道不想亲自去大赫边境,重掌虎符?”
“哈哈哈。”刘弘大笑,坦然承认,“想啊,怎么不想?”
“老夫常说,若不是旧伤太多,老夫肯定要和大赫再厮杀二十年。”
凌婵瞄了眼宫兰,“刘将军都是什么伤啊?宫兰她这么多年游走江湖,手上有不少灵药,或许可以帮上将军。”
宫兰摸了摸耳后,有点心虚。
刘弘这时已经看向她了,眼神里流露出惊喜,看得出来,他还真的很想回到战场上。
“真的吗?”
“老夫身上的伤...刀伤剑伤无数,其中有一些伤到了心肺,现在已经不能拿刀拿枪了。”
“还有就是寒症,天一冷腿脚就麻木了...”
凌婵再看宫兰,宫兰领会,“刘将军,你的这些伤好治。”
“当真?”刘弘很意外,他的伤连御医都没办法。
“午后我便将灵药送来,刘将军届时按照我附上的法子吃就行。”宫兰说得有模有样。
刘弘激动的扶着椅子站起来,“真的?太好了。”
“若是老夫的旧伤能治好,开了春,老夫便向皇上请命,亲自去大赫边境,再和大赫的兵马碰一碰。”
刘弘心情大好,要留凌婵在府中用午膳,被凌婵以家中还有事为由拒绝了。
回到凌府,凌婵刚进门,就碰到了阮依玉。
阮依玉此刻完全没了平日的精致模样,她的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脸上的妆也花了。
“凌婵!”她歇斯底里的喊着凌婵的名字, 那气势,好像恨不得把凌婵生吞活剥了。
“你满意了?”她盯着凌婵,眼中猩红,血丝明显,“现在卉儿死了,瑶儿也被太后派人下了大狱,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吧?”
看来是曲嬷嬷回宫将事情告诉了太后,太后派了人来。
“该死的人是你,为什么是我的卉儿?”阮依玉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弯曲成爪,朝着凌婵扑过来。
凌婵只是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阮依玉直接扑倒在地。
她从地上撑起上半身,回头看向凌婵,“就不该让你这个贱种出生...”
凌婵一怔,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