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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戕听到后翻开了档案,也许是受爷爷的影响,他也更喜欢纸质的档案。他翻到了遇难者档案的那一页,细细的看了下去。“年级前二十……保送……”d区十四中,当年的保送了十人,一人放弃,其余九个都在那辆车上。他眯了眯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会不会太巧了?

还没理出思绪,便听到冷雨道,“因为郑雨筠的父母一直上诉,所以当年在现场搜集到的尸块均保存了下来。”也有些父母想要拿着尸骨回去安葬,只是都炸开了,又烧成了一块块黑炭,根本无法确定谁是谁。“只是已经碳化了,无法取dNA。”如果能取,当年就验了。

连医生笑了笑,“我岳父可以,他一直研究基因。”他环视众人,“他曾经成功在碳化的尸块里取出过。”教授一直是研究病毒、生物与基因的,那一年他们在非洲研究Ebola virus,当时有一个村子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染上了Ebola。可在此之前,世界卫生组织会按月消杀,并且进行高温毁灭,村子里的人又未曾接触过外人,是如何感染上病毒的?后来他们发现,最先发病的几个人都参与过一个老人的葬礼。老人年迈,做饭的时候跌入了火坑中,被活活烧死了。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坨碳了。发病的几个人十分好心的安葬了他,没有几天便出现了症状。后来教授在碳化的尸体上提取到了变种可耐高温的Ebola virus,再后来,他便开始研究如何从碳化的尸体上提取dNA。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后来发表成论文,引起了生物医学界不小的震荡。

冷雨轻声惊呼,“那篇论文我看过。”她对着连医生浅浅一笑,“我在国外学习的时候,导师曾经按莫教授的论文做过实验,不过失败了。”

耿壮壮不解,“验dNA有意义吗?”人已经死了,变成一块块的碳了,还有验的必要吗?

“要验。”冷雨严肃的看着他,“要把他们还给他们的爸妈。”

莫戕看向连医生,“丁诚远为什么去找我小叔叔?他又为什么要问小叔叔从碳化尸骨上提取dNA的事情?”时间过的太久了,即便是曾经号称过目不忘的莫教授也记不清了。

舒区长看向莫戕,“莫教授怎么说的?”

莫戕摇摇头,“时间太久了,叔叔已经记不清了。”

连医生敲了敲会议桌,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在浅白色灯管的照映下,说不出的诡异。“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丁诚远询问教授能否从碳化的尸骨上提取dNA,会不会是因为他发现因校车事故现场,搜集到的这些碳化尸块,并非是他们。”他又点了点资料上的遇难者档案。

会议室默然,许久之后,莫戕才道,“不是他们是谁?”

连医生站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们除了江鹤卿,还可以见一下郑雨筠的父母。”为什么郑雨筠的父母认定了他们的女儿没有死呢?

林二谦看着回家路上社区在路边派发的传单,猜测图片上的人是不是借住在他们家的大叔。他拿着穿着走回了731二部老房区,刚走进大门便听见了杜良与那位大叔的争吵声。他想了想,没有走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给新种的紫藤浇水。

“贾叔,你老了。”杜良笑着,“所以,别威胁我。”

贾燕青眉头一挑,“小子,你老子见到我也要客客气气,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急了,现在四处都是搜寻他的警察,老房区还没走出去,便拿到了好几张通缉传单,上面不仅列举了他所犯的罪,还将他抢劫时的截图照片印在了上面。不仅如此,还有好几张模拟的他有可能整容的模样,并呼吁地下的整形医生如接触过他,及时去警局报警,寻求保护。

“贾叔。”杜良不见丝毫的慌张,更没有一丝胆怯,大家都是臭水沟里的老鼠,常年的见不得光,接触的都是污秽腐臭,争斗抢食,你死我活,谁又怕谁呢?“我家老子二十岁就躲去巴基斯坦了,他是作假证的,你能在孟加拉畅通无阻,也是多靠他的假证。”他从吧台拿出一盒雪茄,这盒雪茄是他从缅甸带回来的,很多年前缅甸北部一个小军阀头领送他的。印度尼西亚Sumatra,温和、带着微微肉桂、泥土、花香以及轻微的甜。这一箱一共五十根,现在还剩十二根。“我家老头子这么多年,能在印度、孟加拉、缅甸、巴基斯坦自由出入,他的本事不比你差。”只是,贾燕青喜欢亲自动手,而他老子,怕脏了手。

贾燕青见他点燃了雪茄,眼色一沉,腿后两步,手按到了后要上,浑身肌肉紧绷。

杀人前抽一根雪茄,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标志。

杜良笑了笑,将雪茄从嘴上拿下来看了一眼,“放心,我已经不杀人了。”现在,只会在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抽一根。

“我什么时候能走?”他的脸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既然钥匙已经被那个人拿走了,他也不愿冒险再呆在这里。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大不了他去缅甸北部,找个小军阀投靠,也好过在这里等着被抓。

杜良看着他,“你觉得你现在走的成吗?”不仅走不成,贾燕青一直藏在这里对于他同样是一个威胁,一个炸弹。

贾燕青想了想,眯了眯眼,“证件给我,我自己想办法。”

杜良深深看了他一眼,“好。”他从警服外套的口袋拿出一个塑料密封袋,扔到了吧台上。

贾燕青打开密封袋看了一眼,随即装进口袋。

“你准备走了吗?”杜良问。

贾燕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走吗?”

杜良大方的承认,“希望你能顺利出境,并且,我们最好再也不要见面了。”

贾燕青笑出声,“最好如此。”他在吧台旁坐下,“要是我被抓了,我一定供出你。”他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喝的太快,酒液顺着唇角下颚滑下,滴在胸前,他却毫不在意。

“我既然敢收留你,就不怕你告发。”他家老子活了一辈子,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妻子情人,对不起亲生儿子,坏到浑身流脓。可这么一个狡猾、阴险、自私、狠厉的人,却做了一件好事。耗费了几年的时间,彷佛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给被他卖掉的儿子找了一个合法的身份,一个让他可以活在阳光下的身份,一个近乎找不出破绽的身份。

“给我钱。”贾燕青看着他笑了笑,直接拿过一支雪茄点燃,“一百万现金,换成越南盾。”他看着杜良,“拿到钱我就走。”

“如果我没记错,李大华花了两百万找你来。”

贾燕青深深吸了一口雪茄,“一百万。”一百万算作定金,已经透过“水房”给他了,另外一百万是现金,他入境之后李大华给的尾款。“那些我拿不走,藏钱的位置我告诉你。”

杜良眉头皱起,不知是因为贾燕青不告而拿,动了他的雪茄,还是要求将一百万现金全部换成越南盾的事情。“我上哪儿给你兑换越南盾?”

贾燕青眉毛一挑。他因为多次整形,整张脸已经十分不协调了,左边的眉毛一条,竟然扭动着往下压,丝毫看不出是在挑眉。“我知道你有渠道。”他哼笑一声,“你的性子像你妈,谨慎,没打好所有通道,你是不会回来的。”他们这种人啊,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命案,只要一被抓,就是死刑。无论是在境内还是境外,无论在哪个国家那个地区,他们都会提前做好准备,躲藏的准备,逃跑的准备。而这些,都需要提前打通关系,搭上渠道。

“是吗?”杜良垂下眼睑,“再谨慎也死了。”

“她……”

贾燕青还想说什么,杜良直接打断了他,“今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