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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人都送去房间了,您还不上去吗?”周鼎搂着怀里的小鸭子,笑得一脸暧昧。

“他太脏了。”

龙哥语气淡淡,指间夹着的烟头在昏暗的包厢里忽明忽暗,周鼎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透过他的声音可以听出语气中的鄙夷和不屑。

“白涟可是我们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乱玩。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到现在应该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龙哥目光阴沉地盯着指间忽明忽暗的火星子:“我说的是心,不是身体。”

“心?”周鼎一时不明白,只好问道:“既然您嫌他脏,为什么让我把他叫过来?我还以为您是……”对他有想法。

龙哥冷酷又嗜血地勾着唇:“我嫌他脏,但并不妨碍我把他扔给手下弟兄们玩。”

周鼎越发不明白了,小心翼翼地问:“龙哥,白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龙哥没有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

周鼎琢磨着说:“白涟前几个月才回国,跟您素不相识,他是怎么得罪您的?”

龙哥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害死了我弟弟。”

周鼎惊讶不已:“您弟弟是哪位?他是怎么害死您弟弟的?”

龙哥嗜血的眼眸冷冷地扫过他,其中的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周鼎识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龙哥,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白涟送到您手上了,那我欠下的赌债是否能一笔勾销?”

“可以。”

“谢谢龙哥。”

……

白涟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下意识想翻身,全身仿佛被车子碾压过般,痛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亮了房间。

空气中掺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床单脏乱不堪,地上凌乱地躺着他被撕成碎片的衣服。

满身淤青红痕的身子,像烂泥一样瘫在脏乱不堪的床上,牙齿挤压着口腔内壁,发出的声音粗粝而沙哑。

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更是引得引得脸颊一阵酸痛。

白涟转动眼珠子,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双眼无法聚焦地盯着看了会儿,闭上眼睛,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昨晚被那几名男子折辱的画面。

他紧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淌过,嘴里残留着的味道,令他一阵作呕。

“周鼎——”

要不是周鼎的话,他不会变成这样。

不!!!

归根究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楚言熠。

要不是楚言熠勾引宋砚西,算计离间他和宋砚西的感情,他依旧是宋砚西心尖上的人,哪里会被人欺辱至此。

白涟用力地咬着唇瓣,眼神里裹挟着滔天恨意,恨不得将楚言熠剔骨削肉,让他不得好死。

包括周鼎和龙哥,以及昨晚欺辱他的那几个男子,都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在心里一遍遍地咒骂完那些该死的人,他挣扎着起身。

每动一下,全身就如散架般的疼。

背后某个不可言说之处,更是撕裂般疼。

白涟放弃坐起身,慢慢挪动着身体,伸手去捡地上躺着的手机。

只可惜手机离床有点远,把半边身子都探出去了才勉强够着。

然而他这一动,身后的伤更是疼得他头皮发麻。

将手机开机后,幸好还有10%的电,足够他打电话了。

打完电话让白子瑜给他送套衣服过来,他就趴在床上慢慢等着。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房间的门铃被按响了

他艰难地起身下床,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单裹住痕迹遍布的身体,颤抖着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去开门。

本以为是白子瑜送衣服来了,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谭怀承。

谭怀承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修身的设计衬得他身材比例很好。

看到谭怀承的那一刻,白涟瞳孔骤然收紧:“怎么是你?”发出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钢铁,沙哑又难听。

谭怀承视线在他破了皮的嘴角上停顿少许,一寸寸地掠过他的身体,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白大少昨晚过得不错啊。看这房间的凌乱程度,昨晚怕是有好几个人吧。他们下嘴可真狠啊,跟狗一样,在白大少身上弄出这么多痕迹。”

提起昨晚,那些不堪的回忆再次涌入脑海,白涟唇瓣咬得发白,极力保持镇定的脸上浮现出几道裂痕:“你来干什么?”

谭怀承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露出来:“给你送衣服啊。”

白涟紧蹙着眉:“我明明是让子瑜送衣服过来,怎么会是你?”

谭怀承越过他走了进去,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语气轻佻:“你打电话的时候,白子瑜正在我床上。你让他送衣服,可他太累了起不来。鉴于你是他哥哥,而我现在对他的身体还没失去兴趣,就大发慈悲的替他跑这一趟喽。你若是不愿意穿的话,我可以马上带走。”

白涟双腿打颤地挪步过去,拿过他手上的衣服往浴室走。

扶着墙壁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道:“子瑜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是你威胁他的还是逼迫他的?”

白涟体力没有恢复,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谭怀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身体外露出来的痕迹,眼神暧昧而露骨:“威胁?逼迫?白大少怕是把自己弟弟想得太纯良了。”

白涟并没察觉到他的眼神,嗓音沙哑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子瑜主动爬上你床的?”

“前不久在酒吧遇到,他自己要跟我走的,之后就一直赖在我那里,连学也没去上了。白子瑜长得不如你和楚言熠,我对他本没什么想法,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对于那种主动送上门来又不用花钱的人,你说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白涟本就苍白的面色越发难看:“不可能的,子瑜不是那样的人。”

“看来白大少对自己的弟弟真的不了解啊。”谭怀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讥笑:“你弟弟床下清纯可爱,床上风情放荡,可真是个尤物,比会所的小鸭子还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