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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阵阵炮竹声响,新郎牵着新娘踏进府门。

白翊青起身围进观礼的人群,李家众人焦头烂额还要勉强挤出微笑的样子,让她又尴尬又解气。

悄然离开人群,寻找李文石的书房。

杀人放火、偷盗谋反,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庄子底下的东西可以成为证据,却不能作为李文石的罪证,庄子必定不会写在他名下,他很好开脱。

她发现某个院子周围有二十多侍卫着重巡逻,李家的好东西必定在里头。

前院以及几个后院的闹腾声极大,能很好的藏匿她落地的声响。

李文石的书房摆设中规中矩,乍一看并没有特别突兀的地方。

她没感知到有地窖,墙后也没有通道。

“难道还有别的书房?”

注意到书架上放了很多书籍,爱看书的武将可不多见,不过爱拿书做摆件的武将也挺多,她并没觉得奇怪。

担心快速翻动会留下痕迹,只能小心缓慢的一点点探索,尽量把动过的东西,毫发不减的放回原位。

突然,有几个人踏进她的感知范围内,来者与侍卫规律的巡逻不同。

白翊青轻轻放下书,环顾四周是否留有自己的印记。

轻手轻脚跳出后窗,蹲在墙角一动不动。

“外头宾客满席,爵爷告知太后的口谕后赶紧去忙!那些无地可坐小官万万不可得罪啊!”工部尚书张志义随李文石跨进书房,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尚书大人有所不知,我原以为与白家、杜家交好的官员必定不会来,没想到,他们竟......唉!”

李文石一脸的疲惫,已经无力生气,猛灌了两杯凉茶,摆手道:“不说这事儿了,过几日尚书大人可是要替老爷子摆寿宴?”

张志义回应:“确有此事,天气炎热,老爷子也没心思摆寿,我一合计就请家族里的人吃个团圆饭作罢。”

“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发帖子出去,千万要请白家一家老小前去。”

“这是为何?”

“我怀疑这次正浩的事被传出去,可能与白家或杜家有关,既然白家不愿做正妻,那就做个妾!”李文书眼神瞬变森寒。

张志义问:“太后打算如何?”

李文石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里面是缅国送来的迷情香,只对女子有效,到时你安排个丫鬟使计白二姑娘进客房,其余的事,我会做安排。”

“行!我会安排妥当,只是不论成功与否,以白阅书的才智必定能猜出三四六来,到时......”

张志义并未说出泼凉水的话,他与白家同僚多年多少了解他们的脾性。

若真发生丑事,宁可把女儿养家中做姑奶奶,也未必会送她进伯爵府受罪。

李文石回京不久,对白家不甚了解。

他以为张志义担心惹怒白阅书,不屑的冷哼一句:“白阅书一个文官还能打伤我们不成?白家,太后要定了!”

张志义想说白阅书随皇帝出过师上过阵,是个能杀敌的军师!

见李文石志在必得的狠厉劲,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想来白阅书不会为女儿杀人,顶多打几拳再回家写奏章参他们几本泄愤。

交代完太后的事,李文石赶紧回前院继续张罗宴席。

白翊青很恼火,顾不得婚宴不婚宴,闪出李府极速前往张志义家。

太后这个死老太婆!回行宫再玩你!

到了张志义家,本打算找到放银子的库房放把火泄愤,被她发现地底下有个大地窖。

有半个宅子大。

“贪官是不是都喜欢地窖?”

白翊青怔怔的站在地窖中间,一盏明亮的灯放在身边的箱子上,把小半个地窖照的通亮。

闪闪金光和银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照融化般。

地窖左右两边放着不同的东西,一边堆满了箱子,另一边全是架子。

架子上放满大锭金元宝和大锭银元宝,还有一些雕刻极好看的木盒,不用猜也知是宝物。

白翊青走到在放满金银架子的地方。

“不管什么朝代都不缺像和珅一样的大贪官!”

她并没着急收钱,而是好奇的翻看那些精致的木盒。

拇指头大的珍珠、五彩缤纷的宝石、罕见的暖玉、镶满宝石的金银首饰、绝品石砚、字画......

这些东西她不能收,每一件拿出来都太显眼,万一被贿赂的人认出来,会怀疑她。

去地窖另一边,几十个箱子装的是小额金银元宝和铜钱,粗略的估算一下,这一边的银钱至少一百万银两往上。

这还不包括几个半人高一米宽的箱子,里头装着的金花生和银花生。

白翊青抓了一把花生,放开手让花生落下,金子碰撞出‘叮叮叮’的声响,轻轻脆脆,很好听。

“贿赂的人可真用心!怎么不做些金瓜子银瓜子......”

突然想起一句话‘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

工部尚书的三年,可比十个清知县更捞银子,何况他已在任上二十多年。

释放感知异能绕着整个地窖走了一圈,以防遗漏窖中窖。

“墙角有一个四方洞......”白翊青掰开紧实的洞口砖块。

里头有两个木箱,分别装着数本册子。

“......”

白翊青翻开查看,其中一个箱子里的册子,全是张志义自己收受贿赂的账册。

“脑子有毛病?收就收了,还记账?留给子孙看自己的丰功伟绩?”

翻看另一个箱子里的账册。

里头记载这十多年从冶炼场中偷出来的精铁和箭头数量,甚至还有经过,接手的人名只写了个姓......

“偷盗日记?偷就偷了还要写下来!蠢不蠢,祖先是猪么?”

或许他们觉得只要记录下来,身上的罪恶可以减轻?

贪官记账是什么心理?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懂。

白翊青从每个箱子里抽走一本。

她原本想收了那些小额金银的箱子,转念一想,先不动,让蛇跑了就不好了。

像是从未有人闯入过张家,她也没有再回李家婚宴,几百个人在李家闹腾,没人寻到他的身影,也不会有人怀疑。

白翊青回家通知父亲一声,牵了马离开京都,朝行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