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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的人了,戴上面具也不管用。

这个什么大人,不就是左纶吗?

装腔作势的戴着面具...可他走路的姿势,身上的气味却改变不了。

只要是对他熟悉的人,早晚能认出他来。

左纶走进房间,在房门关闭之际,凌婵和萧瑾从门缝挤了进去。

“怎么了,大人?”跟着左纶进房的是委翔,他因为左纶突然停下脚步而疑问。

左纶看向门口,又看了眼委翔,奇怪,为什么他刚才感觉到一阵异样的风?

可这里只有两个人,他和委翔...

“你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左纶问。

委翔茫然的摇摇头,他并未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左纶自己看了,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难不成是他太谨慎了?

他走进屋里,委翔跟上来,给他倒上茶水,“大人,您太谨慎了。”

“最近那镇北侯因为瑞王之死,悲恸至极,动了胎气,最近一直在赤云堡里养着呢。”

“赤云堡买了很多养胎的药材,还扣了侑州三个有名的大夫在堡里。”

左纶还是不放心,“委翔,你再多派些人手,好好盯着赤云堡。”

“好。”委翔应声。

“大人,那...雷火弹...什么时候能做出来啊?”

“没有雷火弹,我们很难跟凌婵对抗吧。”

左纶坐在桌边,喃道,“凌婵...真那么厉害?”

他没有亲眼见过凌婵的厉害,只从传闻中、乌绍口中、委翔口中...听说过。

可是,他还是不信啊,凌婵真有那么厉害?

还有那些暗器、雷火弹...凌婵怎么会有的?

凌婵的来历、身世,他查过。

以她的身世和来历,她根本不可能拥有那些东西。

“委翔,你交代下去,不可对凌婵下杀手,抓了她,本大人有事要问她。”

萧瑾看向身边现在他看不到凌婵,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凌婵伸出手,隔着隐身衣抓了抓萧瑾的手。

这左纶想做什么?居然要活捉她?

“你出去吧。”左纶说。

委翔离开后,左纶站起来,把面具拿掉。

左纶揉了揉脸颊,“凌婵真那么厉害也没事,等我把雷火弹做出来,就让你去下面见萧瑾。”

“哼,谁也不想拦着我。”

左纶让人送来热水和晚饭,准备沐浴歇息了。

凌婵趁他进内室洗澡的时候,拿了他外室的几样东西,进入空间。

萧瑾感觉到凌婵的离去,站在原地等她。

片刻后,凌婵的气息再次出现。

萧瑾就看到几样东西凭空一般飞回原来的位置。

最后一个东西放下,凌婵走回萧瑾身边。

趁着下人送热水的间隙,她们趁机出了房间。

“婵儿,你刚放的是什么?”

“那是一种监视设备,即便我们不来这里,只要我们在附近,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萧瑾惊讶,“这么厉害?”

凌婵想到了第一次看到萧瑾裸露上半身那次...

她轻笑了一声,把当初那事告诉了他。

萧瑾愣住,好一会儿才啧道,“原来,婵儿早就看过为夫的身体了...”

伸出手臂,搂住凌婵,“这么说,婵儿是不是早就对为夫暗生情愫了?”

凌婵拍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会儿身上都是烧伤?”

那时,他的身上满是烧伤的伤痕,怎么可能会暗生情愫?

萧瑾憋着笑,他也想起来了,那会儿的伤痕可是很骇人的。

“我再去放一点监控装备,你到山下等我。”凌婵憋着笑说。

萧瑾听话得往山下掠去...

凌婵在翠云山放了一圈监控,才到山下去和萧瑾汇合。

回到赤云堡,凌婵拿出另一副眼镜。

“戴上看看。”

萧瑾戴上眼镜,有些不习惯,一直摸啊摸的。

凌婵站在他对面,抓着他的手碰到右边的眼镜腿,那里有微微的凹凸感,可以调整。

因为其他地方的监控都超出了范围,所以他们现在能查看的只有翠云山上的监控。

“看到了吗?”凌婵问。

萧瑾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眼镜上戴着的东西...居然能看到翠云山的情况。

但他一开始还没看出来,直到看到了左纶的房子...

