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身体素质,还当歹徒,真不耐打。”
陈皓男落地,拍着小手掌,快速走向另外一个车厢。
他有意发出这样沉重的撞击声,就是想让前面车厢的敌人,引诱出来。
如他所愿,这样沉闷的炮击跟过年放地雷一般,已经惊醒了前面车厢的武装分子,有人拉开了紧闭的车厢门,气势凶悍涌了过来,这次不是两个人,而是有六个。
等他们走过来后,还没有看清楚什么情况,一具人体横着射了过来,前面的人后退,抬枪射击。
砰砰砰……子弹射在尸体上。
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闪烁寒光军刀的陈皓男,利用一条龙身法,贴着地面飞快潜伏,动如脱兔,就好像急奔的小火车头,借着尸体的遮掩,冲入人群。
距离拉近 ,他手里锋利的匕首,变成了狼牙,骤然爆亮的冷光,不断挑断擦身而过的脚踝,中刀歹徒就好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不断东倒西歪,相互挤压倒向地上。
有倒下去剧痛的歹徒,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硬物塞进去喉咙,刚感觉有点硬,就被无情拔出。
鲜血狂飙,一刀致命。
后面反应过来的歹徒,连连后退,寻找着地面上的敌人,但是一来陈皓男人小,二来他懂得躲猫猫,一时找不到他的人在哪里,整个场面,非常魔幻,这就是神级武器技能的可怕了,在短小的空间内,陈皓男可以将尸体当成盾牌,各种姿势玩着,滚着,杀着,玩得很花。
看到敌人已经后退,他顺手抓起地上的枪支,单手持枪,扣下扳机。
哒哒哒……
子弹精准射击,就好像情人的红嘴唇,吻向这些歹徒的喉咙,留下殷红的一点,俄顷,红点扩散,鲜血狂飙中,尸体就栽倒地面,再无动静。
几乎每一颗子弹,就带走一个人,原本平静的车厢,变成了屠杀现场,直到这一刻,陈皓男这个杀人机器,终于彻底露出狰狞的一面,他每一颗子弹都不会浪费,每一个动作都不会多余,都是为了杀人而生。
哒哒哒……
瞬间就剩下了最后一个敌人。
这个家伙其实已经开枪了,但是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敌人,居然在狭小的空间内,挪移腾空,利用侧壁踢踏,借力,翻滚,不断躲闪他狂扫的子弹,直到他的队友全部倒下,他打光了子弹,几乎都射中了他的队友,或者被躲开了,于是,他崩溃了。
“魔鬼,他一定是魔鬼,没人可以这样躲开子弹,老天,我到了异世界了吗?我穿越了吗?”
日国人一旦崩溃,比正常人还不如,他丢掉了枪支,连滚带爬,朝着驾驶室的方向仓皇逃走。
太惨烈了!
这些与他一起成长起来的右翼分子,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可是,就在呼吸之间,就被人杀得剩下他一个人,子弹打光,都奈何不了那个小怪物。
哒哒哒……背后的脚步声追来。
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次他看清楚,居然……居然是一个孩子,他慢慢抬起枪,对准了他,操着普通话说了什么。
他听不懂,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已经投降了,可以完全配合,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不想死!
