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东离开房间后,容裕翻身下床进去浴室,拿起摆放在柜子上的洗漱用具,洗脸刷牙。
把自己收拾干净后,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帅,他才满意地走出浴室。
下楼来到客厅,宋砚东刚好单手捧着托盘,从厨房出来。
容裕脸上还残留着水珠,脸颊上的泛着层淡淡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粉嫩。
宋砚东眸色加深,喉咙滚了滚:“过来吃面条。”
容裕乖乖走到餐桌旁坐下,两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摆在了桌子上。
里面放了鹌鹑蛋、鸡胸肉、菜心、青椒、雪菜、香菇等配菜,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香味儿飘进鼻尖,容裕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宋砚东将其中一碗推到他面前:“快吃吧,小馋猫。”
容裕白了他一眼,拿起汤勺喝了口鸡汤,感觉味道很不错,又连喝了几口,才开始吃面。
这份鸡丝面做得很劲道,咸淡适中,容裕很喜欢。
“好吃吗?”宋砚东问。
好吃!好吃的没话说!
容裕绷着小脸儿,傲娇地吐出两个字:“还行。”
宋砚东纵容地笑笑,没说什么。
容裕夹了一大筷子面条,一口将其吸溜进去后,模糊不清地说:“你会调酒是因为你以前在酒吧做过一段时间调酒师,你会做饭不会是因为在酒店做过厨师吧?”
宋砚东摇头:“不是。”
容裕往厨房张望一眼:“这不会是你请的阿姨做的吧?”
“我很少在家,家里没有请做饭的阿姨。”
容裕美滋滋地吃着面条,顺口问:“那你怎么会做饭?”还做的这么好吃。
不知想到什么,宋砚东温柔一笑:“一开始是不会的,后来被某个爱挑食的人锻炼出来的。”
容裕愣了下,猜测道:“那个爱挑食的人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宋砚东没回答,饶有深意地注视着他,目光温柔而专注。
容裕心里微微一动,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一瞬,他觉得宋砚东口中的那个人是自己。
心跳不自觉的快了些许,容裕握紧手中的筷子,心里摇头否定。
不!错觉!一定是错觉!
自己和晏东统共才见了三次,上次言熠也替他查过说他和晏东以前没有过交集,定是自己多想了。
容裕敛了敛心绪,没再看对方沉静的眼睛,专心吃面条。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就风卷残云的将面吞进肚子里了,宋砚东把碗收进厨房。
吃饱喝足,容裕懒懒地蜷在沙发里,放空思绪,什么也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宋砚东从厨房出来,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容裕皱了下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要不要看电影?”宋砚东嘴角染着笑。
容裕摇头:“不看,我休息会儿就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
容裕没有拒绝,用鼻音“嗯”了一声。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声,宋砚东伸出手臂,将手机拿了过来。
是翟卓给他发来的消息。
今早翟卓按照他的吩咐,带了几个人堵在池瑾出门的路上,用麻袋套起来将他带走了,现在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宋砚东单手在键盘上敲着字,回复说【一个小时后过去。】
把手机扔回茶几上,宋砚东上楼去换了件黑色外套。
将容裕送回家后,他驱车来到某废弃的停车场。
“人呢?”
早已等候在此的翟卓微微低着头回答:“在里面。”
“带路。”宋砚东言简意赅。
废弃停车场靠近城郊,已经荒废很多年了,里面弥漫着一股酸臭的霉味。
宋砚东蹙了蹙眉,抬起眼睛望着眼前被捆绑着四肢蜷缩在地上的池瑾,眼里一片冰冷。
如果不是因为池瑾,昨晚容裕就不会受到刺激。
当年的事,池瑾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是他跟踪容裕,拍下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拿到池建海面前,添油加醋的说容裕和男人同居。
池瑾被用黑布蒙着眼睛,嘴里塞着臭袜子,听到脚步声,他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打。”宋砚东声音如同寒冰:“留口气就行。”
“是。”
一声令下,他身后站着的黑衣人凌厉的拳头不由分说地落在池瑾身上。
这些人经过专门的训练,知道怎么揍人能完美避开对方要害又能让人吸取教训。
池瑾惊恐着,身体在地上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咽”声。
翟卓早已见惯这种场面,沉默地看着,长相斯文的脸上有着和宋砚东相似的冷漠。
几分钟下来,池瑾像条死狗一样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却不见血迹,他整个身体蜷缩着,暴露在外的皮肤青白交加。
如果不是有着微弱的呼吸声,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去把他眼睛上的黑布和嘴里塞着的臭袜子拿开。”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池瑾身体猛地抖了下。
眼睛重见光亮,池瑾不适地眨了眨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双牛皮短靴和笔直的大长腿,视线逐渐往上移,待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后,他瞳孔一震:“是你?!”
视线扫到他身后站着的翟卓,池瑾瞳孔再次一震:“你们是一伙的?!”
宋砚东冷冷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团污秽物。
“池瑾,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池瑾冷笑着,有些吃力的回答:“你不就是为了容裕那个变态出头吗。”
“你再说一句变态,我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宋砚东一脚踹在池瑾身上,他脚上的牛皮短靴是特制的,鞋底又硬又耐磨,这一脚踹在身上,疼痛可想而知。
池瑾身体痉挛着,喉咙间有血腥气上涌,他舔了下后槽牙,将涌上来的血腥气压下去。
“八年前,你污蔑容裕跟我同居,导致他被池建海关进精神病院。昨晚,你跑到容裕面前胡说八道,导致他受刺激。池瑾,你该庆幸容裕平安无事,要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百倍!”
宋砚东脚踩着他的头,池瑾半边脸被死死摁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沙砾摩擦着皮肤,渗出淡淡的血迹:“池瑾,记不住这次教训。你要是再敢去容裕面前说当年的事,说一个字,我就断你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