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师兄,今天可是姚祖师讲道,你可得小心点,她可是姚家老祖,元婴中期修士,而且为人古板。”
姬灵钰眉头一皱,又呵呵笑道:“她讲她的,我听我的,这有什么相干?”
逍遥梦看着姬灵钰,嘿嘿笑道:“师兄难道忘记姚凝霜师姐了?她可是姚祖师的嫡传血脉后人,你那回在中都皇城比斗胜了她,可是让她在宗门里抬不起头,只能去闭关修炼,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姬灵钰若有所思,要不是逍遥梦提起,这人他差点忘了,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又过了这么多年,反倒是吴山这个土系剑修,更让人记忆深刻。
“这点小事,她一个元婴中期修士,总不至于和我一个晚辈计较吧。”
逍遥梦满脸看好戏之色。
“那可说不好哦,要不师兄你赶紧回去吧,去天云峰也行,妘师姐正筹备交换会呢。”
姬灵钰见她居然还有心情调笑,便也不以为意。
这时伊莉娜道:“公子,今日讲道会不会讲突破元婴之事?”
姬灵钰摇了摇头道:“这可说不好,伊莉娜你有突破元婴的准备和契机嘛?”
伊莉娜低下头来,神色黯然道:“小婢哪有突破元婴的机缘,不说引起突破元婴的灵物没有着落,就是如何破丹成婴,如何渡过天劫和心魔劫,这些也只是粗略听说过一些,根本不懂其中的门道。”
姬灵钰不再言语,这时候逍遥梦冷冷道:“当元婴是大白菜不成?别说你,就是宗门里的天之骄子,突破元婴也是几率渺茫,不仅要做好万全准备,还要自身能引起天地异象,这些都需要强大灵物当引子,以及开启宗门渡劫之地,这等渡劫之地,宗门里也只会给立有大功的弟子准备,本姑娘都不可能凭白获得的,你一个小小侍女还妄想……”
姬灵钰抬手打断逍遥梦喋喋不休,也不去看伊莉娜将头埋在黄色长发里,不敢见人的可怜模样。
“行了,行了,她一个侍女,你跟她计较什么,她又没得罪你,修士哪个不想突破境界,这本没有错。”
“哼!我就看不惯她不知天高地厚,师兄你……”
逍遥梦冷哼!一声,看向姬灵钰,想说什么,又止住话头,抬头往前方高台看去。
这时台上一白色道袍女子凭空闪出,众人一见,都站起身来。
异口同声却相当齐整。
“见过姚祖师!”
“都坐吧,今日讲道由本道主持。”
“谢姚祖师!”
众人都坐下,姬灵钰抬头四顾,见这里大概有一千来人,但并无金丹巅峰修士,头前一排都是金丹后期修士,大概四五十人,后面便都是金丹初中期修士了。
“如此看来,不太可能讲突破元婴之事,不然怎么金丹巅峰修士一个都不见?刚才那三人是路过的,偶然相遇罢了。”
抬头看向前方高台,见这白衣道袍女子,身材高挑,面色肃然,不苟言笑,不由的也正色起来。
这时就听高台上女子声音沉稳道:“今日本道就讲讲金丹修士最重要的秘术,遁术。”
“所谓遁术,想必诸位金丹修士都不陌生,这源于遁法,也是法术的一种,练气修士就可以凭借遁符,发动遁术。筑基修士可以修炼遁术,但这都消耗过大,不能持久。”
顿了顿,又缓缓道:“金丹修士融会贯通之后,遁术可以随意发动,与人争斗起来便占尽优势,是否真的如此呢?”
白色道袍女子这时停下话头,看向台下众人,似乎在等众人答案。
但这宽阔大殿此时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中间区域的上千金丹修士,无人说话。
姬灵钰眉头一皱,有种不妙的直觉,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就见高台白色道袍女子看向自己这处。
“这位是逍遥师兄的真传弟子姬灵钰吧?一身魔功在这满是剑修的修士里,也颇为瞩目,最近更是名声响亮,血魔门两大元婴修士追杀几十年,依然安然逃脱,便来说说。”
姬灵钰只得站起身来,淡淡道:“回禀祖师,弟子不过是凭着认主的洞天宝物,躲避一二,不值一提。”
高台上白色道袍女子神色肃然。
“噢!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便说说金丹修士是否可以凭高明遁术在斗法中占尽先机,无往不利?”
姬灵钰思虑片刻,缓缓道:“遁术高明并不一定在斗法中占进先机,同境界修士还尚可,倘若遇到高一个境界修士对方神识和反应强过自己,那便是漏洞百出,往往被后发制人,发动遁术便是露出破绽之时。”
这时有窃窃私语之声,在这大殿中响起,不一会便议论声一片。
“谁有不同看法,都可以站起来说说。”
高台上白色道袍女子,此时神色自若,台下嘈杂之声一片,她却如此说道。
“某有不同看法!”
第一排左边一金丹后期修为,白衣青年男子站起来大声道。
姬灵钰暼眼瞧去,却是眉头一皱,这人正是吴山,此时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眼中寒光闪烁。
“祖师,弟子觉得姬师弟所言,不过泛泛之谈。修为高者当遁术也高明,这却并不是单单比遁术了,同境界修士当然是谁的遁术高明,谁占尽先机。”
吴山低头恭敬看向高台上白色道袍女子,却神色阴沉,目光冰寒的看着红袍青年,眼里怨毒愤恨之极。
“还有谁有其他看法?今天可以畅所欲言。”
闻得姚祖师如此话语,大殿中上千金丹修士便热烈讨论了起来,嘈杂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肃静!谁有想法,站起来说,不得喧哗。”
众人闻言,便又安静下来,不再言语。
许久也无人说话,高台上的姚祖师这时看向姬灵钰道:“吴山这样说,你可有何话说?”
姬灵钰淡淡道:“吴山道友所言同境界遁术高明,便占领先机,弟子却也不敢苟同。”
众人闻言,都看向这红袍青年,不知他却又会说出什么来。
这等显而易见之事,难道还有何可以辩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