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府正厅,皇帝脸上的笑从来到就没停下来过,听到大门口的炮竹声,更是激动的想要出去凑一份热闹。
“陛下,您只管在这里等着就好,王爷马上就过来了。”
高公公无奈的拉着皇帝的衣袖,这都已经是他第三次把人拽住了,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是啊陛下,还是耐心的再等待一会吧。”
一旁的皇贵妃看着皇帝满脸的不情愿,只能开口劝说,外面何等热闹,光是听声音就能想得到,皇上出去万一磕着碰着到时候算谁的。
现如今人人眼中都是这对新人,谁管你是不是皇帝!
正如皇贵妃所说这般,玄王府的门前,当真是人满为患,都伸长了脖子,想看到他们的战神和神医,小孩子更是被高高举起骑在大人的肩膀上。
喜婆走到花轿旁,甩了甩手中的红帕子,张开嘴巴来没来得及吆喝出声就赶紧手动给自己来了个闭嘴。
因为那个英俊的霸气的新郎官已经把新娘从花轿中抱出来了,她还多这个嘴干嘛!
司玄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路到了正厅。
能够站在玄王府院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到皇亲贵胄文武大臣,下到达官显贵乡绅富豪,以及各地百姓的代表。
无一不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所震撼。
原来他们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会有如此柔情体贴的一面。
皇帝看到这一幕只是微微一愣,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看到其他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司玄才不会管他们什么反应,因为他此时此刻眼里只有怀里的女子,看了一眼大红桌案上的一对红烛,若不是想着接下来还得拜堂,他都舍不得把人放下。
凤柒自然也知道此时身在何处,被这么多人看着,即便是隔着红盖头,她都觉得有些难为情,脸颊也变得通红。
轻轻的扯了扯男人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待到双脚着地,脸上的火热总算是缓解了不少。
“时辰已到,新人拜堂~”
一旁的司礼大声喊道。
整个正厅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中间的那一对新人身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听到这一声,凤柒一瞬间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在两人俯身对拜的那一刻,那些爱慕过摄政王的世家小姐,都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手里的帕子绞的更是变了形。
“礼成~送入洞房!”
最后一句喊完,司仪也悄悄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刚刚没有磕巴!
能为摄政王主持大婚,这是无上的荣耀,可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毕竟见了摄政王不腿软的人实在是不多。
“太子殿下,如今小柒已经成婚,你也该放下了。”
司徒澈看着一旁眼里有些落寞的楚墨寒,毕竟是一同长大的好兄弟,终是不忍心的开口说道。
“澈,在你眼里本宫就是这般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吗?自从知道司徒小姐就是名满天下的七神医,本宫就已经放下了。”
“若说这世间能有人能配得上她,那也只有这位摄政王了。”
楚墨寒不禁有些自嘲,想当初他还想着用那样一个承诺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现在想来,那时的他确实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作为好兄弟,我自然是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司徒澈心里也松了口气,真怕他想不开,再惹了那个男人不快,到时候连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吧。
喜房里,凤柒被扶着坐在大红的喜床上,床上洒满了红枣花生,屋内红烛摇曳,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点心,两排婢女双手托着铺着红绸的托盘,静静地等候着。
“都出去。”
司玄看着这些人着实有些碍眼。
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是~”
还是喜婆有眼力见,不但自己麻溜的走了,还不忘把一群呆愣的婢女带了出去,更是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司玄压下心里的悸动,抬手取下盖头,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小脸一下子撞入他的眼帘,“柒儿~”
“王爷这般的不懂规矩,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凤柒红唇轻启,故意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你可知本王这么多天是怎么过的?”
司玄气的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蛋。
“怎么过得?还不是得一天天过。”
凤柒有些气恼,闪躲着他的魔爪,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本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到嘴边不知不觉的竟变了味。
“呵,一段时日不见,柒儿这是长本事了啊?”
司玄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还盼着她能再放肆一些,这样待会欺负起她来,他才不会有什么负担。
“王爷还不出去,外面的人可是都等着您呢!”
觉察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凤柒直接开口撵人了。
“柒儿不用担心,外面有皇上在,乱不了,本王如今只想陪在柒儿身边。”
司玄说着说着一双手便不老实起来。
“不要,你快出去!”
凤柒气的用力一推,没成想男人顺势躺在了床上,还捂着自己的胸口哎呦个不停。
凤柒:“......”
这男人到底是有几副面孔,前世的他一直让她觉得冷冰冰的,不善言语,不近人情。
怎么这一世在人前的时候还是那般模样,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他就如同变了一个人,风流成性,浪荡不羁,此刻更是有些无赖。
再说了,他若是不出去,世人倒是不敢议论他,恐怕要说她凤柒是狐媚,连累的摄政王都不遵守规矩了。
“你少在这装,赶紧起来,外面那么多人,你不怕别人笑话,我还要名声呢!”
“七神医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别人说什么了?”
这样的借口,司玄压根就不相信。
不过他也没有再赖在床上,起身拿起托盘上的酒杯又坐在了床上。
“柒儿,我们的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