“无法沟通。”
陈皓男将手里的匕首,射入对方的喉咙之中,后者捂着喉咙,绝望倒在地上,想到了刚上车时,警卫员拦住他们,然后他从容而出,潇洒一刀刺入了对方的喉咙,太像了……
哒哒哒……
何晨光与王艳兵就好像暴走的小弹丸,带着一股脚气冲了过来,然后就看到满地的尸体,四周飘移的都是血腥味。
“人呢,歹徒在哪里?”老王低吼,粗着脖子。
何晨光扫过现场,摇头说道:“这小家伙,又变强了,真够快,我们还是来慢了一步,这里的敌人,又被杀光了,简直就是一个杀人机器。”
“前面还有几节车厢?找人问问。”
两人沿路过来,然后就听到有旅客从座位探头出来,惊魂未定看着四周。
“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歹徒都被杀光了。”
“我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些都是血盟联的右翼分子。”
“什么,是血盟联的人吗,在几十年前,他们就犯下了暴行,现在又冒出来了,怪不得行事这么残暴,杀得好。”
“这些右翼分子,以残忍恶毒出名,一直鼓吹种族优秀论,鼓吹他们才是世界最优秀的民族,看不起其他民族,总是想流光其他低劣民族的鲜血,否认历史,否定侵略战争,都不敢面对自己的祖宗,还试图建立什么共荣圈,说白了,就是扭曲的人性,活在自己虚幻的心里世界中的贱种。”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老者,他站起来,对着陈皓男打招呼:“你是炎国人,对吗,我是炎国的历史学家,你真是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孩子。”
“宿主连续杀敌,奖励100经验值。”
“系统发布随机任务:歼灭所有右翼分子,你将会获得额外500经验值的奖励。”
陈皓男愣了一下,这个系统倒是挺仇日的,居然还发布了额外的奖励,正合他的心意。
“这位教授你好,你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敌人吗?”陈皓男很有礼貌跟着这个炎国历史学家交流,似乎是一个懂事的小学生。
四周的人,都吃惊看着这个很有礼貌的孩子,觉得有点荒谬,前十多秒,他还是一个可怕的杀伐机器,眨眼就杀光了这一节车厢的歹徒。
老教授也呆愣了一下,马上说道:“根据他们的谈话,驾驶室被他们叫冈本的头儿控制了,而且,他们是要制造爆炸事件,否则,早就开枪杀光了我们,哎,以后我不会来这个国家交流了,也没什么好交流的,都是领导的意思而已。”
而此刻,也有日国人吃惊看着何晨光与王艳兵,窃窃私语,不明白为什么炎国人在这里,还出手干掉了歹徒,而不是他们国家的执法者。
“继续这样杀过去吗?你等一下我们,不要冲这么快,前面的武装分子肯定更多,你这样太冒险了。”
陈皓男摇头:“不,这样还是太慢了,这里时刻可能爆炸,而且,前面的武装分子已经惊动了,我打算从上面突袭。”
他刚刚说完,何鸿从后面过来了,说道:“不出意外,杀死双胞胎的人,也是右翼分子,他们故意煽动民族仇恨,真是该死。”
“你将人脱离火车头,去其他车厢,我要冒险突袭了,常规作战方式,无法完成任务。”陈皓男转身,对愕然的何晨光说道:“你们两人,继续一节节突进。”
何晨光愕然看着他:“你打算怎么突破?”
“上面!”陈皓男指着天花,突然他推开所致的车窗,在呼啸的狂风中,抓住窗户的边缘,在四周的惊叫以及何晨光两人睁大的眸子中,他将自己的小身子翻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
\"我的天,那个孩子,……他上了火车顶了,直接翻过去的,好快,这样很危险啊……\"
“刚才谁说得,你们日方执法者会救你们,你们的人在哪里,还不是靠着我们的人。”
四周惊呼议论声中,何晨光冲到了窗户那里,却看不到陈皓男的身影,他感受到肆虐的狂风,感觉自己绝对不敢这样翻上去,一旦脱离,直接摔成一团,与大地做夫妻,不分你我。
这个小疯子,每次都这么拼,怪不得取得那么大的成就。
回头看了王艳兵一眼,后者无奈耸动肩膀,微微一笑很震惊,这样高速行驶的火车,老王觉得自己做不到,就是觉得有点惭愧。
“他会不会很危险。”
何鸿惊魂未定,他万万想不到陈皓男以这样冒险的方式,从火车顶部开始突袭。
“肯定有危险,但是相信他吧,我们分头行动了。”
何晨光自语,他娘的,来之前,想与陈皓男比拼一下,现在变成跟着他好好学习,结果学习的机会都没有,一直跟在后面打酱油,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无奈,这样回去怎么跟首长交代?来之前,私下里范参谋还叮嘱他们,这次城市作战任务,是你们成年人的特长,好好给高司令上一课,让他更重视你们,你们只是缺少平台而已。
这是缺少平台的问题吗?
