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聂枫!你怎么称呼?”
聂枫努力保持着平静,盯着满脸欠揍表情的庄斌。
“我叫庄斌,来自杭城,你是本地人吧?”
聂枫点了点头。
这时,其他两人回身向聂枫自我介绍。
“吴墩,来自冀州。”
“汪哲学,来自辽沈。”
聂枫一一微笑点头回应了他们。
庄斌又停顿了一会儿,终于抽出一根烟递给聂枫。
“来吧!兄弟,你也抽一根。
在我们老家,我天天抽这烟,都快抽腻了。
你平时抽过这烟吗?”
“没怎么抽过,这烟辣嗓子,不习惯。”
聂枫忍住抽人的冲动,无视了庄斌递过来的烟,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一盒白板烟。
“我平时喜欢抽这个,比不了你这中华好。
不值钱,别人送的。”
他熟练地弹出一根,用前些日子从鸡窝大叔那里顺来的Zippo打火机,慢悠悠地点燃。
“卧槽!兄弟,你这是专供烟草吧?”
没等庄斌反应过来,背后的吴墩抢先露出惊异的目光。
“大哥,赏一根呗!”
旁边的汪哲学将刚拿到手上的华子,丢在桌面上,扭头也露出期盼的目光。
“来!随意抽,自家兄弟,别客气。”
聂枫抽出两根,甩给吴墩,然后站起身,又递给汪哲学两根。
“兄弟,你也来一根?”聂枫微笑着,抽出一根,递向庄斌。
庄斌涨红了脸,半伸着手,手里掐着那根未送出去的华子,神情瞬间由不屑变成羞愤。
他颤抖着手,想撤回,又似乎有些心不甘,想伸手接聂枫手里的烟,又觉得丢面子。
庄斌就这样抽搐了几秒钟,身旁的吴墩已闭着眼,吐出一串烟圈。
“大哥,牛b,就是这个味!
去年我蹭过别人一根这烟,至今还记得这个味道。
玛德,爽!”
瞧着吴墩那副陶醉的样子,庄斌放弃了挣扎,伸手打算去接聂枫手里的烟。
聂枫一笑,瞬间将烟装回烟盒,随意往书架上一撇丢。
“兄弟们,烟我放这里了,想抽随意拿。
抽完我这里还有。”
说完,他扭身走向卫生间,假意去放水。
庄斌尬在当场,悻悻地将自己的烟装回烟盒,侧身瞅了瞅卫生间,快速探手拿起聂枫的烟,抽出三根,极速跑回自己的座位。
吴墩和汪哲学对视一眼,同时面露不屑神色,瞅向庄斌。
聂枫从卫生间出来,看着三人倚着座椅,吞云吐雾的样子,默然一笑。
玛德,刚来就给我装b。
幸亏鸡窝大叔给我送越野车时,递给我一条这烟。
要不然,今天还真让你个小b崽子装成了。
四人抽完烟,一起又聊了一会儿。
床位收拾最为整洁的吴墩,被大家推举为舍长。
按年龄大小,四人又分出了排列顺序。
老大聂枫,老二庄斌,老三汪哲学,老四吴墩。
庄斌吊着个二逼脸,似乎对成为老二还有些不爽。
但他又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他父母不够勤奋,怎么没早几天把他鼓捣出来。
下午三点,三人相约去校园继续看妹子。
聂枫摇着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邀请。
等三人欢喜雀跃地离开,他也出了宿舍,来到停车场。
聂枫在附近买了几样水果,开车来到江哲居住的那个小山村。
他先打电话询问了老人位置,将车停在村口,提着水果来到老人的小院。
那是一处很古朴的山石小院。
院墙和房屋都是用山石垒成。
远远的,便看见老人站在门口,翘首以望。
看见聂枫走过来,老人还忍不住向前跑了几步。
“小枫!哈哈!你终于来了,想你好长时间了。”
看着老人激动的样子,聂枫有些隐隐的感动。
与老人相识,本是意外。
而后频繁相见,他倒是多了些私心。
聂枫虽无意结交江千亿这种大佬,但若有若无的存在一丝联系,他觉得还是有必要。
另外,那位冷艳寡言,嗓音略显沙哑的“大嫂”成程,似乎也令他下意识不想断了与老人的联系。
尽管他知道,与这位“大嫂”深入交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其身上那一缕神秘感,还是让他每每想起,便激动向往。
如今看到老人满是欢喜的慈祥面容,聂枫多少有些愧意。
这种带着功利性的交往,前世是为他所不齿的。
进入小院,在西侧一棵柿子树下,坐着两位老人。
聂枫一眼认出二人便是上次来这时,在马路上遇到的那二位。
他微笑着给两位老人打过招呼,将水果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
四人围在石桌前落座,喝着茶,随意聊了起来。
按着江哲的辈分,聂枫称呼两位老人刘爷爷和李爷爷。
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和气定神闲的作派判断,二人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公职人员。
聂枫强打着精神,精力万分集中地和三位老人聊了十几分钟,便多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瞧了瞧院子南侧,开垦了一半的田地,站起身,抄起旁边一把铁锹。
“三位爷爷,您们聊着。
我活动活动筋骨,锻炼一下。”
说着,他不顾江哲老人劝阻,走到田地旁,直接开干。
下午五点,田地被聂枫全部翻整一遍。
他将里面一些大块石头捡到旁边墙根地下,整齐地码放起来。
三位老人,边聊边侧脸看向聂枫,纷纷不住点头,投来赞许的目光。
江哲,在聂枫翻地期间,总共端茶送水了五次。
老人看向聂枫的目光,既有欣赏,也有疼爱。
在三位老人的坚持下,聂枫在小院,陪三人吃完晚饭,才开车离开。
开车来到学校门口,门卫成哥塞给聂枫一张出入证。
凭此证,便可随意出入校园。
谢过成哥,聂枫将车停在停车场,回到宿舍。
时间已是晚上七点。
夕阳西斜,快要隐入西侧山峰。
宿舍里的三人依旧乐此不彼地聊着女人话题。
聂枫匆匆冲洗了一下,坐在座椅上,听着庄斌吹嘘过往的香艳历史。
吴墩似乎没有过此类阅历,被庄斌一通忽悠,呆傻地露出极度的羡慕神情。
汪哲学比下午要深沉了很多,只是偶尔眼孔微微扩大。
其他时间,他基本都是点着头,笑而不语,看似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聂枫!你有几过几个女朋友啊?”
庄斌似乎很不愿承认聂枫老大的地位,依旧称呼他全名。
吴墩扭脸看向聂枫,弥勒佛似的脸,微微一笑,没了眼睛。
“老大,枫哥,二哥都交往过两位数的女朋友了,你指定也不少吧?”
“那可不一定!”
庄斌没等聂枫回答,先给聂枫定了性。
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仿佛很了解聂枫似得。
“聂枫这性格不行,不爱说话。
女孩子谁会喜欢一个闷葫芦啊。”
聂枫眼神一凛。
玛德,又要给我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