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荣贵妃想等皇后丧期过了之后,举办一场赏花宴。
她觉得自己再不着急一点,她的羽儿这辈子可能要孤独到老了。
对殷紫璇现在没有感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啊!
她举办赏花宴的终极目的,就是为她的羽儿牵线搭桥。
把婚事早点定下来才好,要不然她得到何时才能抱到小皇孙?
“殷夫人,本公主可以放开你,但你不能叫喊,你懂?”
殷夫人眨了眨眼,表示同意了。
被松开后,殷夫人忙行礼,被东方玉莹抬手制止了。
“殷夫人,借你马车一用,到了羽王府,本公主就下车了,不会给你添麻烦。”
殷夫人神色紧张,心里微紧:
“九…九公主说笑了,怎么会给臣妇添麻烦,您能坐上臣妇的马车,是臣妇的荣幸!”
“殷夫人,客气了,荣母妃把你请进华春宫,是不是想给羽王牵线搭桥啊?”
东方玉莹心里怪怪的,总感觉殷紫璇不怎么适合她的七皇兄,她的七皇兄应该配……
识海里浮现的人影,她立即掐灭,又想给自己甩个耳光了。
殷夫人淡淡一笑,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
“荣贵妃也是看得起小女,希望小女能有这个荣幸。”
“殷姐姐,本公主也喜欢,只是……”
意识到自己快要说错话了,东方玉莹把想说的话压在腹中。
罢了,七皇兄的姻缘线如何,她不能干预,就交给命运吧!
她的手里还攥着三皇嫂给霍姨的药丸,说吃下这个能忘记忧愁。
这次去羽王府,就是想把这个交给七皇兄。
……
羽王府。
东方玄羽刚处理完公务,东方玉莹就来了。
他走出书房,来到了花厅,接过东方玉莹递过来的药瓶。
不解的问:“九皇妹,这个是什么?”
“忘忧丸,是三皇嫂让皇妹交给霍姨的,说是可以让霍姨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东方玉莹把瓷瓶里的小药丸偷拿了几颗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忘忧丸,一听名字就是好东西,这么好的药丸,她怎么也要藏下几颗。
也不知三皇嫂是从哪得来的,但她就莫名相信三皇嫂给她的药瓶里装着的是最好的东西。
东方玄羽敛眉沉思,想到了他躲在破柜子里,透过破洞看到苏冰尘那张绝美的容颜夹杂着悲慽和哀寞。
那时的他,只是疑惑,一个二八九年华的女子,哪来这么浓烈的伤感气息?
后来,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他在心里幽幽一叹,颀长的手指握紧了小瓷瓶,思绪飘远。
那日,她也是放下了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比太医院还要好上几倍的金疮药,他的伤口及时止了血。
见他没有说话,东方玉莹以为他在怀疑三皇嫂,生气地道:
“七皇兄,你不会是在怀疑三皇嫂会对霍姨使坏吧?”
“九皇妹,你想多了,皇兄现下就想去郊外的庄子里,把它给霍姨吃上。”
东方玉莹黑白分明的眼球滴溜溜转了转,小声道:
“七皇兄,皇妹劝你这个时候不要去看霍姨,免得霍姨问起三皇嫂,听说三皇兄带三皇嫂去了落雁山泡汤泉了,七皇兄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带上皇妹,去落雁山看看那风景?”
她就是缺个七皇嫂呀,若是七皇兄也有王妃了,她就喊七皇嫂带她一块去泡汤泉了。
现下,只能去找自己的三皇嫂。
“不行,你想去落雁山,皇兄可不会答应。”
丽妃娘娘应该也不同意,他桃花眸子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她。
这身着装,恐怕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东方玉莹扯了扯嘴角,哼了一声:
“七皇兄,你就不想知道荣母妃今日见了什么人?”
“母妃见了什么人,没必要告诉七皇兄。”
东方玄羽的桃花眼里浮上了散漫,慵懒一笑,漠不关心的道。
“呵,若她为了你婚事呢?”
东方玉莹挑眉看向他,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嘿嘿……
“你也不想知道么?”
东方玄羽剑眉微蹙,他不是和母妃说过了,待北狄使团回去之后,再谈此事吗?
“谁?”
“带不带皇妹去落雁山看风景?”
“……”
一刻钟后,东方玄羽带着东方玉莹前往落雁山。
他本不想来,九皇妹拿这事来交换,他也不是非要知道母妃见的人是谁。
但心里总是莫名的有些烦躁滞重,找不到什么头绪,总觉得有什么在牵引他必须去落雁山。
东方玉莹沿路看风景,有说有笑的。
他无半点心情,闭眸小憩,只想快点到赶到落雁山。
来到十里亭的时候,看到了夜王府的人。
东方玄羽神情微顿,差人前去打听了一下。
这一打听,才得知,夜王府的人在这里突遇了一拨黑衣人,苏冰尘坠河生死未卜。
东方玉莹眼里布满了担忧,着急的道:
“七皇兄,三皇嫂她不会有事吧?”
“三皇兄身怎么回事,连三皇嫂都保护不了?”
东方玄羽俊美无俦的五官变得有些凝重,幽黑的眸子注视着十里亭边上的河流,有一丝不寻常的忧伤。
少顷,扬了扬手,墨颜和逐影上前听候吩咐:“王爷!”
“派人顺着河流搜捕夜王妃的下落,每个村庄和瓦舍也不要错过。”
“诺。”
“记住,多派些人,让无影阁的人也出动。”
墨颜脸上微凝:“王爷,无影阁的人和姬少主……”
“墨颜,本王心里有数。”
“奴才…遵命!”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地动山摧地巨响。
墨颜差点抖颤得摔倒,逐影拉了他一把。
“王爷……”
东方玄羽一双幽暗深邃的瞳仁之中闪过冷谲:
“速派人查清巨响的来源,本王觉得应该是丘鸣山的方向。”
“诺。”
东方彦父子此刻正在迷雾森林。
“丘鸣山那边应该能吸引龙影卫和东方玄羽的人了,熙儿,咱们什么时候才炸开迷雾森林的宝库?”
微风扬起东方玄熙的屡屡发丝,负手而立的他,眼眸幽如深潭,脸色沉稳如定。
“父王,不着急,两次的声响不足以让他们懈怠,必须还有第三次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