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来啦,稍等,在后面放着。”
张夫人看着容貌昳丽的少女从贵妃椅上起身,娉娉袅袅地走向了屋后。
她挺佩服池卿的,一个孤女经营着一家铺子,还没人敢来惹事。
再加上池卿长得好,曾经不少男的试图来求娶,都被她打了出去。
小小的身躯,却有着不俗的身手。
有人不信邪,偏偏要来试试,无一例外,被打的一次比一次惨。
池卿这个小世界的资质很好,再加上合适的武功套路,学起来事半功倍。
她有些无语,被打的这么惨了还有人敢来,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好在现在没人敢来打扰她了,自己也清净了一些。
“张夫人,给您。”
胭脂被用精致的礼盒装着,递到了张太太的手里。
“多谢了,你家这胭脂可真是难顶,这次那些太太们得羡慕我咯。”
池卿莞尔,“这也得多谢各位夫人小姐的抬爱了。”
张夫人走后,池卿又瘫了下去。
她对铺子的规划就是走高端精致路线,在打出名头之后,就不再大批量的出售胭脂了。
除了店内一直有备着的几个基础款,其他都要来找她提前预定。
毕竟都是池卿自己亲手做的,还要看花期,耗时耗力。
是夜,池卿将自己泡在浴桶中,消除着一天的疲惫。
突然,一只大手捂上了她的嘴。
池卿一惊,打翻了放在一旁放着皂角等的小桌子,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冒昧了姑娘,在下实在没办法,借你的地方躲一下。”
池卿闻到了血腥味,但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身后,是阿怀。
“小姐,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丫鬟秋蕊焦急的问询声。
池卿拍拍身后人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臂,又指指门外。
“麻烦小姐帮一下在下,不要多说。”
“秋蕊,我没事,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小桌子。”
“那小姐要奴婢进去放好吗?”
“不用了。”
“是,小姐。”
安抚好小丫鬟之后,池卿背对着身后的人问道:“你是谁?干嘛要进我的盥室?”
顿了一下,她又补了一句,“登徒子!”
少女生气的声音也娇娇柔柔的,有点像撒娇。
穆时怀的思绪飘远,忘了回答池卿的问题。
半晌没等到回答,池卿用胳膊肘往后捅了捅。
“嘶。”
没有防备的穆时怀刚好被捅到了伤口,因为伤口很深又没有包扎,即便池卿没有用力,那伤口依旧裂开了些。
盥室内的血腥味更浓了。
池卿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眼前人看起来十七八的样子,剑眉星目,还有着一股少年气。
但他胸前的伤口,又昭示着他身份的不一般。
穆时怀被少女盯得有些脸热,又怕血淋淋的伤口吓到她,连忙抬起胳膊挡住,却又牵动了伤口,眉头皱了皱。
“闭眼!”
池卿瞪了他一眼,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乱动牵扯伤口,这人是不想活命了吗?
穆时怀顺从的闭上眼睛,池卿从浴桶中出来,草草擦拭了一下,披上了衣袍。
随后从连通的寝室内取了药和绷带过来。
穆时怀依旧听话地闭着双眼,看着还有些乖。
“睁眼吧,能走吗?跟我过来。”
池卿指指一旁地矮塌,示意他坐过去。
穆时怀看着少女手里的小药瓶和绷带,也明白了她的打算,点点头,慢吞吞地移了过去。
池卿看着他的伤口有些犯难,她这金疮药,怕是没什么大用处。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我这药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可能没什么大用,不过总比你现在一直流血强。”
池卿没好气地说道。
他黑色地衣袍被血水染的,在烛火下都隐隐约约透露着红色。
穆时怀在自己的暗袋里掏了掏,取出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交给池卿。
他习惯随身携带常用的药物。
“?”池卿白了他一眼,“有药不上就看着血流?好玩?”
“不是……”穆时怀干巴巴地回答道。
“那你是想干嘛?”
池卿用了些巧劲暴力撕开了他上身残破的衣物,同时也没牵扯到他的伤口。
穆时怀一惊,看来眼前的少女也是深藏不露的 但是他能感觉到她没有恶意,甚至是在心疼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但就是下意识地相信她。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大晚上的闯一个女子的盥室,也不害臊。”
池卿一边帮他包扎一边娇声吐槽着。
“我叫穆时怀,是被仇家追杀了,无奈之下进了姑娘的盥室。”
穆时怀顿了顿,白皙的脸出现了些许红晕。
“我会对姑娘负责的。”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少女那瓷白如玉的肩背。
池卿无语,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否有婚配吗,就说这种话,还是说……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好多次了?”
“没……没有。”
穆时怀莫名紧张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磕巴。
池卿已经包扎好了,绷带下,还能看到少年完美的腹肌。
“所以,姑娘是有婚配了吗?”
穆时怀有些紧张,他不想听到肯定的回答。
“没有。”
池卿退后一步,离穆时怀远了些。
少女身上的馨香蓦然少了一些,穆时怀下意识地一抓,想要让她离自己近点。
“既然如此,姑娘 穆某是认真的。”
穆时怀后知后觉的发现 他对眼前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女,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求亲?”池卿挑挑眉问道。
穆时怀沉默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冲动过,但他不后悔。
“那姑娘叫什么?”
他眼巴巴地看着池卿,期待着她的回答。
“我叫池卿。”
池卿叹了口气,告诉了他。
这个世界的阿怀,怎么看起来有些傻。
“池卿?可真好听。”
池卿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便问道:“你是什么身份啊,被追杀成这样。”
问出口后又觉得不妥,摆摆手,“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回答的。”
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去取了一身披风,给穆时怀裹着,以免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