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杨敏萱中午饭都没吃,拿到了孙乐怡的资料后就去她所念的私立贵族学校找人去了,到了学校,看见有警车停在门口,上前一问才知道宿舍死了一个学生,再一问,死的竟然是孙乐怡。
孙乐怡是吊死在宿舍的两层床上,用一条皮带,一头圈着脖子,一头绑在了窗栏上。照理说宿舍的下学习上睡觉的小窗吊不死人,但是她矮阿,不过一米五出头,脚尖绷直了勉强靠到地。初勘现场为自杀,但是与不是得法医验尸、现场勘验之后才能确定。
现场勘察以及找孙乐怡的监护人问话同时进行,杨敏萱留在学校调查了解她在学校的情况,她从孙乐怡的舍友、班主任的口中得知,孙乐怡的继母以及继母的儿子们对她并不好,还曾经逼她下跪。她得知消息后就将消息共享给了调查组,她继续留在学校,等法证勘验,其他人则是去找萧刺槐。
警察找上萧刺槐的时候她正在老洋房区跟晁千的妈妈说笑,她看着富贵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但其中的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晁千的母亲是在英国做金融的,金融界的佼佼者,名下好几家风投公司,眼光十分独到。她早就想搭上晁母这条线,不过因为晁母常年在国外,没有机会罢了,如今小儿子的心理医生是连医生的助理,住在连医生隔壁,晁千又与连医生青梅竹马,她几次三番借着看望儿子去老洋房区,想要来个偶遇,今天总算是见到人了。
对于警察的到来,萧刺槐是十分不悦的,她难得才见到晁母,话还没说两句。心中不快,面对警察的询问,自然也就没那么客气。
“确切的说,我并没有和他结婚,所以孙乐怡也并非我的继女。”萧刺槐勾唇一笑,“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我们是同居关系,不过现在已经分手了。”
她择偶的首要条件就是无子女,她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她同任何人交往首要考虑的就是两个儿子,她不能平白无故弄来一两个继子继女什么的,日后跟两个儿子争她的财产,即便是争不过,那也够闹心的。
她认识车教授的时候车教授未婚,无子女,有学识,一副君子儒雅的模样,她便喜欢了。无关身份地位,也无关钱财,更是算不上爱情,以她的年龄地位,无须谈感情。她同车教授在一起时很舒服,听他说起一些历史典故、古董文玩让她感觉轻松,一整天工作的紧张与劳累瞬间就能消了,所以她有了跟他结婚的心思。
“那为什么没结婚?”跟着来凑热闹的谷新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记着笔记一边看着坐在不远处游戏区玩积木的小胖子。
萧刺槐靠在沙发背上,以手撑着头。“我们原定三月初八签字结婚,三月十五办婚礼,邀请函都发了出去。后来因为出了点意外便将签字时间延迟了。”她呵呵一笑,目中含着嘲讽,“也幸好当时出了意外,否则我就被那两母女设计了。”
孙乐怡是车教授的私生女,一个连车教授都不知道的女儿。车教授曾经的女朋友与车教授是同一个学校的,她十几年前同车教授好过一段时间,不过因为性格不和很快分手了。之后她偷偷的生下来这个女儿,共事十几年都没有透露过,可在三月二十,也就是他们办完婚礼后出国蜜月的时候,她突然带着女儿上门认亲了。
“她说她得了绝症,怕以后没办法照顾女儿,所以才会让女儿认亲亲生父亲。”车教授当时或许挺激动的吧,毕竟突然间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她不知道。她当时满心都是愤怒,她的父亲就是做生意的,她成年后又接管了公司的生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过。从她带着女儿上门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她们是故意卡着这个时间点来认亲的。“呵,她说她快死了,这都两年了,不是也没死吗?”脸色红润,比她还健康。
“我有钱,很有钱,我不介意每年多出一点钱多养一两个人。可她们的吃相太难看了,这让我厌恶。”她每年捐给慈善机构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萧刺槐眉头微皱,喝了一口茶。晁千与滕梓枭从院子走进客厅,滕梓枭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坐到了萧刺槐的身边。晁千则是一把抱起儿子,将儿子拿在手里正要往口中送的积木夺下来。
“怎么了?”他见到G区重案二的彭副队,以及网络搜查队新入职没几天的新人谷新一,显然有些吃惊。
“孙乐怡死了。”滕梓枭看着他。
晁千皱了皱眉,掏出手帕给儿子擦了擦口水,“谁啊?”
是啊,谁啊?滕梓枭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起来他们和孙乐怡也没什么关系,充其量算是见过几次吧。
晁千看了看他们,抓着儿子的小手挥了挥,“你们慢慢聊。”
“后来呢?”彭副队问。
“后来就这样了呗。”人到中年突然得了一个亲生女儿,怎会不欢喜。车教授想要将女儿接到身边照顾,培养感情,当然这也是那两母女的意思。她倒是无所谓,车教授自己也有房子,要想跟女儿培养感情,从她的别墅搬走就是了。她的家,是她同两个儿子的家,容不下外人。“可这两母女又不愿意了,说是怕破坏了我们的生活。”萧刺槐冷哼一声,“我看她们见姓车的要搬走,不愿意跟他回他的破小宿舍。”
再之后,萧刺槐不想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其他事,更加不想生活中多个人,同样也不想听车教授有事没事说起他这个女儿。干脆出了一笔钱,将孙乐怡送去了私立贵族学校了。“她不是说她是为了女儿吗?我就给她女儿最好的教育,远扬国际学校,一年学费就二百多万,多元化教育,从古典音乐到现代音乐,从高尔夫到书法……四语教学,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学校。”至于能不能跟上,那就是她的事了。“我不仅给了她最好的教育,我还给了她一张黑卡,每个月零花钱两万。”她自认,做的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