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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至

“可有想本王。”

“想的,想的。”

白翊青蜷缩在宁禹阎怀里,蹭了蹭他的颈窝,“疯人草已经喝了几天,听说他这次伤了不小的元气,要用药进补。”

“正好,多喂他喝些日子,父皇已经布局的差不多了,只等承王拔出利剑。”

见白翊青闷声不吭,宁禹阎的下巴磋磨着她的额头,柔声问:“可是有心事?”

白翊青轻声回应:“嗯。”

“不能让本王知道?”

“嗯。”

“小傻瓜,如此不信任本王?”

“王爷,不是这样的......”

白翊青心中歉疚,她不能把整个白家压上赌桌,或许是她太胆怯,或许是她庸人自扰。

青梅竹马、兄弟情深、忠诚、爱情、宠臣、爱人,在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面前,在皇权至上的朝代,这些都有可能一夜崩塌摧毁。

她害怕,她的胆子终究没办法大过天。

“王爷,我有我的身不由己,我很爱你,你要时刻记在心里,可以吗?”

宁禹阎环住她的腰背,收紧贴向自己,“本王一刻都不会忘记你对本王的情,别怕,本王是你的靠山,永远都是。”

“王爷,你真好。”

“今夜,陪本王可好?”宁禹阎趁机邀请。

“......”

白翊青迅速挣脱他的怀抱,跳出几米远,“本少爷喜欢自己睡,晚安!”说完飞奔而出。

宁禹阎凝视早已不见人影的门外,轻喃:“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在害怕什么?”

次日春猎节,

宁禹阎一身玄蓝色束袖锦衣,绣有银丝祥云的腰带上挂着乌木青鸟,俊美的脸庞始终挂着一抹清雅的笑,身材挺拔矗立在院门外。

白翊青跨着愉快的步伐冲向他,“等很久了?”

“嗯,给本王一个吻,就不怪你。”

白翊青踮起脚在他唇角用力落下一个吻:“么啊!走啦走啦,上山祸祸去!”拉着宁禹阎走到宅门前才放下他的手,挪步到他身后。

宅子内两人怎么放肆都可以,绝不能在外头胡闹。

春猎节参与的人都是当天的猎户,同样要设香案,祭山神,祈福狩猎平安和山中物产丰富。

承王主完事便打道回府,世子宁正云和宁正杰忙于农耕事宜,由宁正旭带着数十个猎户上山狩杀。

万物才刚复苏,许多动物才刚走出自己的家门。

有的甚至还窝在窝里,想要每个猎户都能带一只猎物回家,最少耗时三五天。

新年第一只猎物代表着吉祥,猎户若没猎到‘吉祥’,就只能耗在山上。

宁正旭转身倒着走,调侃白翊青:“白少爷可得紧跟本郡,山上有熊出没,一巴掌能拍下你的脑袋。”在他眼里白翊青就是个有脑子的文弱书生。

“熊出没?光头强一定在附近,好怕怕。”白翊青拍着胸脯安慰自己。

宁禹阎的嘴角扬的更醒目,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能肯定这小子一定是在调皮。

“白少爷莫怕,本郡一定站在你身后护你周全!”宁正旭重咬‘站在你身后’,眼睛瞟向白翊青的腹部以下。

宁禹阎笑意尽失,白翊青感应身边男人诡异的气息,忙从怀里掏出一颗牛乳糖递给他,“王爷,小的请你吃糖。”说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宁禹阎心中的杀意赫然息止。

捏着糖放进嘴里,这是他第一次吃牛乳糖,舌头拨弄着口中的糖粒,想起白翊青嘴里的甜蜜。

他低头看向白翊青白嫩的侧颜。

不怪宁正旭惦记,该怪这小子长的太可口,以后住进后宫,就没人能注意到他了!

走了大半日,终于进入全山的内围。

山中的地表已经被嫩草芽覆盖,树上也长出了嫩芽。

由近至远,由远至近,时不时能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动物奔跑的‘窸窸窣窣’声。

前世,白翊青喜欢安宁的日子,对猎杀丝毫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食物,她不会去直面变异兽。

今天,她却异常兴奋,或许是喜欢的人陪着的缘故?

她想猎一只大熊送给宁禹阎。

她挺好奇红烧熊掌的味道。

想着想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脱口而出“嗯,肯定很好吃。”

宁禹阎冷俊不禁,“在想什么好吃的?”

“不告诉你。”白翊青吐了吐舌头,迈着大步冲在前头。

进山打头阵的人比较危险,但是宁禹阎没有阻止她,而是紧跟着她身后行进。

直至天黑,只有五六个人猎到首日彩头,野兔。

众人一合计,把野兔烤熟分了吃。

几十个人分肉,吃饱是不可能的,只为大家能尝个彩头。

瑞王身份最大,分到一只大后腿,白翊青啃着一根兔排骨,眼睛没离开他手中的腿。

兔肉太柴,她并不喜欢吃。

但不知为何,宁禹阎手中的肉看起来比自己手里的肉诱人。

宁禹阎发现她眼里的期盼,在她垂涎三尺的目光下,慢悠悠且优雅的把兔腿啃食干净,还不忘舔一舔手指头。

“......”这男人是故意的!

宁禹阎艰难的啃食完兔腿,心中万分懊悔,早知这么难吃,就该给臭小子吃。

春季,很多动物夜里出来寻伴侣繁衍后代。

夜晚的深山,时而寂静,时而传出诡异的动物叫声。

接近凌晨,过一会儿就会天亮,白翊青蜷缩在帐子里憋尿,倒不是她怕露馅,而是,帐子外面阴冷,她懒得起夜。

宁禹阎与她同一个帐子,察觉出身侧的人翻来覆去,“被吵得睡不着?”

“嗯,我要起夜。”白翊青咬咬牙,披上毛绒披风走出帐子。

“本王也要去,一起。”宁禹阎跟着起身。

“你去吧,我突然不想了。”

白翊青解开披风躺下,男人好像都有某种怪癖,万一要比赛谁喷的远,那可怎么搞搞!

宁禹阎目光微闪,悠悠的说:“本王又不会偷看你,你有的,本王也有。”

“......”

白翊青一动不动装睡,心里腹诽,谢谢,你有的本小姐没有。

宁禹阎回帐子后,白翊青起身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