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以后。
一柄黄金长枪突兀往前一刺,又横着一扫,带出一阵咧咧呼啸风声,枪尖寒芒闪动,让人不敢直视。
“主人,这傀儡人威猛倒是有了,可他怎么追敌呢?就算将枪扔出去,也怕是打不了多远。虽然也可以飞,但速度太慢,而且一会就没灵力了。”
“灵儿,这个黄金傀儡皮糙肉厚,又擅长近身战斗,也可以分身附体操控,便用来在危险之地探路。”
此时这黄金傀儡停了下来,灵儿在这上百丈黑色空旷寝宫围着他转着圈打量。
“主人,你不是有分身探路吗?”
姬灵钰无奈道:“涅盘分身需要分神的,而且没有实体太过脆弱,虽然分神被灭了也没多大事,可如在那一瞬间心神失守时,被人偷袭……”
“灵儿也可以探路,感应危险,还能发现宝贝。”
姬灵钰摇摇头道:“灵儿你得藏起来,作为主人的保命手段,必要时逃跑就靠你了。”
“灵儿也很厉害的,不只是逃跑。”
姬灵钰笑道:“嗯,主人知道!”
姬灵钰想起什么,右手往怀里一摸,将一块白玉圆盘拿在手里。
灵儿好奇打量,这会问道:“这是什么宝贝?似乎颇为奇特,看不透。”
姬灵钰道:“这是天机玲珑,用来测算天机,预感吉凶祸福,还能破除虚妄,指明八卦五行方向。”
灵儿火焰头颅猛摇。
“不明白,灵儿不懂这些,灵儿全靠本身预感发现天地灵物和危险气息。”
姬灵钰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这颇有灵性的九幽冥凰能对这天机玲珑有些感应,如今看来也是异想天开。
这白玉圆盘真的就只能是个指南针,上面黄、绿、蓝、红、灰、白、青、紫八个指针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冰、风、雷八种本源灵力。
至于其他,上面那些古字,倒也研究了一番周易。分别是乾、坤、坎、离、震、巽、艮、兑这八卦古字,有何作用完全不了解。
至于背面那天机玲珑那更是只能当一面镜子,从来没有任何征兆显现过。
“看来推演预测也是一种修仙秘术,而且颇为深奥。”
姬灵钰如此想着,又突然灵机一动。七宫主不是会吗,自己怎么把她忘了?
想到这里,眉头深皱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
站起身道:“灵儿,你是回灵兽环,还是就在这待着?主人我出去一下。”
“主人,灵儿能出去看看么?”
“不行!你不能在人前出现!”
“哦!”
这火焰鸟儿十几丈火焰身形一闪,回了红袍青年腰间红色灵兽环。
……
“姬公子,这天机玲珑是逍遥妹妹给你的。”
“凤仙子,在下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如何使用。”
姬灵钰和七宫主分宾主而坐,听这红袍青年这样说,一身白衣公子打扮的七宫主这才拿起桌前的白玉圆盘。
她打量片刻后道:“这是需要心意相通,使它能灵性大增主动示警,而且还需要精血认主的。”
姬灵钰心中一惊,怎么把认主这事忘了,可一般宝物并不需要认主。
有些疑惑道:“这难道是灵宝不成?怎么还需要认主?”
七宫主笑道:“姬公子拿在手里这么久真不知道?此物可不是灵宝那么简单,而是这一界的玄天之宝,为逍遥剑派逍遥氏传承数万年不知多少代的宝物。”
“玄天之宝?”
姬灵钰疑惑不已。
七宫主瞪大凤眸看着这红袍青年。
姬灵钰尴尬笑道:“在下以前就说过,姬家传承断绝了,流落到东海偏远海岛,又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
七宫主淡淡笑了笑,玉手摸索着这白玉圆盘,盯着它缓缓道:“这玄天之宝比灵宝更加稀有罕见,乃是一界本源法则凝聚孕育而成,天生带有法则之力。”
“它会自己挑选主人,所以精血认主也不一定能行,但与它沟通一番,使其灵性大增,粗略使用也不成问题。”
姬灵钰闻言思虑良久,摇头道:“这是逍遥师妹家传宝物,在下只是借用,便就用它指指方向便是。”
七宫主点点头,将天机玲珑这白玉圆盘放回桌上。
“逍遥妹妹可是真认你当了亲师兄呢,这等家族宝物她也拿出来给你用。”
姬灵钰笑了笑:“在下确实是她师兄啊,师母认下的,谁也反悔不得。”
七宫主意味深长道:“谁家师妹会眼巴巴的从千万里之外到这只为了给你送个东西,然后没待几天又回去了?”
姬灵钰神情一变,许久才沉声道:“做个师兄师妹也挺好,在下本来一心向道,可如今牵绊的太多了。”
七宫主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红袍青年。
“哦!这是怎么说?难道姬公子红颜知己太多?并不止李仙子一人?道友这一心苦修的,怎么还是个到处惹风流债的浪荡公子不成?”
姬灵钰哈哈一笑,也不知为何,在这七宫主凤惜吾面前,他时常生不起防备警惕之心。似乎跟对方什么都可以说,而他也愿意说。
“在下原本出生在一个凡俗公侯世家里,从小锦衣玉食,姊妹一群都一起玩到大,美婢侍女也都贴身服侍,亲近异常,那是真是个浪荡公子哥,最厌恶男子。”
说到这里,露出丝丝回忆之色,又笑道:“说出来不怕凤仙子笑话,那时的眼里只有女子,曾经说过‘女儿是水做的,男子是泥做的’,是个整天泡在脂粉堆里的怡红公子。”
七宫主只是淡淡笑了笑,又疑惑道:“怎么后来又变成一个苦修之士?”
红袍青年目光游离,陷入回忆之中。
“后来便发生了很多事,先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姬灵钰,便知道了姬家原来是修仙世家,可惜一个修仙者都无,早已落寞蜕变成一个修仙者掌控的凡俗小国国主。”
顿了顿又道。
“在那当了几天太子,被人逼着成亲,没过几天亲弟弟谋反了,还被迫逃亡,从此便流落在外成了一个小小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