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洛师兄。”叶盈霜拱手道谢。
虽然她能接得住暗器,但毕竟是洛无秋救了她,那么这人情,她就必须欠下。
即便她不乐意。
叶盈霜心中升起些许烦躁,连带上次无量崖那次,她总共欠洛无秋两次人情。
她本就可以自己脱险。
因为夏清楹,她不欲与洛无秋有过多牵扯。
“应该的。”洛无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比之其他弟子,洛无秋的态度可以说是情意绵绵,没有过多的掩饰。他就差把“对叶盈霜特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叶盈霜往夏清楹那边看,果不其然,她的脸色算不上好。
叶盈霜神色更淡了,这未婚夫妻俩,一个对她刻意讨好,一个对她意见颇深,她的解释,她的不愿,他们一个字都不听。
叶盈霜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心累。
她不再理他,走到庄择慎已经揪出来的那个放暗器的人面前。
那是个散修。
叶盈霜没有废话,一掌打在他丹田处,瞬时,灵力外泄,那散修的修为直接从元婴初期跌落到炼气期。
“你既敢暗箭伤我,就应该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你若不服,便上云外天寻我。”
叶盈霜不怕别人说她恶毒,她问心无愧。
言罢,叶盈霜也不管周围的人什么神色,提步离开。
庄择慎跟在她身旁。
“多谢庄师兄。”
“叶师妹客气了,这是作为同门应该做的,何况你我之间的交情甚笃。”
和洛无秋不一样,叶盈霜反倒是和庄择慎交情很好,他们一起出去历练过几次。
叶盈霜闻言没有说什么。
她走到少女面前,“你可冷静了?”
夏清楹撇过头去。
叶盈霜也没有多为难她,将缚灵锁和她身上的防护罩都撤回,反正她也伤不了自己。
庄择慎他们虽然陷入混战中,但是该关注的一点没少,自然知道夏清楹对叶盈霜出手的事。
但庄择慎和夏清楹不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她,只是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罢了。
到了宗门,他会上报给师尊,看师尊怎么处理了。
“夏清楹,你怎么可以对叶师妹动手?”但洛无秋可没那么多顾忌了,他呵斥道。
夏清楹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为什么对她出手,你不知道吗?”
这无语的剧情,明明男主是个渣男,却要她针对女主。
“无秋哥哥,你做不到远离她,也不要怪我针对你的心上人。”
少女靠近,她身上似有若无的不知名幽香丝丝缕缕钻入鼻间。
洛无秋面沉如水。
叶盈霜声音冷冽,“洛师兄,我不接受你靠近我,也不要再和旁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了,我于你无意。”
“当然,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对不住。”
洛无秋脸都黑了。
“自然,你两次相救,我会还你,除此之外,洛师兄与我还是要保持些距离,免得小师妹误会。”
叶盈霜说完,离开。
她的声音裹挟着灵力,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洛无秋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握住。
她这么一说,他之前做出的努力都白费了,相信其他弟子回了宗门就会把今日她说的话传开。
他好不容易让别人相信他们之间交情特殊。
夏清楹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样?无秋哥哥,爱而不得的滋味好受么?”
洛无秋眸色黑沉,气压低得惊人,面色骇人,却隐而不发。
夏清楹冷笑一声,也不管他怎么想,兀自离开。
周围的弟子看他的目光或多或少有些异样,洛无秋缓了脸色,变成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习惯了在夏清楹面前不隐藏情绪,竟然忘了还有别人在场。
他以前不会那么大意的,这段时日为何会如此疏忽?
他快变得不像他了。
洛无秋心沉了沉。
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在外的风评可要转变了。
历练的时日已过,叶盈霜收到了凌墨承的灵讯,说不必等他,让他们先回宗门。
此次的寒叶灵精共有三枚,一枚叶盈霜得了,一枚洛无秋得了,另一枚落到了一只接近五阶的妖兽手上。
“主人主人,你去挖几棵寒水荆棘树!”寒霜剑剑灵道。
“寒水荆棘树无法在其他地方存活。”叶盈霜有些疑惑。
“可以的,我可以将它种到剑灵空间,那里很适合它生长,且还可以缩短寒叶灵精的凝结时间,这样主人就可以经常使用寒叶灵精了,最多两年,一定会凝结成功!”
闻言,叶盈霜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趁着其他弟子休整的时间,叶盈霜和他们离远了些,去挖寒水荆棘树。
寒水荆棘树生长在一片冻土层中,土层十分坚硬,堪比玄铁。
叶盈霜想了想,召出寒霜剑,开始挖土。
小剑灵:“……”
举世闻名的神兵,就这样被用来挖土了。
叶盈霜挖了三棵,她也不在同一个地方挖,隔了些距离挖一棵。
“叶师妹你挖这寒水荆棘树做什么?它在云外天可种不活。”
叶盈霜刚察觉到有人靠近,一道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叶盈霜转身,却发现二人距离特别近。
清冷的脸面无表情,她轻启红唇,“自然是另有他用。”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叶盈霜头也不回地离开,也不管洛无秋什么神色。
回到了云外天,洛无秋去向镜桑说明此次历练的情况,然后提了一句关于夏清楹对叶盈霜出手的事。
叶盈霜带着夏清楹回到了浮云峰,邢渊正在棠梨院等她们。
叶盈霜有些疑惑,师尊最近似乎十分清闲,以往都是可是很少能见到他的,他总是在修炼。
“师尊,弟子回来了。”
“嗯,盈霜你先回去吧。”
叶盈霜看了眼夏清楹,没说什么,听着邢渊的话离开。
邢渊看向夏清楹的目光有些凌厉。
夏清楹心下忐忑。
听说邢渊一向护短,虽然自己现在成为了他的弟子,但论感情,他一定会站在叶盈霜那边,更何况本就是自己不对。
“洛无秋说,你对你师姐出手了,是吗?”
邢渊的语气很淡,没什么感情色彩,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是。”夏清楹定了定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在场的人那么多。
“为何?”
“因为,她和洛无秋不清不楚,而洛无秋是我的未婚夫!”
“罚你去思过崖一个月,你可有异议?”
“我不去!”
“容不得你不去,云外天不是你夏家。”邢渊的威压压下。
夏清楹感觉肩头似乎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邢渊就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山,而她,不过是他可只手捏死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