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密旨?我从未听说过?”
傅盛晖愕然,“当然是圣上的密旨,你不是说,让我将密旨交给你保管,等事成之后,就让我来找你吗?”
那军侯冷笑道:“傅盛晖,实话告诉你吧,那密旨早就被我烧了。”
“圣上想杀永定侯是事实,可圣上不能让永定侯一家的死,留下任何的后患。”
“若是让永定侯通敌的事情泄露出去,将会大大的影响军心,对边境的稳定极为不利。”
“况且,永定侯根本就没有通敌,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能指证他通敌,永定侯只能是战死沙场。”
“而你,也根本不会成为新的永定侯。”
“一个连自己的兄长和侄子都敢去害的人,怎么有资格坐上永定侯的位置?”
“你……你们……”
傅盛晖又惊又惧,“你们故意害我?故意利用我去杀了我大哥二哥?害死了大嫂和子骁?”
那军侯嗤笑道:“很显然是啊!”
“你们……”
等到傅盛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被毁了容,浑身都是伤痕累累。
大越。
他是回不去了。
他害死了大哥大嫂,还有二哥。
也害的傅子骁身中剧毒,双腿残废。
更联合外人通敌。
件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该死。
可他不能再连累永定侯府的其他人。
傅盛晖说的涕泪横流,悔不当初。
傅子骁听的目呲欲裂,恨意滔天。
“那人是谁?”
傅子骁声音空洞,仿佛地狱而来的恶魔。
“是解豫!”傅盛晖哭喊道。
解豫?
果然是解豫!
“来人,将他带走!”
傅子骁冷冷地下令。
此刻,眼前这人不是他的三叔,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子骁,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杀了我吧,子骁。”
傅盛晖的声音越来越远,傅子骁的心越来越冰冷。
“爹,娘,儿子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一个月之后,越帝的影卫在西境守将解明身上截获了一封密信。
密信是西梁五皇子奕辰写给征西大元帅武安侯解豫的。
信中说西梁皇感谢武安侯深明大义,特送上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西梁美女二十人,望武安侯笑纳云云。
西梁国自从发动战争开始,已经连续侵占了大越的五个城池,且侵占的毫不费力。
朝堂之上,对此早有微词。
说武安侯解豫根本不适合领兵打仗,面对西梁国,居然屡战屡败,连失五城。
又有人提出反驳,说北境傅家军还不是一样失了三个城池,永定侯那般骁勇善战,都打了败仗,更何况年纪大些的武安侯呢?
两帮人吵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最后一致认为,应该把傅子骁和解豫都换掉。
另选贤能。
越帝头疼。
若是大越还有能打仗的贤能,他早就用了,还轮得到傅子骁?
此刻。
傅子骁失踪,北境岌岌可危。
而西境,解豫无能,连失五城,偏偏影卫又查到解豫通敌的罪证。
越帝大怒。
却不敢大张旗鼓的彻查。
只能悄悄的命人密查。
果然,影卫又查到,半个月前,西梁确实送了几大车的东西,大大咧咧地进了边城,随行的,还有二十个西梁美女。
解豫通敌的罪证确凿无误。
越帝怒极。
思虑再三,不得不重新启用今年已经年满六十五岁的伏威将军韩老将军。
命他为征西大元帅,亲率五万兵马赶赴西境,再加上解豫原本带领的十万兵马一起,共十五万兵马,全部由韩老将军掌管。
务必守住西境,不得再失一城一地。
韩老将军一到西境,就拿出了越帝的密旨,将解豫即刻拿下,押解回京。
解豫大呼冤枉,又大骂韩老将军卑鄙无耻,为了征西大元帅的位置,故意陷害他,他守护西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等。
韩老将军命人将他的嘴堵上,一把揪出他的衣领,阴恻恻地说道:“当年,你陷害永定侯府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解豫大惊失色。
满脸恐惧。
韩老将军道:“解豫,看在咱们同是大越武将的份上,今日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你将当年陷害永定侯府的事情写出来,我保你活着回到京城。”
“第二个,我让人送你的尸体回去。”
“就说武安侯解豫自觉罪孽深重,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