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亦怀回家之前,官府的衙役已经先行去报过喜,整个温府都喜气洋洋的。
温亦怀回府之后,就是家人准备的贺喜家宴。
吃饱喝足之后,温母笑着拉着温亦怀的手,问道:“现在乡试也结束了,你跟卿卿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议程了。”
温父也摸着胡子附和,大儿子和女儿都已经成家,就剩温亦怀这个小儿子了。
温亦怀笑笑,“这不得看爹娘找人请期了。”
“好好好,娘这就请择期。”
此前进行到纳吉,因为池槐雪的要求,两家也都怕出什么意外,索性临近了再纳征。
纳征,便是送上聘礼,然后定下婚期。
不得不说,温父温母的速度很快,在三天之后,温母便拿着写有良辰吉日的红纸来找到温亦怀。
“小怀啊,日期已经出来了。”
温亦怀放下手中的毛笔,也是一脸喜悦。
他扶着温母坐下,问道“娘,定在了什么时候。”
“五日后我和你爹便去纳征,聘礼早已准备好了,成亲日期择了三个,都在明年三四月,看池姨那边怎么说了。”
“如此便好。”
再有半年多,他和卿卿便能正式成为一家人了。
五日后一早,温母和温父特地换上了刚做的衣服,一脸喜气地前往百花轩。
身后的跟着几辆马车,皆是他们所准备的聘礼。
前几日温府便与池槐雪说过今日要上门纳征,池槐雪也一早就关了店,在后面的院子里等着。
不一会儿,媒人便敲开了池家的大门。
月青开门请人进来,媒人先是说了一些吉祥话,然后请两家讨论婚期。
池槐雪看了看温母摆出来的几个日子,想了想,选了明年三月十七那天。
温府带来的聘礼将池家的小院子都挤满了,池槐雪挑挑眉,她准备的嫁妆,可不能落在下风。
池卿和温亦怀在自家长辈定好婚期之后便出门玩了,现在正在湖边吹风。
路上认识温亦怀的,都听说他高中解元,谁看到了都上来说一句恭喜。
几个人还好,人多了温亦怀也受不了,干脆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与池卿一同赏景。
两情相悦的人即便是无言坐在一起,也觉得温馨至极。
下聘礼之后没多久,温亦怀便常住在书院了,明年他还要参加会试,耽误不得。
书院对温亦怀寄予了厚望,就等着如同徐尚安一般,再中一个状元。
从前是温亦怀去找池卿,现在变成了池卿隔三差五去书院看望一下温亦怀,他的同窗都打趣道温亦怀好福气。
自定下婚期之后,池卿也开始准备自己的嫁衣,连带着温亦怀的新郎服也一同设计了。
红色的衣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缀着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两人的忙碌中,婚期很快便到了。
三月十七,宜嫁娶。
岭州城内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温亦怀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的喜服,满眼期待地等在池家的门前。
在出发前,池槐雪给池卿塞了几块糕点藏在袖中,早上起来之后池卿一直连轴转,都没来得及吃些东西。
反正在花轿上的时间也不短,先垫垫肚子。
素白柔嫩的小手递到了温亦怀的掌心中,他牢牢地握住,将池卿送进花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花轿绕了岭州城一圈,温亦怀像是专门要显摆似的,堪堪赶在吉时之前到达了温府。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随着喜娘的一声声吆喝,温亦怀和池卿两人终于完成了仪式。
送入洞房之后,温亦怀没有选择先去前院敬酒,而是让喜娘将掀盖头和喝合卺酒提前了。
他可舍不得让池卿枯坐许久还饿着。
喜娘将秤杆交给温亦怀,他抬手一挑,池卿那张略施粉黛的小脸便露了出来。
她正冲着他甜笑。
温亦怀的笑容也忍不住加深,一旁的喜娘一边感叹小夫妻感情真好,一边递上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温亦怀月青先去厨房取备好的餐食,自己则温声朝池卿说道:“卿卿乖,等下自己先吃些东西,都是你爱吃的,我去前院看看,马上就回来。”
池卿灿然一笑,“知道啦,相公。”
一句相公,瞬间击中了温亦怀的心房,他生出了不愿出去的想法。
然而并没有什么办法,岭州城的知州都来了,他的各位亲戚长辈同窗好友亦在,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
温亦怀又跟池卿说了几句情话,才依依不舍地前往前院。
一到前院,便有同窗打趣道:“哟,怀弟这么久才来,怕是舍不得新娘子吧。”
温亦怀毫不客气地点点头,“确实舍不得。”
这一回答惹得同窗皆哈哈大笑,任谁都知道,他与池卿恩爱不疑,完全是他们想得到的回答。
温亦怀快速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暗中就他的几杯就换成了水,一圈下来他没醉,水倒是喝了个饱。
他的动作很快,但返回新房的时候,依旧是天色已晚。
池卿已经慢条斯理地吃完一顿饭,正依着床边在看话本。
是正经话本,不是什么避火图。
温亦怀在外面已经简单地吃过一些,也不饿,直接上去抱住了池卿。
他在池卿耳边柔声说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池卿扔了手中的话本,手臂环上了温亦怀的脖颈,甜甜地叫了一声相公。
温亦怀再也忍不住了,一只手抬起池卿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知道池卿准备这身嫁衣花费了很长时间,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一层一层剥开。
龙凤烛燃了一夜,温亦怀叫了好几次水。
月青禁不住想道,她家小姐的小身板,承受得住姑爷这么折腾吗?
她愁眉苦脸的,崖青看的一脸不明所以。
而房内的两人,直到天色渐亮,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池卿的脑袋上和身后,还有被温亦怀哄着变出来的狐狸耳朵和尾巴,她太累了,熟睡过去之后忘了变回去。
温亦怀紧紧搂着怀里的珍宝,两人的发丝在床榻上相互缠绕,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