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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翊青眉头越皱越紧,分析道:“永陵侯卫家曾想与我联姻,他们有兵权,又想与白家联姻,或许是为了更好的助力承王?

“千泰侯......”白翊青看了眼宁禹阎,继续说:“手中只有一万禁卫军,但是千泰侯娘家有两万京都城外驻军,

他们是温贵妃的娘家,温贵妃有轩王,就算要谋反也是为轩王谋反,为何要助力承王?”

白翊青心中警铃作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心里的答案更偏向于是千泰侯温家是幕后之人。

宁禹阎深眸微闪,拉过白翊青扣在怀里:“不管是谁,总会露出马脚。”

“王爷,若真是温贵妃的娘家......”白翊青没有往下说。

宁禹阎只是抱着她没有说话。

白翊青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她听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王爷,别太忧心,这只是我的猜测。”白翊青拍着宁禹阎的后背安慰。

宁禹阎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若真是温家......本王绝不包庇!”

白翊青回应:“王爷英明。”

民间传言温贵妃把宁禹阎视若己出。

白翊青知道宁禹阎也很敬重她,若温家真的通敌叛国,温贵妃和轩王必定会受牵连。

母子二人若全然不知,以皇帝的仁厚顶多把轩王丢去封地。

可是,温贵妃真的不知吗?

白翊青依然保持着多疑心,她不认为一个有子嗣的女人能做到清心寡欲,她背后的家族也不允许她不争不抢。

“翊青。”宁禹阎语调轻颤,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翊青......”

“我在呢。”

“不许欺骗我,不许背叛我,我真的会疯。”宁禹阎霸道的语气显着浓厚的悲伤。

白翊青又心疼又心慌,“我,我,目前我只骗了你一件事。”

“什么事?”

白翊青诚实的回答:“你父皇不让说。”

白翊青突然心生一计,接着说:“你爹说,若我告诉你,就把白家丢到海里喂鱼。”

“......”

宁禹阎沉默,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到底是何事,父皇会连同白翊青一同骗他。

“你偷偷告诉本王,本王不让父皇知道我已经知晓,不就成了?”宁禹阎在她耳边轻声说。

白翊青好心动,差点就要点头赞同,理智依然占据上风,“做人,要讲信用的嘛。”

白翊青叹气,还是把秘密再藏些日子,皇帝这只老狐狸她实在琢磨不透。

万一她暴出身份,皇帝恼怒直接把她赐婚给别人。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白翊青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宁禹阎霸道抢亲......要美人不要江山?

那画面,可比某侯爷通敌叛国生下孽种还要狗血刺激。

宁禹阎发现怀里的人时不时抖一抖身子,好奇的问:“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我和别人成亲......啊!”

没等她说完,宁禹阎在她耳朵上狠狠咬下一口,“你试试!”

犹如地府的恶鬼咬紧獠牙,缓缓道出这三个字。

白翊青背后的寒毛直竖,缩着脑袋赶紧哄道:“开,开玩笑的,我开个玩笑!”

宁禹阎在她耳畔轻笑:“本王的翊青个子小,胆子也小。”

“是是是,你大,你最大!”

白翊青朝他翻了个白眼,想从他怀里挣脱,只听宁禹阎低哑的在她耳边问:“你指的是哪里?”

“......”

白翊青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被烤熟,用力推开宁禹阎,边朝外跑边语无伦次的呵斥:“你你你,你说说说,什么鬼话!色,色狼!”

宁禹阎放声大笑,院子似乎都在震动。

白翊青跑去搜索军帐,末日症使然,她忍不住的想要一户户搜罗东西。

没有目的性,就是搜着玩。

半个月后,夜离回泽海禀报那人背后之主的身份。

“那人现在在哪里?”宁禹阎眼眸失去了温度。

“夜卫所地牢。”

“嗯,做的好。”

夜离退下后,宁禹阎在书房一整天没见任何人,包括白翊青。

白翊青心疼,世间最狠的利器便是亲情刀,庆幸的是,暂时只知温家是背后之人,没有证据表明温贵妃和轩王涉案其中。

北边战事捷报连连,万将军和林将军联手,不过三个月,已经攻进北雁占领三座城池。

攻陷第一座城池时,北雁皇帝已有求和之心。

但是南岩皇帝并没有回复北雁的停战信。

万将军和林将军趁热打铁,很快进攻第二座城池。

北雁人心惶惶,加上有白家老二白阅新这位大军师出谋划策,南岩国只损失九牛一毛的兵力便攻下第二座城。

打第三座城池时,更是一个兵都没折损。

几十万兵马站在城下,城内的北雁将士直接弃械退离值守,留下一城的百姓。

被自己国家舍弃,北雁百姓心生怨气。

南岩皇帝下旨,只夺城,不夺命,将士不可在城内烧杀掠夺无辜百姓。

因为这道圣旨,北雁三座城中的百姓依然过着与过去相差无几的生活。

该种地的种地,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不过是换个国籍户册,对于在其他区域没有亲人家属的百姓来说,很快就欣然的接受新身份。

北雁皇帝多次送上求和信,终于得到南岩皇帝的回复。

送达的不是同意求和,而是一封长长的罪状,北雁太后与南岩王爷通敌叛国的罪状。

罪状里夹着一张纸条,是南岩皇帝亲笔写的一句话:“何时治罪北雁叛徒,何时迎接北雁谈和使臣。”

意思很明确,北雁太后必须死。

当得知皇帝的目的是想要北雁太后以死谢罪,京都某侯府书房内,一地的碎瓷片,一地的破碎书籍。

“好啊!真好啊!皇上真够狠的!你不仁,休怪老夫不义!先削了你的左膀右臂!再夺你的命祭奠老夫的女人!”

与此同时,皇帝收到瑞王的来信。

皇帝阴郁的盯着信中的内容,许久许久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直到夕阳西下,福广提醒用晚善,他让他点上烛火把信烧毁。

皇帝浑身阴霾起身朝殿外走去。

福广紧跟着皇帝前往坤宁宫。

自古皇帝是天,皇后就是地,皇帝是乾,皇后是坤。

这里本是给先皇后准备的宫殿,先皇后进宫前逝世,没有在此住过一日。

新皇后册封后,皇帝没同意新皇后移居坤宁宫。

皇帝在坤宁宫正屋之中挂上先皇后的画像,命后宫女人每月初一,十五必须进坤宁宫上香请安,行跪拜礼。

福广察觉到皇帝现在很悲伤,他红着眼点燃三支香递给皇帝。

皇上拿着香,怔怔的凝视自己爱人的画像,脚下像生了铅石无法移动分毫。

“洛凌,我想你了。”

皇帝眼角的泪珠接连滑落在衣襟上。

“你一定要在奈何桥上等着我......你答应过我,来世,生生世世都会陪伴我。”

香烧尽一半,才把香插进香炉。

皇帝抚摸着先皇后嘴角的浅笑,七尺男儿,哭的像个孩子。

“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