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冯涛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懵了。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吼道:
“你他妈说什么!我哥怎么可能会得脑溢血?潘老不是一直在那里看着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盛怒之下,冯涛猛地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将其狠狠地提了起来。
紧接着,他扬起紧握的拳头,带着满腔怒火朝着医生的脸上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医生惨叫着被这重重的一拳打得摔倒在地。
他痛苦地捂住受伤的脸颊,眼中满是委屈和无辜,哽咽着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病人一直是由潘老负责救治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有什么问题您应该去找潘老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啊!”
[你们这群狗东西,出了问题就开始推推诿责任,我告诉你,老子有钱请国内最好的律师团队。要是我哥出事了,我要让你们这群混蛋陪葬!]
冯涛愤怒转身,冲向病房。
见此。
宁思瑶、杨可欣和孙若楠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张大海。
只见杨可欣满脸疑惑地开口道:
“老班长啊,冯军居然真的出事了!你也太厉害了吧,到底是怎么如此笃定这一点的呢?快给我们讲讲呗。”
张大海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潇洒地甩了甩自己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慢悠悠地回答道:
“这有何难?你们想想看呀,就凭那个潘自权的本事,他哪里有能力去治好冯军嘛!他所擅长的梅花针法,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非但治不好病,反而只会让冯军的病情变得愈发严重。”
正当众人交谈之际,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传来,电梯已经抵达了当前楼层。
张大海见状二话不说,率先迈进了电梯里面,同时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三位美女招了招手,说道:
“来来来,三位大美女,这天儿实在是太热啦,咱们还是赶紧先去买杯奶茶解解暑吧!”
然而,杨可欣却似乎有些迟疑不决,皱着眉头追问道:
“可是……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马上去想办法救救冯军吗?毕竟情况看起来挺危急的呀。”
听到这话,张大海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好气地回应道:
“俗话说得好,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呢!难道刚刚你们都忘了吗?那些家伙是怎样毫不留情地把我从病房里驱赶出来的?哼,我又不是冯军他爹,犯得着这么着急去救他吗?”
他们缓缓地从住院楼走下来。
杨可欣停下脚步,又一次开口询问道:“我们真的就这样离开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犹豫。
张大海转过头来,看着杨可欣那美丽的脸庞,说道:“放心吧,可欣,冯军死不了,我自有分寸。我的天宫别墅,还得落到他头上!”
听到这话,杨可欣抿了抿嘴唇,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舔着自己干涩的红唇,仿佛这样可以缓解内心的不安。那双美眸中掠过一丝浓浓的忧愁,宛如深秋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实际上,对于冯军的为人,杨可欣一直都不太喜欢。
然而,昨晚当她回到家中时,却看到父亲和母亲坐在客厅里,满脸愁容,为了家族的生意而忧心忡忡、唉声叹气。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她杨家能够寻求帮助,摆脱当前困境的,只有陆家以及各大银行。
可是现在呢?陆家已经自顾不暇,如同泥菩萨过河一般,根本无力伸出援手。
而那些银行更是现实得让人感到心寒,一看到她家陷入经济危机,便毫不犹豫地拒绝提供贷款,生怕遭受牵连。
杨可欣就想帮助家里分担压力,渡过难关,其主意便是在冯军的身上。
谁成想,这个计划泡汤了。
几个人缓缓走出医院大门。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了青春的气息。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马路,来到了对面那家装修温馨的奶茶店。
店内弥漫着浓郁的奶香和茶香,让人感到一阵轻松与惬意。
众人刚刚找位置坐下,屁股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坐稳,就在这一瞬间,杨可欣像是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猛地站起身来。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拦住了正从旁边路过的一对中年夫妇。
这对夫妇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多岁的年纪。
男士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腋下紧紧夹着一个皮质公文包,他的肤色略显黝黑,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雨的沧桑感。
而他的手中则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似乎里面装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女士相对来说更具气质一些,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风韵,但此刻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却显得有些憔悴,仿佛被重重心事所困扰。
由于杨可欣的突然出现,这对夫妇显然没有预料到,两人不禁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们连忙满脸歉意地开始赔礼道歉。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眼前这个拦住他们去路的人的容貌时,竟然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可欣,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话,杨可欣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回答道:“爸妈,我在这里陪同学们一起喝奶茶呢!”
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她好奇地追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直到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对夫妇正是杨可欣的父母。
中年男人叫杨天奉,妇女叫庄枝梅。
杨天奉阴沉着一张脸,语气沉重地说道:“宝贝女儿,我得到消息,冯氏集团的那位冯老板生病住院了,而且据说是病得相当厉害!我跟你妈妈商量着准备过去探望一下他。毕竟他以前是我们的同学!”
听到这话,杨可欣那精致的脸庞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爸妈,你们说冯军居然是你们的同学吗?我记得,他好像是来自省城的吧。”
杨天奉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紧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了。
然而,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此刻他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一旁的庄枝梅见状,则没好气儿地白了丈夫一眼,转头对女儿解释道:
“可欣呀,这冯军确实是你爸妈当年读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