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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珩这里离开,容安也没敢去宁寿宫,生怕在这个关键时刻,传出他和太后串供或者是商量之类的说法。

此刻的容如香,因为中毒的原因,还裹在厚厚的被窝里。

可她的心里,却是从头到尾凉得透彻。

她现在真的想把容安传进宫来,好好的问问他,他那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这么做。

“葛先生那里有消息了吗?”容如香问身边的人。

冼嬷嬷现在只能伺候在外面,容如香身边的人换成了曲嬷嬷。

曲嬷嬷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太后,葛大夫那里还没有消息。”

“已经一个多月了吧?”容如香回忆着,才一个月啊,怎么她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好像已经过了几年似的?

“我记得...”

容如香已经不想再派人去提醒葛大夫了。

“我记得葛大夫有个小孙儿,才四岁吧...”

曲嬷嬷一听就懂了,“太后,老奴这就去办。”

她走后,容如香无力的倚在床榻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床帏。

难道她真的活不到秋天了?

不行!

无神的眼睛奋力的一睁,企图让自己更有精神一点。

然而...没什么效果。

凌婵等一行人已经到京城外了,但是他们一时间并不能进城。

因为朝廷和江湖签订了禁令,江湖人士不能入京城,他们只能在城外等着皇上的旨意。

“也不知道十几年前,朝廷和江湖是怎么谈的。”凌婵站在城门下,双手抱胸。

萧瑾站在她身边,听着她的不满,“怎么了?”

“朝廷和江湖只要平衡好,肯定是利大于弊啊,何必签订这样一个禁令?”

这个禁令本身就是互相不信任才需要签的。

“现在由青衣楼统管武林,未来十年,你可以将武林和朝廷的恩怨化解...”

凌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了一下。

“想到什么了?”萧瑾问。

凌婵想到了太后...若是她知道青衣楼不但没有被宫州围剿,还成了武林盟主,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不过她现在应该没空想这些,毕竟...冰心的毒应该已经发作了吧。

萧珩的旨意在两个时辰后,总算是到了,他允许那些江湖人士跟着萧瑾凌婵一起进宫。

一行人走在京城的街上,吸引了很多百姓的注意。

大家都在议论容安和容如香卖国的事,看到宫州的时候,更有人拿烂菜叶丢他。

虽然边境打仗不会打到京城,但是边境一旦打仗,国库就会亏空,国库一旦空了,朝廷就会加重赋税,加重赋税后,百姓的生活就水深火热了。

“砸死他。”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

老百姓群情奋起,手上没有烂菜叶的,干脆就地抓地上的东西砸。

不一会儿,宫州身上就污秽一片了。

好几次凌婵也差点受了波及,幸亏她反应快,躲了过去。

但是押着宫州的那几个士兵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身上和宫州一样,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祝旭下令让后面的士兵上前阻拦激动的百姓,这才让他们得以安全通过。

进了宫,皇上先让萧瑾和凌婵进去面圣。

“臣弟\/挽月见过皇上。”萧瑾和凌婵异口同声。

“快起来,挽月,回来了。”萧珩十分激动得走下来,“这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凌婵摇头,“辛苦的是瑞王。”

萧珩看向萧瑾,“皇弟辛苦了...”

他叹了一声,“只是...祝旭所呈的那件事...”

“皇弟是怎么想的?”

说着,萧珩走回高座,看向两人,“你们觉得...祝旭找到的信是真的吗?”

凌婵看向萧瑾。

萧瑾道,“皇上,祝旭办事谨慎,那几封信,臣弟和挽月郡主都没见过。”

“信件的真假...皇上看过才能定夺。”

萧珩和容安经常一起处理奏折,容安的字迹...萧珩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那些信件是真是假,他自己可以分辨。

萧珩看他们两个的神色不像假的,又知道祝旭这人确实是办事谨慎的人。

“让祝旭进来。”他朝身边的付禄道。

付禄高唱,“宣,祝旭,觐见。”

祝旭昂首挺胸的进来,“祝旭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萧珩抬了抬手,“免了。”

“你在浮云山庄搜出的信件何在?”

祝旭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在路上的这么天,他一直把这些信件贴身放,不敢怠慢半分。

“皇上,这些信件是从宫家前家主宫州的书房地下暗室里找到的。”

“末将自搜到后便一直贴身放着。”

祝旭把信交给走下来的付禄手上。

萧珩悠悠道,“既然如此,为何百姓会有那般的传言啊?”

现在百姓议论纷纷,质疑容安,牵连太后,对他这个皇上也颇有微词。

若是消息没传出去,大家又怎么会议论这些呢?

凌婵悠哉哉的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事不关己,根本不在意。

萧瑾侧目看了她一眼,让宫人把自己身边的糕点也拿给她。

“末将不知。”祝旭是真的不知道...实际上这一路走来,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只是百姓的猜测,那也猜得太准了。

“或许是...”他也不能总用不知道来搪塞皇上,“只是百姓的猜测...”

萧珩已经拿到了信,正在看信中的内容。

他看到了大赫人给宫州的信,太后给宫州的信,也看到了没署名的信...

没有署名的信上的字...萧珩一眼就认出是容安的字。

萧珩瞬间便呼吸急促,手上的筋脉突出。

付禄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一紧,皇上生气了,而且是暴怒。

萧珩继续往下看,又看到了几封署名的信。

这几封信中,容安的字迹和之前的一样,语气也一样...

