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婵看着宫州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宫泰宁和宫怿的身上...
抽了有百八十下,宫州许是累了,才放下了鞭子。
宫泰宁和宫怿的身上出现了几十道鞭痕,都在渗血。
但他们除了嘶吼,没有说一个字,他们不能说话了。
凌婵能看到他们的舌头,说明不是被割了舌头,而是伤了声带。
她猜测是宫州灌他们喝过什么,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宫州把鞭子挂回架子上,“你们的亲外孙女、外甥女...凌婵来了。”
刚才宫泰宁和宫怿的嘶吼是愤怒、恨,听了宫州的话,现在变成了慌张和急切。
“想让我不要伤害她?”宫州看懂了他们的意思,不过却嗤之以鼻,“她都送上门来了,我怎么能...轻易饶了她呢?”
“啊啊,呜呜...嗯嗯...”宫泰宁伸出手,对着宫州挥舞,但是隔着笼子,并不能碰到宫州。
宫怿也很着急,嗯嗯嗯个不停。
“呵呵。”宫州满足的笑,“你们可真疼她啊。”
“可她却以为你们死了...哈哈哈。”
“你们近在咫尺,她却不知道你们存在。”
凌婵只觉得宫州疯癫了,他现在的样子....眼珠突出,神情诡异,怎么看怎么恐怖。
“呜呜,嗯嗯...”宫泰宁和宫怿拼了命的对着宫州嘶喊。
他们这样的反应让宫州十分受用,他站在两人对面,以一种欣赏的姿态站着...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州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凌婵很想现在就过去跟宫泰宁和宫怿说两句话,可是她担心自己离开的时候打不开机关,所以还是先跟着宫州回到暗门处。
宫州对着暗门旁边又是一脚,暗门往外移出,宫州爬了出去。
不一会儿,暗门关上了。
凌婵站在那里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听到了宫州远去的脚步,她才折回去。
重新回去看到那两个笼子,凌婵忍不住难闻的气味,深吸了两口气。
她走过去...脱了身上的隐身衣。
笼子里的两人以为是宫州去而复返,猛的抬头瞪过来,不料看到的却是一个女子。
暗室里有几个火把,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应该是有气孔通往地面的。
火把的光线很暗,凌婵又穿着黑色的衣服,他们面前能看出是个女子,却看不清容貌。
直到凌婵慢慢的走到他们面前,两人才错愕的看着她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不是愤怒,不是慌张,是惊讶还有惊喜。
“啊,啊啊...嗯嗯...”宫泰宁朝着凌婵伸出手。
宫怿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嗯嗯嗯...啊啊...”
凌婵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了宫泰宁伸过来的手,她不嫌弃他手上的污秽,紧紧的握住。
宫泰宁的手在颤抖....浑浊的眼泪从眼中落下,在脸颊上划出一道沟壑。
宫怿也激动得蹲下站起蹲下站起...
“外祖父。”凌婵相信宫泰宁已经认出了自己。
宫泰宁连连点头,“嗯嗯,嗯嗯嗯...呜呜...”
凌婵的另一只手把他脸上的头发扒拉开,露出他的眼睛。
她看着他的眼睛,“外祖父,你们是不是被宫州喂了什么药?所以不能开口说话?”
宫泰宁点头。
这对凌婵倒不是难事,她掏出两个药瓶,这里面是空间里的池水。
她怕宫泰宁拿不稳,便准备喂他,“外祖父,我这有一瓶灵药,喝下去便可治好你的嗓子。”
宫泰宁很配合的喝光了药,一点儿也不怀疑。
接着又喂了宫怿。
宫泰宁和宫怿喝下药水后,便觉得喉咙里痒痒得很。
这种感觉就和他们身上的伤开始愈合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一种血肉生长的感觉。
他们忍不住的抚摸着喉咙,想缓解这股瘙痒。
好在这样的瘙痒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分钟,当瘙痒褪去,喉咙里长期的干哑疼痛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如隔世的舒畅。
宫泰宁和宫怿两人惊喜的连着呼吸了好几口。
“啊...”宫泰宁率先尝试开口,声音沙哑,但是...他的喉咙不干涩,不疼了。
“惨...颤...婵儿...”尝试了好几次,宫泰宁总算是喊对了凌婵的发音。
“外祖父。”凌婵知道池水的功效,但是能听到宫泰宁的声音,还是很欣喜。
那边宫怿也能说话了,“婵儿,你...是...乐乐的女儿?”
凌婵点头,“嗯,我母亲就是宫乐乐。”
“太好了。”宫怿真心的高兴,“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说完,他脸上就闪过一丝哀恸,“只可惜,我们见不到乐乐了。”
乐乐的死讯是宫州带给他们的...
“婵儿,你多大了?”宫泰宁问。
他和宫怿被关在这里,长期不见天日,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宫州有时候会跟他们说一说外面的事情,但是说的不多。
“我十七了,现在是永和十三年。”凌婵回答。
宫泰宁惊讶的张嘴,“十七了...”
这么一算,他们关在这里也有十六年了。
“这些年,苦了你了。”宫泰宁道。
凌婵摇摇头,“不苦,比不上外祖父和大舅舅受的苦。”
“外祖父,大舅舅,我今日不能救你们出去,还要麻烦你们在这里再待上一段时间。”
宫州是武林盟主,他和大赫勾结对大祈不利,这样的事情...凌婵要在武林大会上揭发出来。
还有宫州和朝廷联合害死她母亲的事,包括容安和宫州勾结的事,也要在武林大会上揭发。
所以她现在不能救他们出去。
“我们明白。”宫泰宁了然的点头,“放心,我和你大舅舅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你在外面也要小心,宫州这人...阴险恶毒...”宫怿提醒凌婵。
说到这个,凌婵看向宫泰宁,“外祖父,说到这个...为什么宫州会变成这样?”
“还有,他生母海女...又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