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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设计出参赛的服装,楚言熠去了设计房画图。

一两个小时后,一个身材婀娜修长的模特草图跃然于纸上,模特穿着一条华美雍容的长裙。

楚言熠拿起来看了看,并不是很满意,将它塞进碎纸机里碎掉后,重新拿起笔继续画。

不知报废了多少张,终于画出两张满意的草图,楚言熠这才从设计房出来。

回到办公室,他姿态慵懒地坐在柔软而舒服的真皮椅上,手指轻敲桌面,思考着白氏的事。

白氏成立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白忠旭当年开创的奥梵森和洛伊思目前是国内非常有名的高端品牌,也是集团主打的两个品牌,另外还有几个中低端品牌。

白忠旭一直想让这两个品牌走向国际,经过三年前的风波,白氏即便最后力挽狂澜,终究被拉下了国内服装业龙头老大的神坛,也打断了白忠旭让奥梵森和洛伊思走向国际的计划。

随着竞争对手的崛起,销量一年不如一年,白忠旭只能断尾求生,将两个低端品牌砍掉。

目前白氏只剩下奥梵森和洛伊思,以及两个中端品牌。

如果没有那两个高端品牌支撑,白氏这两三年的财务报表几乎是赤字。

经过昨晚的事,白氏必然会失去不少合作。

近两年销量不景气,白忠旭大规模疯狂挪用公司资金投资其他行业,内部差不多已经千疮百孔了。

若白氏的设计师能在Fash-IN服装大赛中获得奖项,得到与国际着名服装设计大师阿泰德勒合作的机会,对于白氏来说将会是转机。

现在距离大赛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绝不能给白忠旭力挽狂澜的机会,他必须在三个月内毁掉白氏,将白忠旭送进去蹲几年。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拉回楚言熠的思绪,他坐正身子:“进来。”

姜鸣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将其放在楚言熠的右手边。

楚言熠随意翻了几下,重新摞回去:“我目前的重心放在三个月后的设计大赛上,这些东西拿去给杨副总签吧。”

“是。”姜鸣将文件收起,转身时,楚言熠叫住他:“让人把隔壁的小会议室收拾出来做办公室,里面的设备和陈列摆设都按照我办公室的规格来。”

“您是准备换办公室吗?”姜鸣疑惑着问。

“不是。”

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姜鸣识趣的没再多问,抱着文件退了出去。

楚言熠靠在皮椅上放空思绪,简怀下星期四就要出狱了,三年未见,不知道他瘦了没有……

“叮——”

“叮——”

“叮——”

手机接二连三的消息提示音吵得他没法静下心来,楚言熠无奈地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全是银行卡的支出提示。

前面几条还好,所有支出加起来不过几万元,直到最后一条:【xx银行】您尾号8899的卡于3月x日xx时xx分支出元,当前余额为0.00元。

这下楚言熠坐不住了,一个电话打过去。

“祁安,你给狗买了什么,为什么会花掉三百万?”

“没买什么,只买了一些衣服、帽子……和装饰品。”楚祁安小声回答。

“什么装饰品?”

“就、就是……哎呀,你回来就知道了。”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楚言熠骂了句:“这个败家子!”

把手机塞进裤兜里,他拿起车钥匙,起身走出办公室。

……

楚祁安抱着少司命在门口晃悠,见到车子驶进来,他立即转身往屋里走。

“站住!”

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被下车的楚言熠叫住了。

楚祁安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定在原地。

“转过来。”

楚祁安瑟缩了下脖子,慢悠悠地转过身,讪笑:“哥,下班了。”

楚言熠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他怀中的少司命。

头上戴着紫色针织狗狗帽,身上穿着紫色针织狗狗服,脖子上带着小指粗的黄金链子,链子上挂着个至少十多克拉的紫钻吊坠。

楚言熠总算明白那三百万是怎么花掉的了。

“你为什么给狗买这些东西?”

楚祁安转着眼珠子,振振有词:“以前它作为流浪狗的时候过的太苦了,现在跟着我了,我想让它跟我一样富贵一生。”

楚言熠被气笑了,瞅着少司命身上的黄金链子和紫钻吊坠:“所以你就一下午花掉我三百万?”

楚祁安抬眸心虚地瞅了瞅他的脸色,不敢说话。

“从明天开始,你的零花钱减半,每天只有50元。”楚言熠往屋里走。

“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楚祁安拍着少司命的肥嘟嘟的肚腩:“我本还想给你买个戒指的,可惜钱不够。”

楚言熠上台阶的脚步顿停,回头看向他:“你自言自语什么?”

楚祁安即刻扬起灿烂笑容:“哥,你看我给少司命买的项链和吊坠好看吗?”

楚言熠回给他一个冷笑的表情:“难看死了。”

楚祁安睁着圆润可爱的眼睛:“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看的。”

楚言熠看向不远处的一人一狗,觉得辣眼睛极了:“它是条公狗,你给它取名少司命也就算了,还把它打扮得这么骚包。”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楚言熠:“……”

“哥,我同桌砚北也养了条叫可比的巴西犬。我和砚北说好了,让他把狗狗改名叫白凤,然后与少司命结婚。下个星期,我俩给狗狗举办婚礼,到时你也来参加。顺便再给我点钱,我想给狗狗们买结婚戒指。”

楚言熠黑着脸,老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是你买结婚戒指?”

“我先替少司命向砚北的狗狗求婚的,结婚戒指自然由我来买。”

楚言熠无语:“你同桌的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

“两条公狗结什么婚!”

“这年头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都能结婚了,为什么两条公狗不能结婚?”

“……”

楚言熠被噎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