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素相当顽固,若不再继续治疗,预计三个月内,毒素会再次恢复至治疗前的状态。”
张晓峰面色一沉,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话时,心情还是不免沉重。“秦神医,你是说父亲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吗?”
秦峰想了想,答道:“若停止治疗,确实如此。”
张晓峰深吸一口气,随后突然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如果继续治疗呢?”
秦峰微笑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我每秦前来治疗一次,大概五次之后,可以彻底清除毒素,确保不会复发。”
“真的!”张晓峰几乎要跳起来,若非秦峰及时阻止,他真想跪地感谢。
待情绪平复后,秦峰略显犹豫地开口:“张先生,关于给您父亲下毒的人,您是否方便透露一些信息?”
他轻描淡写地补充:“这毒素颇为特殊,我对下毒者的身份感到好奇。当然,如果您觉得不便,也请不要勉强。”
本以为这只是礼节性的询问,但张晓峰的回答却出乎秦峰的意料之外:“秦医生,我非常感激您的关心,但关于下毒者的信息,我不能透露,因为这可能会给您带来风险。”
秦峰闻言,神色微变,感到意外。
张晓峰接着说:“确实如此,那个下毒的人如今仍然活着,而我们张家对此人也束手无策。”
秦峰点头微笑:“没事,我只是随口一问,张家长不用放在心上,也不必感到愧疚。”
张晓峰感激地说:“谢谢秦神医的理解。”
秦峰正准备开口,却见张夫人浑身是血地走了进来,语气不善地说:
“哼,不告诉你很正常嘛,连我都不清楚父亲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何况是外人呢。”
“不过我记得,在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父亲重伤归来,那时我们都被吓坏了……”
“够了,别说了!”张夫人还想继续,却被张晓峰一声冷喝打断。他望着满身血迹的张夫人,眉头紧锁,不悦道:
“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快去换身衣服。”
原来,张夫人不听秦峰之前的劝告,反而靠近查看,结果被血溅了一身。
“要不是你故意让我难堪,我怎么会这样!”张夫人抱怨着,伸手要去擦拭身上的血迹。
“等等,不能碰!”秦峰急忙阻止。
张夫人脸色一沉,质问道:“你想干什么?存心让我丢脸吗?我偏不听你的,我要擦……”
“这血有毒。”秦峰平静地说,这句话让张夫人的手僵在半空。
“你……你在骗人吧,之前父亲吐血时,别人碰过也没事啊。”张夫人面红耳赤,依然不肯服软。
秦峰认真回答:“这次的血不同,它是瘀血,正是这种瘀血导致张老爷频繁吐血。”
“如果你沾上了,以你现在的体质,不出一周就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张夫人吓坏了,泪眼汪汪地转向张晓峰:“这……这可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张晓峰无奈摇头,表示自己也束手无策。
张夫人只好转头向秦峰求助,略带迟疑地说:“秦神医,我知道错了,不该一直刁难您,请您救救我吧。”
秦峰镇定地说:“我没有刁难你,只是你之前不信我的话。现在只需把血衣交给我处理就好。”
张夫人面露难色:“可这衣服不太好脱,万一碰到血怎么办!”
秦峰安慰道:“只要手上没有伤口,就不会有问题。”
张夫人闻言,放心地看了一眼秦峰,匆匆跑去换衣服。秦峰则向身边的助手要了一个瓶子和一些生理盐水,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血液稀释并收集起来。
外人可能认为秦峰是为了避免毒素扩散,实际上,对他而言,这些血液中的毒素才是珍贵的材料。
最厉害的毒往往也能成为解药,只是非常稀有。因此,他才询问了下毒之人。
换好衣服的张夫人走了出来,脸蛋红扑扑的,把衣服递给了秦峰。
“谢谢。”秦峰说。
张夫人没出声,毕竟是自己的衣服,直接给秦峰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起那衣服上沾的是毒,她赶紧跑去卫生间拼命洗手。
在医院里待了一会儿,秦峰就离开了。尽管张老爷子还没有醒来,但张晓峰坚持要给秦峰报酬,却被秦峰婉拒了。
一方面是因为张老爷子还没完全康复,接受报酬不太合适;另一方面,他认为让张家欠个人情,比任何物质奖励都要有价值。
张晓峰只能暂时作罢,打算等老爷子醒了再议此事,毕竟秦峰还会再来为老爷子治疗。
秦峰离开了医院,径直朝龙腾集团的方向走去。
此时,在龙腾集团的总部大楼前,人群已经开始聚集,不断有车辆驶来,将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不少龙腾的员工被挡在了外面,无法进入工作场所。到了上午十点左右,真正的主角登场了。
一队汽车缓缓驶来,从中走出的是龙腾集团的老对手马梓秦,旁边站着的是九大家族之一杨家的家主杨乐兴。
由于九大家族中的林家并非商界家族,所以未有代表出席。
“情况如何?”马梓秦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微笑着问道,显得信心满满。
手下迅速汇报:“除了堵住龙腾集团大门的二十辆车是我们的安排外,其余的都是来凑热闹的市民。关于我们要龙腾七十亩土地的事,过去一周已经在宁市流传开了。”
“上流社会对今天会发生什么都非常好奇,不少人特意前来观看,甚至有人拍摄现场视频,准备发给背后的老板们。”
杨乐兴插话道:“看来他们对盛世能否拿下龙腾的土地仍持怀疑态度,真是可笑。”
“现在的龙腾集团在我们面前就像个虚胖的人,看似强壮,实际上不堪一击。要它七十亩地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我认为应该全部拿走,齐宏郑也不会有异议。”
马梓秦点头赞同:“那些老家伙因害怕风险而不愿行动,认为守着自己的一点家业就能平安无事,实在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