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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们期盼那般,宁正旭只让她们唱曲儿舞蹈,斟酒抚琴。

白翊青拼了狠劲灌宁正旭喝酒,心里暗骂,喝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雪玲细心的瞧出她的意思,故作担忧的劝酒:“旭郡王,贪杯对身子不好。”

她了解宁正旭的反骨。

果不其然,宁正旭捏起她的下巴,“本郡的身子好不好你不知道?喝光醉天楼的酒,本郡也能让你欲仙欲死!”

说完,仰面大笑,眼眸中尽是色欲,只是并没有盯着雪玲看,目光朝向的是白翊青。

白翊青假意醉意大声夸赞:“郡王真是盖世无双!换大碗来!今天喝光醉天楼的酒!”

宁正旭把雪玲踹倒在地,恶狠狠的说:“没听见白少爷说了什么!去换大碗来!”

雪玲脸上没有一丝气恼,满面娇柔的说:“是,奴家这就去拿碗。”

没多久,她拿了两个吃面的大碗回到包房。

白翊青扶额憋笑,这妓子胆子够大的,她对雪玲摆摆手,“倒满!”

雪玲抱起酒坛先给宁正旭倒酒,满满的一大碗,酒都快要溢出碗沿。

转身给白翊青的碗中倒酒,只倒了九分满,她不敢让两个酒碗差异太大,但是比宁正旭少喝一口,也是好的。

白翊青猜出她的心思,朝雪玲浅浅一笑。

雪玲的心从未如此猛烈跳动,她第一次面对男子觉得羞涩,抱着酒坛子退到一边,静静的看着白翊青。

宁正旭看着与他脸一般大的酒碗,冷冷的瞥向雪玲。

白翊青勉强能用一只手拿住面碗,“郡王!白某先干为敬!”用袖子掩饰住,一饮而尽。

白翊青用力放下空碗,故意皱起眉头,表现出灌进肚子后的酸苦以及痛快。

宁正旭咬着牙,一口一口的吞下肚,肚子很快有了饱腹感。

“郡王好酒量!”白翊青转眼吩咐道:“雪玲姑娘,倒酒!”

“是,白少爷。”雪玲乖巧的继续给两人添满酒,在给白翊青倒酒时,忍不住偷看她。

白翊青抬头正好与她视线碰撞,雪玲羞的一激灵,酒坛子没抱稳。

白翊青顺势拖住坛子,“是有些重,东水!你来斟酒!”

“是,少爷。”东水拿过酒坛子,给她的酒碗倒的满满当当。

白翊青暗暗剐了他一眼,真是个憨憨!就不担心你主子会喝死!

“郡王!白某先干为敬!”

宁正旭还没从刚才那一碗酒中缓过来气儿,咋舌的盯着白翊青又一次一饮而尽。

白翊青故意喝的比前一碗慢了些,有意让酒从嘴角流下,显示她喝的艰难。

放下空碗,用袖子擦拭嘴角,不忘打个饱嗝。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拿小金人绝对不在话下。

“郡王!请!”白翊青催促道。

“......”

连续五大碗,酒的后劲早已经席卷全身,宁正旭都没来得及发酒疯,倒在桌上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连抬手都没了气力。

白翊青今天放肆的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的起身,指着他的侍卫说:“还不赶紧扶你们郡王回府!等他酒醒了,告诉他,想喝酒随时找白某!”

说完,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

路过雪玲时,白翊青盯着她叹息一声:“可惜了,本不该埋没于此。”

白翊青认为胆子大的姑娘,总能闯出一番小天地,在这灯红酒绿的青楼粉碎一生,实在让人惋惜。

雪玲轻轻咬唇,心跳如雷一般敲击胸口,开口送别:“白少爷,常来。”

这句话是很平常的送客话,但今日,却第一次真正期盼能常来。

白翊青没多停留,离开醉天楼时外头正下大雨。

想象承王父子心痛又气恼的模样,忍不住赞叹:“嘿嘿,真是个好天气啊。”

宁正旭被送回王府后,狂吐不止,苦胆都给吐干净,之后昏迷不醒。

承王妃喊来十几个大夫一起救治,他们以人头保证酒散就会醒,王妃才放他们离开。

承王妃得知缘由,怒不可解,“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去招惹白翊青!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机灵的!怎么就是不听!白家子孙是这么容易被玩的吗!”

身边的老嬷嬷忙做安抚:“王妃娘娘莫气,郡王还小,待他成亲有了孩子,一定会收心。”

“希望如此吧。”

承王妃叹气道:“原先计划是上京后,再给他寻一个高门嫡女做妻,如今举事要延后,也不好再把婚事一直拖下去,等王爷登基为帝,再给旭儿换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便是。”

老嬷嬷点头赞许:“王妃娘娘英明!”

“旭儿的婚事先放一放,本妃得想法子把白翊青赶出锦阳!”承王妃忽生疑惑:“听闻瑞王已经回泽海,他为何还在锦阳?莫不是有意为之?”

承王妃越想越心慌,“会不会......他看出什么来了?”

老嬷嬷回应:“应该不至于,若看出王爷的大事,怎还敢独自留下。”

承王妃愣神许久,“见到白翊青后,总感觉他会坏王爷的大事,或许是本妃多虑,这几个月,王爷的大事诸多不顺,本妃甚是忧心。”

老嬷嬷劝慰道:“俗话说,好事多磨。”

承王妃眸光瞬变冷厉,“不论如何,得把白翊青送回泽海,免得扰乱旭儿的心!”

白翊青浑然不知有人想把她丢出锦阳,回到宅子后,惯性的前往书房,摆设没变,书籍也还在。

可是,却觉得空荡荡的让她想哭。

静坐在宁禹阎的位置上,她再一次做起思想斗争,不说自己是女子,只透露自己有空间,会如何?

她会不会被当成妖孽关起来严刑逼供她的来处?

这并不是没可能。

爱情在庞大的利益面前,真的还能纯净如雪吗?

“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吗?”

“不是多余的!人一定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我不信任宁禹阎吗?”

“不,我是信任他的......”

白翊青认真剖白自己的内心,终于找到了症结。

追根究底,是她不够信任宁禹阎对她的情感。

她戴着面具与他相爱,她是这段关系中那个弄虚作假的人。

她潜意识的认为他爱的是‘假的她’,因此,她才会‘怀疑’‘不敢置信’‘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