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区的一套别墅里，房子里面整体成灰白色的格调，看起来有些冷清
“你找我来干嘛？”程曦半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云澄一套灰色的家居服，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看她的样子“你咋了？”
程曦顺手拍了拍沙发“去旅游太累了，还没缓过来”
云澄收回视线来，低下头摆弄着电脑“录音，给你听听”
“你们动作还挺快啊，我才离开几天啊”程曦感兴趣的挑挑眉
“他可能早就在谋划等着这一天了”云澄轻嘲一声，说的是萧云骥惦记袁氏集团的事
说着，一阵声音就从电脑里传出来了
录音的刚开始没有说话的声音，先只是有敲门的声音，随后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才传出来“谁啊？”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开门的声音“你们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女生开口道“阿姨，我们想问一下隔壁的人去哪了？”
“隔壁？你们找谁啊？”女人的声音有些警惕
“阿姨，我们是警察，想找他了解一些事”
“啊？警察啊，你们是小江的同事吧，他前几天还在的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离开了吧”中年女人恍然大悟道
女生可能愣了愣，因为录音停了一下“嗯，对啊，他休假之后我们就找不到他人了，寻思来他住的地方碰碰运气呢，那他家没有其他的人吗？”
女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家啊，没有了，这家的老太太前几年死了，之后这家小子就很少回来过了”
女生传来很疑惑的声音“那他爸妈呢？”
“没有见过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爸妈”
“啊？”女生的声音有些遗憾
紧接着又听到了中年女人继续传来的声音，声音很小，云澄又加大了电脑的声音“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小江这孩子很可怜的哎，刚生下来就被他爸妈给扔给他奶奶了，这几年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哎，我还叫他们来我家吃过好几顿饭的哎”
“那这么多年来，他的父母都没回来过吗？”
“回来啥啊，他父母都死了，听说还是被人给杀死了，我看啊，就是报应，谁让他们只生不养的，就是可怜了小江和她奶奶了……”
“阿姨，这话你可不能瞎说啊”
“瞎说啥啊，当年都上电视了，还有警察来找这老太太的哎，我们都看到了”
被质疑后，女人的声音有些不满“这事你们警察应该知道的啊，也不对，你太小了，当时肯定还没当警察的嘞”
女生似乎很惊讶一样“啊，都上电视了？阿姨，你说的是哪件事啊，我看看我有印象没”
“大概十几年前吧，就是那个一家三口都被杀了的那个，有印象没？哎哟，你太小了，没印象也正常”
“一家三口？还有个小孩啊”
“对啊，可怜那小孩了，还那么小，虽然比小江多享了几年福，但也是个短命的。哎”
“那阿姨”女生似乎还想问什么，被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哎哟，你看，不知不觉跟你们说了这么多，我灶上还煮着饭呢”
“阿姨，之前有人来找过她吗？”
“没有了，我就看见你们哎，不过今天说的你们都别在小江面前提啊，他也是可怜的孩子，你们作为他的同事，都多照顾一些”
“好的，阿姨，我们都把小江当亲人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
……
录音到这就停了
程曦已经从躺着的姿势坐起来了，呆呆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澄也不催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叼在嘴上
程曦回过神来“这是萧云骥给你的录音？”
云澄停下打火的动作“嗯”
“可是为什么啊？”程曦有些不解，喃喃了一句
“什么为什么？”
程曦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查案子，没有去查查当年有关系的一些人？”
云澄手上不停的摆弄着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才开口道“问题就出现在这，我问过萧云骥了，他说这女人就是隔壁的，可我去那么多次，也敲过她家的门，都没碰到这女人，就碰到她儿子了”
程曦有些无语“她儿子？这是运气问题吧”
云澄把烟拿下来，扔到茶几上，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程曦抿抿嘴，也觉得有些太巧了“那其他家呢？你没问过？”
云澄微微蹙眉，也是疑惑“看样子，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这事”
程曦靠在沙发背上“给我倒杯水去”
云澄的思绪被打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去倒了杯水递给她“惯的你”
程曦手上摆弄着手机，接过他的水来“录音你没给我哥他们听？”
“还没来得及”云澄自己也倒了一杯
程曦想起这两天程霆都没回家“他们现在很忙吗？”
云澄轻嗤一声“忙，他们也得有地方忙才行啊，都那么多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估计现在坐在椅子上干看着呢”
……
西郊的一间小房子里，房子采光不好，空间里有些黑暗，一个男人坐在电脑面前打游戏，旁边有一些吃剩的方便面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男人不耐烦的接起来“喂？”
“西郊的那起命案是你做的吧？”
“怎么了？”
“你特么的，老大不是让你别再出事非吗？你现在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我跟你说，你要死别带着我们”
“放心吧，天衣无缝，那群白痴什么都查不到的，当年不就是这样嘛”
“去你妈的，你知不知道当年老大为了你的事废了多大劲，你以为现在还是当年啊，而且你知道现在是谁在查这件事吗？程法医参与进去了，你就等死吧”
“你吼什么吼，当年不也是为了老大嘛，现在怪上我了”
“行，你行，你自己搞定吧，我们不管了”
“不管我？不管我那就一起死吧”
“呵”对面轻笑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着电话挂断，男人有些急了，又立马把鼠标一砸，打算打回去，可是怎么也打不通了
“艹”，大骂了一声后，把手机砸在桌子上
……
警局里，程曦和云澄到的时候，里面的气氛低极了
之前还会跟她打个招呼，现在都低着头忙自己的事情
在门口碰到了刚出来的宋音尘，她嘴里嚼着泡泡糖，轻笑一声“小曦？你哥终于舍得把你请出山了？”
程曦扬了扬眉，两只手插在兜里“嗯？”
宋音尘摇了摇头，看了看程霆的办公室，小声说道“那你小心点啊，刚跟局长吵完架”
程曦点点头，伸出手推门进去，程霆坐在椅子上，背着她，听到动静，才转过来，整理了一下情绪“小曦，啥时候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顾箐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的看着前面的案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累，应该是熬夜了
云澄慢悠悠的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顾箐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动作
程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哥，干嘛愁眉苦脸的啊？给你听听这个”
这时候，江白敲了敲门
程霆抬头看他，语气有些冷“怎么了？”
“程队，宋姐让我来送个资料”
程霆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放下
云澄也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江白的时候瞳孔微缩，但也只是一瞬间
但还是被顾箐捕捉到了，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了两秒就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