“他居然还睡得着。”萧瑾道。

凌婵也戴上了眼镜,看到了左纶的房间。

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床,把左纶的睡姿拍得很清楚。

他睡得很熟,一个转身直接面朝着摄像头。

“朕,...免礼...平身....哈哈哈哈哈...”

他在梦里喃喃自语。

萧瑾和凌婵看向对方,这几个词代表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左纶他居然...

“他想做皇帝!”

凌婵第一反应便是,“他有这么能耐做皇帝吗?”

她看向萧瑾,“难怪他要杀你。”

她拿下眼镜,别在前襟处,“可是他杀了你也没用啊。”

“只要皇上没事...”

凌婵愣住,不对啊...

若是左纶他真的 有做皇上的想法,那现在的小皇上萧泽的安危...

还有一个问题,“他要做皇上,这想法...左东柔知道吗?”

萧瑾自然也不知道。

但左纶若是想要做皇帝,谋划的第一步便是杀他 和诚王。

现在对外他已经死了,接下来左纶应该会想办法杀诚王。

不过在之前,应该会防止婵儿发现这里的真实情况。

那他们现在最好就是回京,将他已经身死的消息传出,然后引出左纶的下一步动作。

“过两日,我便宣称身体不适,要回京看御医。”凌婵默契道。

她冲着萧瑾挤眉,“到时候,就要瑞王爷易容成随行的士兵了。”

两日后,赤云堡准备了一驾豪华马车,准备了吃食和水袋,还安排了一个大夫随行。

马车上拉着白布...凌婵还抱着 一个罐子。

凌婵上了马车,带着朝廷兵马回京。

乌绍和左纶他们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在乌绍看来,凌婵不会因为那日的一次大动干戈就动了胎气,他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并没有提醒左纶。

左纶在这附近还要处理雷火弹的事,暂时不能回京。

他只好派出几个人,随行监视凌婵一行。

他的人一跟上,红豆她们就已经发现了。

行至青州府附近,凌婵将红豆她们遣走,明面上是让她们回山羊涧去处理青衣楼的事。

实际上,是让她们转而去诚王府,尽一切能力保护诚王安全。

然后...让诚王和萧瑾一样,诈死后进京。

左纶要夺取的是他们萧家皇朝,他当然要进京出力了。

此外,就是派人继续盯着左纶,查出他做雷火弹的地方。

马车里,萧瑾坐在凌婵身边。

他原本是易容成一个士兵跟着凌婵的,但是赤云堡准备的这个豪华马车很大,里面多坐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异常。

于是萧瑾便直接进来了。

“进京后,我便闭门谢客,等诚王进京了,再进行下面的事。”

他们并不急着进京,反正左纶还在翠云山。

凌婵接着不舒服,时不时的就停下来歇上几日。

慢慢悠悠的,过了近两个月才到京城。

这时,她的孩子已经有六个多月了。

进京的阵仗很大,因为凌婵的马车太奢华了,外面又缠了白布,一看就是哪个了不得人死了。

为首的士兵进了城就大声喊,“迎瑞王衣冠冢回京...”

百姓们都不敢相信。

“瑞王?瑞王?”

“瑞王不是去侑州剿匪吗?”

“怎么人没了?”

“侑州匪贼那么厉害吗?”

“马车里的是谁?”

“是王妃吧?”

“王妃不是怀有身孕,没有去侑州吗?”

“许是什么时候走了,我们不知道。”

“那王妃可怎么承受得住啊?”

“是啊,算算日子,她才有六个多月七个月的身子了吧?”

“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

“王妃节哀啊。”

“王妃节哀..”

百姓们竟自发的跪拜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凌婵和萧瑾很自责,可他们也是没办法,为了把左纶引出来,他们只能这么做。

奚灵月这几个月称病闭门谢客,日日在府中学女红,给未来孙儿做衣服。

魏嬷嬷陪在旁边,时不时的指教一番。

这日子过得是十分安逸。

奚灵月刚刚做好一个小衫,双手拎起来,“清婉,你觉得怎么样?”