收拾情绪,何晨光与王艳兵快速朝着前面的车系那个推进,同时,暗中也存在较量的心理,就是想早点杀光前面的武装分子,让上面突袭的陈皓男无人可杀。
他们就不信了,红细胞两大天才加起来,还比不上陈皓男这个孩子。
狂风呼啸,借着风姿物语以及神级武器技能,陈皓男就好像乘着东风快递的男人,低着身子,小短腿不断交错向前。
每经过一个车厢的时候,他就停下来观察,经过第三个车厢,隐约传来了枪声,以及女人与孩子的尖叫。
“就是这里了!”
陈皓男让自己的身体停下来,弯身倒挂,贴着窗户下去,透过玻璃,刚好看到有武装分子开枪,杀死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妇女,四周的人群都尖叫起来。
有一个男人应该是女子的丈夫,操着日语怒骂,被对方开枪打中胸口,直接倒在血泊中。
“这两人是同胞,那些右翼分子,专门挑着炎国人强杀,真是该死。”
陈皓男的平衡力,也不能保持太久,直接倒转匕首,击碎玻璃,破窗而入。
“你……”
里面持枪的歹徒,无法置信有人可以从外面破窗进来,瞬间就被他一拳打中太阳穴,双眼就好像看到最刺激的镜头,直接充血,表情凝固,发出嘭一声闷响,倒栽在地上。
干……
陈皓男这个西伯利亚最强的死士,就如同饿狼杀入羊群,咔嚓的声音络绎不绝,被他击中的人,不管打中什么部位,都是骨骼破碎,夸张内陷,瞬间失去战斗力,或者当场致命。
四周惊叫的旅客,看到这些原本凶神恶煞的歹徒,有人被打的横飞起来撞上玻璃,有人被踢得撞击天花板,还有人夸张直接喷血,脖子夸张扭曲死去……其实这样的打法,对于地下拳的高手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安东尼那些教官放出来杀人,也是一样的夸张,毕竟,他们每天研究的如何破坏人体,以及压榨自己的潜力。
咔嚓……最后一个歹徒手臂倒悬,骨骼断裂,枪械掉在地上,他满脸恐惧看着小脸狰狞一笑,对他飞跃而来的小孩子,手里扬起匕首,对着他的身体,来了几个捅穿。
“我……魔鬼,这是魔鬼……”
他摇晃着喷血的身体,看着以各种惨样死去的同伴,难以置信,杀人者,就是一个冷漠的孩子,他如同鬼魅一般,从窗口闯进来,在三四秒内,就杀光了他们。
“不要紧张,我是来救人的。”
声音还在轻微震荡,回响在这些呆滞旅客的耳膜里,而那个诡异的孩子,已经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我的天,他说得是普通话,他是我们的同胞。”
“他是谁啊,超人吗,好强啊,这些持枪的歹徒,都不够他杀。”
“好像就是一个孩子,胆子好大,他从窗户那里翻上去了,快去看看,是不是掉下去了。”
有人冲到窗户那里,除了飞掠倒退的景物,什么都看不到。
……
何晨光与王艳兵,穿过一个又一个车厢,他们惊奇发现,过程很瞬间,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武装分子。
直到第四个车厢,他们终于看到缩在座位上议论的旅客,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些尸体的死法,可以用残忍来形容,有人脑浆子都被打出来了,有人直接撞碎了玻璃,脑袋还探在外面吹风,有人面目表情扭曲,有人被隔断了喉咙,捂着脖子,一副惨惨惨的狰狞样。
何晨光吐出一口气:“这样夸张的杀人方式,只有他才可以做到,我们又来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