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送进宫一个女子?
还要位份?
显然是给他送女人。
而一般人不敢轻易给他送女人,显然这是佳贵妃的意思,不然李参丰不会牵线搭桥。
佳贵妃竟然给他弄个女子进来?
她莫不是在开玩笑?
昭宁帝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伸出手,要拉佳贵妃的手,佳贵妃没有避开,任由他握住了。
但是,佳贵妃的手,有些僵硬。
像是不情愿似的,透着几分抗拒。
昭宁帝察觉到后,心里不是个滋味,他道:“亦瑶,你还在为之前的事儿,跟朕生气,对吗?”
“你突然给朕弄个女人进宫,看似是为朕考虑,实际上,也是吃醋了。”
“对不对?”
佳贵妃:“……”
“没有。”佳贵妃嘴硬,“皇上,您多想了,臣妾只是您后宫中的一人,怎能吃醋,又怎会吃醋?”
“亦瑶,你骗不过朕的。”
昭宁帝说着,上前一步,将佳贵妃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大手霸道的环住了佳贵妃纤细的腰肢,控制住她,避免她像上次那样走了。
“你就是吃醋了。”
“为之前那件事。”
“之前在李府时,你误会朕看婢女,朕想跟你解释,但你不愿意听,还撇下朕跑了。”
“漠北使臣再次觐见,你也因为这,没有出席。朕知道,你一直在生朕的气。”
“可是,你能不能容朕解释一句?”
昭宁帝是真的觉得冤枉。
他吐了口浊气,抱紧了佳贵妃,下颌抵在佳贵妃的肩膀上,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又委屈又无力。
他沉声嘟囔:“既然长了嘴,就该把话说清楚。”
“亦瑶,朕现在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朕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之前在李府,朕也没有看什么女人,你不要误会。”
“朕当时是在想事情,想的入迷了点,你就误会朕看女人,为此还冷落朕。”
“???”
佳贵妃听懵了。
皇上竟然跟她说了这么多话?
要明白,以前皇上话不多,做事也不屑于解释,更不屑于跟一个妃子解释。
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他真的在乎她在乎到了可以违背原则?
“亦瑶,朕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昭宁帝说着,拦腰抱起了佳贵妃,朝着床边走去。
“不信的话,朕证明给你看。”
“……”
证明给她看?
他,他想怎样证明。
“小公主,您可不能在这里啊,皇上和娘娘他们要忙呢。”桂嬷嬷看九九追着昭宁帝和佳贵妃进了里屋,忙将九九拦住了。
九九抱着毒花花,一边撸毒花花,一边问:“嬷嬷,爹爹和娘亲要忙?忙什么?”
【大白天的,还跑去睡觉的里屋,门也被带上了。】
【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九九没有想太多,就是随意嘀咕了几句。
加上前世她身死时,连例假都没有来,所以对男女之事,知道的不多,还都是面上的。
谁爱谁,谁不爱谁,她大概懂。
但,睡觉的事儿,就不懂了。
“忙,忙……”桂嬷嬷脑壳疼,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小孩子可真难应付。
她想了半天后,道:“忙着给公主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哦,这样啊!”九九道:“那他们去忙吧,九九去找帝江哥哥,顺便把花花给帝江哥哥看看。”
桂嬷嬷点头,“好。”
九九蹬蹬蹬跑着去找帝江。
这会儿帝江刚放课回到质馆。
近两日他白天要读书,晚上回来要练功,睡眠时间本来就少,却又因为担心漠北使臣对西楚使坏,不,更准确的说,是为难西楚,令九九跟着遭殃,他有些不安,睡不着。
他此刻疲惫的揉太阳穴。
初阳在旁边心疼的说:“殿下,你就不要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帝江叹气,“那些漠北人刁钻的很,西楚和九九都对我有恩,我怎会不担心?”
“殿下,您忘了您是哪国人了吗?”初阳嘟囔:“您是南国人,南国和漠北历代友好,你现在,竟然,竟然为敌人担心。”
“初阳有些不懂你。”
“为敌人担心?”帝江听着这话,突然有些恍惚,回神后,他道:“我没有。我只是为对我好的那一方担心。”
“我没有帮敌人的意思。”
“漠北也不是我的友人。”
“南国,更不是我的温乡故土。”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南国的消息了,南国也像是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个人。
帝江正神伤,突然,一娇俏可人的声音就传来了。
“帝江哥哥…”
九九已经进了质馆。
帝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睛亮了亮,急忙起身,出门迎接九九。
这会儿的他,哪里还有疲惫?
有的,只是欢喜和激动。
“九九?”
“帝江哥哥。”
九九小跑着冲向了帝江。
到帝江面前后,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怀里的毒花花,让帝江看。
“帝江哥哥,你快看。”九九道:“这是毒花花,漠北输给九九的。”
“毒花花?”帝江惊讶,“这不是鲛颜圣女的宠物吗?”
“帝江哥哥你竟然也知道?”
“我也是从书里看到的,原本是不知道的。”
“这样啊!”
“毒花花是灵兽,千百年难遇的那种灵兽。”帝江看着毒花花,有些激动,他带着三分渴求,道:“九九,我能摸摸毒花花吗?”
想来只要听过毒花花名声的人,都想要摸摸毒花花。
但帝江担心九九不愿意,他吐了口气,道:“九九要是不想的话,就算了。”
“我看看也成。”
“不为难九九。”
帝江是个知进退的人。
九九道:“怎么不可以,可以,可以。”
“你摸摸。”
“好。”
帝江冲着九九怀里那白绒绒的东西伸出了手,笑吟吟的要摸摸毒花花。
而毒花花猛地睁开了眼,看向了帝江。
此刻,它的蓝眼睛里,不再有之前的干净,明亮,晶莹……多了几分恐惧和害怕。
它似乎很害怕帝江。
一直没有出过声的它,还突然张开了嘴,哈了帝江一声,浑身的毛毛也都竖起来了,一副面对敌人时的警惕状态。
“这是为何?”帝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