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楠这番义愤填膺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嘈杂喧闹的环境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这边,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
何涛江也顺着声音望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张大海时,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情。
只见何涛江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朝着张大海挥手打招呼:
“哎呀呀,原来是张神医大驾光临啊!您来这儿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呢?也好让我何某人能够亲自出门相迎,以表敬意嘛!”
打完招呼后,何涛江又赶忙转过身去,对着身旁那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毕恭毕敬地介绍道:
“潘老,这位便是我之前跟您提及过的那位张小神医。他的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精妙绝伦呐!简直可以与古代的名医相媲美。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那就没有治不好的。真是有着起死回生、肉骨重生的神奇本领啊!”
闻听此言,潘自权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两道浓眉紧紧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悦和愤怒:
“何院长,你如此这般将他夸赞得犹如神医下凡一般厉害,难不成是在旁敲侧击地暗示我比不上他?这难道不是对我的一种莫大侮辱吗?”
何涛江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赶忙陪着笑脸解释道:
“潘老,您误会啦!我绝没有那个意思啊!在我心目中,张小神纵然医术精湛、出类拔萃,但终究只是个初露头角的后生晚辈罢了。跟您这样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前辈相比,那可是差得远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无法与您相提并论的呀!”
话虽这么说,可何涛江心里却是一阵嘀咕:
这个潘自权,怎会如此心胸狭隘呢?方才还义正言辞地宣称要以培育年轻一代为使命,尽心尽力为国家和社会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然而仅仅一转眼的功夫,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这般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这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当真是名不副实啊!
潘自权听到何涛江这番服软的话语,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心头的不满也渐渐消散下去。
只见他微微抬起下巴,斜睨着张大海,用充满不屑和轻蔑的口吻说道:
“小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口出狂言、敢跟我对赌之人?哼哼,瞧瞧你这乳臭未干的模样,连毛都尚未长齐全呢,居然也学着别人跑出来行医济世、治病救人了。依我看呐,你还是赶紧滚回家去,再埋头苦学上个几年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取其辱!”
宁思瑶见对方竟然如此轻视张大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柳眉倒竖,气愤地说道:
“潘自权,您身为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前辈,怎能这般打压年轻的后起之秀呢?即便我们班长大海目前的医术可能稍逊于您,但您也不应如此贬低他呀!”
宁思瑶这番义正辞严的话语一出口,在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随后便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纷纷。
他们的目光在宁思瑶和潘自权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观察着这场激烈的对峙将会如何发展。
见到大家目光中闪烁不定,潘自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清了清嗓子,赶忙开口解释道:
“小姑娘啊,你误会我的意思啦。我这可都是出于对他的一片关怀之情呐。要知道,学医之人必须时刻保持一颗谦逊的心才行,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嘛,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敢妄言能够治愈世间所有的疑难杂症,更何况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呢?我吃过的盐可比他吃过的饭还要多得多哩。”
顿了顿,他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
“行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切忌急功近利,稍有一点小小的成就就骄傲自满那可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我才会如此告诫他,纯粹是为了他未来的医学生涯着想啊。”
潘自权曾听何涛江详细讲述过有关张大海的种种事迹。
据说这张大海成功救治了两三位病情严重、生命垂危的患者,并且还开创性地研制出了神奇的美颜膏和神龙阳肾酒等产品,凭借着这些成就,他在通县已然名声大噪。
然而,在见多识广的潘自权眼中,一个如此年轻之人能够获得这般成绩固然难能可贵,但对于像他这样经验丰富且地位尊崇的前辈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聆听的杨可欣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只见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微微轻启,柔声说道:
“潘老,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呀!如今的年轻人充满活力与创造力,我们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机会去展现自我、发挥才能。”
“就拿我们班长来说吧,虽然他年纪轻轻,但所取得的成就已经相当不俗了。而且据我所知,他为人十分谦逊低调,从来不会四处宣扬自己的医术。”
“若不是这次冯总不幸身患重病,恐怕在座的许多医生都不知道他竟然身怀绝技呢!所以啊,我觉得您作为德高望重的前辈,更应当多多关爱、培养并提携像他这样优秀的年轻后辈才对,而非一味地加以否定哟。”
见,到有人竟敢接二连三地当面顶撞自己,潘自权顿时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面色一沉,略带不满地反驳道:
“想要得到我的提携自然并非完全不可能之事,但有个重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此人必须心地善良、品行端正,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仁爱之心;同时还要尊敬师长、重视道义,并懂得知恩图报才行呐!”
“我潘某人,可不会随便教一些阿猫阿狗医术,让其祸害整个社会。”
言下之意便是,那便是张大海实在是过于平庸无奇、毫无出彩之处,根本就无法引起他的重视,甚至连进入其视线范围都做不到。
宁思瑶等三位女子听闻此言后,顿时被气得面色铁青,银牙紧咬,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德高望重的老者居然会如此的心胸狭窄。
就在此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大海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
“老家伙,你倚老卖老,到底有完没完啊!俗话说得好,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难道你真以为我张大海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紧接着,他双眼圆睁,继续质问道:
“我倒要问问你,你不就是名气稍微大那么一点点而已嘛,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值得这般目中无人?”
“你是在医学界里曾经干出过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还是一个学术流派的代表人?”
“你屁都没干出,就搞了几款垃圾凉茶,出了两本东拼西凑,整合前人理论的书籍,还真当自己多牛啵,真是不要脸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