看到萧珩拿到那几封伪造的信,凌婵丝毫不担心。

高科技的仪器可是很厉害的,别说萧珩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东西,就是她,见识过高科技,也没办法看出这几封信是伪装的。

毕竟除了字迹、语气...就连墨水、干燥程度,纸张的颜色等等,都做到了完全一样。

萧珩在没看到信件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谁在陷害容安。

或者,信件的内容没有那么重要。

却没想到,证据如此直接,容安竟然真的一直在出卖大祈。

萧珩将信件拍在桌子上,“来人。”

十几个侍卫从殿外鱼贯而入,“属下在。”

“把容安给朕捆来。”萧珩的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燃烧。

侍卫们只听萧珩的,“是。”

他们离开后,萧珩把信交给付禄,“把这些信给瑞王和挽月郡主看看。”

付禄拿着信走下来,先交给了萧瑾。

萧瑾只当自己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信件,一封一封的仔仔细细的看完...

然后让付禄交给凌婵。

可是凌婵却摆摆手,“皇上,挽月不敢干政...”

“只是看看这些信而已,怎么算是干政呢?”萧珩却坚持让她看。

“挽月,你母亲可是镇北侯,当初她可是有鸳鸯袖中握虎符的美称,你是她的女儿,如今又是武林盟主,你应该看看。”

萧瑾似乎很高兴凌婵成为武林盟主似的。

凌婵听他这么说了,才接过付禄手中的信。

这些信的内容...她一清二楚啊。

不过为了掩饰,还是要一封一封的看完。

“皇上,这些信上的字迹...是容大人的字迹吗?”凌婵看完后明知故问。

萧珩答,“确实是容安的字迹。”

他现在不喊容安为国舅了,以前不论旁人弹劾容安什么事,他都不曾改口,可见这次他是真的生气。

“那容大人这通敌卖国的罪,是免不了了。”凌婵直言。

“可是,容大人贵为国舅,为何还要通敌卖国呢?”她也真是想不通,“宫州到底许了他什么好处?”

“还有...太后她老人家知道这件事吗??”

萧珩呼出一口浊气,为什么通敌卖国?这还要问吗?自然是想谋朝篡位了。

至于太后...

凌婵瞄了眼萧珩,其实她还想说几句话刺激刺激他,可是,太后毕竟是他母后,现在这种情况,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想到自己自穿越过来到现在,这个皇上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凌婵没继续说。

殿中陷入沉默...

祝旭低着头,殿上这些人就属他的官位最低,他可不敢开口。

很快,侍卫把容安捆上殿了。

容安这时已经完全没了平日的嚣张,一到殿上就扑通一声跪下来。

“皇上,微臣冤枉,冤枉啊。”

“皇上,微臣冤枉!!”

他也不顾殿上还有一直和自己针锋相对的萧瑾,直接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哀求。

“皇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啊,一定是有人诬陷微臣。”

容安自从知道这件事以后,就回去好好的想过了。

他和宫州有一个约定,收到的信件是要及时烧毁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宫州会留下几封信,但是按照他给宫州写信的日期往前推,这段时间,他在信中并没有透露边境的机密,最多就是告诉宫州,刘弘出发去边境代替凌睿了。

他已经想好了辩解之词。

“皇上,微臣自十几年前和宫州见过一面后,便很欣赏他。”

“微臣之所以告诉他刘弘去边境代替凌睿,也是想让他了解凌府的动静,毕竟,凌睿是他的妹夫,挽月郡主是他的外甥女。”

凌婵都想给他鼓掌了,这个借口找的还真是不错,至少萧珩若是想保他还是可以保下来的。

但是可惜...

萧珩从桌子上抓起几封信砸到容安面前。

“一派胡言。”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都写过什么了?”

“那就再好好的看一看!!”

容安抓起地上的信,一封封的看过去...

前面几封信确实是他写的,也确实如他所料的那样,信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

但是!后面几封信...

不但署名了,还写了很多的机密。

比如这次刘弘前往边境会如何调整作战计划的,如何提供军需,还有军粮的安排...

凌婵为了这些内容,可是将皇宫里的历史监控画面看了个遍。

所以这些机密...都是真的。

而这些机密,只有皇上、容安和刘弘知道。

“不可能。”容安捧着信,这些信...自己是他的,也是他的语气,内容也是真实的。

但是,他没写过这封信啊。

“知道这些机密的只有朕、刘老将军还有容安你。”

“这些信若不是容安你写的,难不成是朕写的?是刘老将军写的?”

“容安,朕希望你说实话。”萧珩想不出任何话来替容安辩解。

“皇上,这些信...不是微臣写的。”容安说的一点都没有底气。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写过这些信,只不过是他不记得了。

“微臣...”容安没办法了,“微臣给宫州写信,从来不署名...”

“这几封署名的信,真的不是微臣写的。”

凌婵适时疑问,“容大人给宫州写信为何不署名?难不成是怕什么被发现?”

萧珩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容安的脑袋砸过去,“容安,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朕还能认不出你的字迹吗?”

容安的字...算是自成一派,还有自己的一些小习惯,萧珩又常看他的字,再熟悉不过了。

萧珩越想越生气,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容安,平日里朕尊你为国舅,你嚣张跋扈一些,朕也能理解。”

“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

他这样一说,便是定了容安的罪了。

容安慌了,“皇上。”

他跪在地上,用膝盖爬到萧珩身边,拉住萧珩的龙袍,“皇上,微臣没有,微臣真的没有。”

“皇上,微臣对大祈忠心耿耿啊。”

萧珩直接一脚将容安踹开,“来人,把容安带下去,责令刑部、兵部、吏部同审。”

“皇上,皇上冤枉。”

“太后驾到。”容安还在喊冤,这时,容如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