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辞怀仔细看了看池卿怀中的酒,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一点一点的。
大概能在晚上看到一只迷迷糊糊的小醉猫。
中午厨师准备的是意大利餐,经典的意面和牛排的组合。
餐前池卿只喝了少许的白葡萄酒,没什么度数,喝着跟果汁似的。
还有一些小甜品,提拉米苏和冰激凌。
两人的胃口都不大,没让厨师准备太多以免浪费。
庄园的后面有个高尔夫球场,隔壁还有个马场,牧辞怀询问了池卿的意见之后,还是到了自家私人的高尔夫球场。
池卿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贴身的衣料更显得她身材玲珑有致。
她之前没打过高尔夫,池家对她的要求从来都是不闯祸就行,对她不抱任何期待。
许是因为她不太露面,反而在豪门圈子里的名声还不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牧辞怀坐着轮椅虽然不太方便,但也能打两下。
大多数时间,他都在指导池卿。
“卿卿,球杆要倾斜一点放在手上,手指勾好,用掌心压住球杆……”
池卿按牧辞怀的话语一步一步照做,姿势还算标准。
结果一挥杆,球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
池卿有些郁闷,提着球杆虚虚晃了几下。
牧辞怀本来不想笑的,但是池卿的表情实在是可爱。
池卿侧过身,嘟着嘴说道:“笑什么嘛,我这是第一次打!”
“咳,不是,主要是卿卿的表情太可爱了,让我忍俊不禁。”
“哼。”
在牧辞怀的指导下,池卿的进步飞快,在打进第一杆之后忍不住跳起来欢呼。
“卿卿真厉害。”牧辞怀丝毫不吝啬对池卿的夸奖。
池卿笑得甜美,俯身在牧辞怀的脸上亲了一口。
“多谢老公指教啦。”
轻飘飘一个吻,每次都能让他心动许久。
池卿又打了一会儿,进去几杆,牧辞怀就收获了多少枚香吻。
当池卿说自己累了不打了的时候,他还有些可惜。
时间还早,索性让厨师送了下午茶过来,两人就在花园的露台上边吃点心边看风景。
也没有其他人,池卿歪歪扭扭地靠着牧辞怀看他手里拿的书,时不时还指挥一下他翻页。
牧辞怀发现池卿很喜欢贴着他,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蹭到自己身边来。
他乐享其成,如果可以,他很想把池卿变小,一直带在身边。
“想什么呢阿怀,该翻页了。”
池卿拍拍神游天际的牧辞怀。
牧辞怀老神在在地翻了一页,“在想宝宝怎么这么可爱。”
“这是去哪儿进修了,张口就来。”
池卿随手取了一杯饮品喝着,揶揄牧辞怀。
“唉,我也不想的,但是卿卿怎么看怎么可爱。”
池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边喝水边看书。
只是这水,为什么越喝字越花呢。
池卿揉揉眼睛,凑近牧辞怀手上的书本。
“卿卿?”
“阿怀这本书欺负我,它上面的字乱跳。”
池卿委屈地瘪瘪嘴,作势就要哭出来。
牧辞怀这才发现,池卿一直在喝的是一杯葡萄酒。
这种酒前调是淡淡的果味,喝起来像葡萄果汁,但后劲极大。
不太会喝酒的人喝一个醉一个。
“那我们不看书了好不好。”他轻声哄着。
“不好,刚看到高潮,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那我读给乖宝听行不行?”
“不要,人名太多了,我记不住呀,呜……”
牧辞怀双手穿过池卿的腋下,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跟自己面对面。
“那卿卿说说,要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
池卿眨眨眼睛,挤出几滴眼泪,“你也欺负我……”
这下轮到牧辞怀哭笑不得了。
池卿不满他架着自己的动作,挣开他的手,贴在了牧辞怀的颈窝处,发出满足的喟叹。
“嗯,这样才舒服嘛。”
喝醉的池卿语调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软的厉害,迷迷糊糊的,还真是牧辞怀想象里的小醉猫。
池卿安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又看向牧辞怀。
“我要回屋里,这边的东西都在晃,好晕……”
“你呀。”
还好牧辞怀的轮椅足够结实和智能,他身上抱着个池卿也能游刃有余。
庄园里特意改造了方便轮椅行走的道路,牧辞怀就直接抱着池卿进了别墅。
一直守在客厅的佣人见状连忙上前,“先生,需要帮忙吗?”
牧辞怀摇摇头,“去煮些醒酒汤。”
“是,先生。”
池卿还在他的脖颈间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发丝和柔软的脸颊都让他即甜蜜又难受。
当佣人端着醒酒汤过来的时候,池卿已经在控诉他为什么要当大灰狼。
看起来像是要吃掉她这只小兔子。
佣人眼观鼻鼻观心,放下端盘就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吃小兔子,乖乖喝点水好不好。”
牧辞怀端起碗凑近池卿的嘴巴,试图喂她喝进去一点。
池卿动动鼻子闻了闻,又是瘪瘪嘴,“闻起来不好喝,不要喝……”
“喝了就给乖乖就有糖果吃,好不好?”
“呜……可是我想直接吃糖果。”
左哄右哄池卿就是不张嘴,还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坏事。
牧辞怀叹了一口气,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吻了下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好不容易喂着喝下了小半碗。
乖乖喝醉还真是磨人,牧辞怀在心里感叹道。
不过,偶尔看一次还真是可爱。
喝了醒酒汤之后的池卿一直委委屈屈地窝在牧辞怀的怀里,一副不想跟他说话但又舍不得松开他的样子。
池卿小睡了一会儿,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她疑惑地眨眨眼,看向牧辞怀。
像是在问为什么她在这里。
牧辞怀瞬间懂了她的意思,捏捏她的鼻子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小迷糊喝醉了,闹腾个不停。”
池卿晃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想起来了一些片段。
那些羞耻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重现着,池卿瞬间红了脸。
嗫嚅着说道:“都怪葡萄酒。”
牧辞怀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都怪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