“娘娘的女红越来越好了,这件小衫的针线又密又平整。”

“看来,我们王府未来的小主子是不愁没衣服穿了。”

奚灵月被魏清婉夸得合不拢嘴,把小衫折叠好放在一旁的筐子里,“也不知道瑾儿和婵儿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了。”门房冲了进来。

“瑾儿和婵儿回来了?”奚灵月站起。

刚刚说到两个孩子,孩子们就回来了,她这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可门房的脸色看起来却不像是高兴的。

魏嬷嬷责怪道,“王爷和王妃回来是好事,你这什么脸色?”

死了人似的晦气,她心想。

不料门房却突然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太妃娘娘,是,是王妃娘娘回来了,可是...”

“可是王妃是带着王爷的衣冠冢回来的。”

“什么?!”奚灵月只觉得眼前一暗,眼皮一翻,整个人倒了下去。

还好魏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扶着她到凳子上坐下。

伸手就掐奚灵月的人中,还一边轻唤她,“太妃,太妃。”

奚灵月悠悠的醒来,撇开魏嬷嬷站起来,“瑾儿呢?瑾儿呢?”

“太妃娘娘,王爷 ...”

奚灵月走过门房,往府门口走去。

她跌跌撞撞的,魏嬷嬷紧跟着她,其实魏嬷嬷也很伤心,但是现在,她必须照顾好奚灵月。

“太妃,您慢些。”

到了府门口,凌婵已经下了马车。

而萧瑾则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捧着那瓶他自己的衣冠冢,站在凌婵身边。

凌婵穿着本就朴素,所以没 特意换衣服。

她的肚子 已经很大了,站在那里都能挡住自己的脚了。

她神色悲恸,看到奚灵月的时候,眼泪如珍珠般滑落。

不过不是因为伤心,凌婵完全是因为愧疚。

太妃这么一把年纪了,他们两个还要联合起来做戏 欺骗她。

一会儿进了府,他们可得好生哄一哄。

“婵儿。”奚灵月来到凌婵身边,抓住她的手,“婵儿,到底怎么回事?”

“瑾儿怎么会出事的呢?”她看向所谓的衣冠冢。

衣冠冢说明就只有衣服,并没有骨灰,也就是说萧瑾出事,连尸体都没找到。

“不就是去剿匪吗?”

她的想法和百姓一样,剿匪而已,怎么会回不来了呢?

“母妃...”凌婵哀恸得呼喊,下一刻,她抱住自己的肚子,就往下瘫。

这一瘫可把奚灵月吓死了,她整个人跟着凌婵一起蹲下,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凌婵。

“婵儿,婵儿,你怎么了?”

魏嬷嬷及时上来帮忙,和奚灵月一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凌婵。

凌婵现在安全感满满,直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快,快把王妃扶进去。”奚灵月着急的招呼身边的下人,“你们快,快去宫里递帖子请御医。”

萧瑾趁机捧着衣冠冢进府,门房把府门关上。

外面的百姓对着瑞王府的府门又叩了几个头,才离开。

奚灵月和魏嬷嬷把凌婵带进了她和萧瑾的院子。

她们是心急如焚,却突然发现拉不动凌婵了。

转头一看,凌婵已经睁开眼睛,在地上站定。

“婵儿?”奚灵月不解,“你,你没事了?”

凌婵握住奚灵月的手,“母妃,我没事。”

她拉着奚灵月和魏清婉的手往屋里走,还回头喊上易容的萧瑾。

进了房,凌婵关上门。

一回头,就看到奚灵月泪流满面的抱着萧瑾的衣冠冢。

“母妃...”

凌婵白了萧瑾一眼,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奚灵月毕竟年纪大了,不能经历大喜大悲。

“母妃,你别哭了,我们没事。”

奚灵月已经哭得透不过气了,“母妃知道你和孩子没事,可是,可是瑾儿...”

“瑾儿虽不是母妃亲生的儿子,可这么多年了,母妃早就把他当成亲生的了...”

“我的瑾儿才二十五岁,他还没看到你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