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兰泽霖说话,席云峰突然振奋,认真的看向兰泽霖,“不行,这个孩子不能要。”
摸了摸没有一丝凸起的小腹,兰泽霖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一看到他就笑的孩子,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听到席云峰的话只是淡淡的道:“这事你说了不算,如果你执意如此,干脆让我死了去陪他好了,浔宝……”
几乎是浔宝两个字一出,席云峰就腾地站起身,一脚将刚刚坐着的椅子踹开,吼道:“浔宝!浔宝!你为了他到底要跟我闹多久?明明当初他差点要了你的命!”
早已经见过席云峰癫狂模样的兰泽霖很是淡定,静静的看着席云峰发疯,直到他渐渐平静下来才慢条斯理的回答他的问题。
“还不懂吗?咱们两个之间,从始至终都是你在闹,如果我早知道拼命生下来的孩子会死,我宁愿死在那天生产那天……”
“闭嘴,别说了。”
席云峰打断兰泽霖的话后,只感觉一股颓然袭上心头,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两年前还好好的,不过是两年光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泽霖,别气了,伤身子,我去找你要的东西。”
说完就想往外走去,看着他这副模样兰泽霖也不好受,抿了抿唇,“云峰,我想要这个孩子,我觉得是浔宝回来找我了,如果……如果真的有孩子了,我不会再想着离开你。”
因为听到兰泽霖话而停下的席云峰,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好。”
出门之后,席云峰顺着门板瘫坐下来,而早就守在外边的钱亘看到席云峰这副模样就知道这是又受挫了,走过去拍了拍席云峰的肩膀。
“老大,想开点,小泽给你发脾气至少证明他是恨你的,如果有一天连脾气都不愿意发才是真的完了。”
席云峰颓然的看着地面,向一边的钱亘问道:“为什么我都结扎了泽霖还是怀孕了?”
“结扎也是有一定概率的……我靠,小泽又怀了?”钱亘捂住嘴,惊讶的看向席云峰,随后问道:“请医生看过了吗?”
“没请,但是泽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能够让他开口要验孕棒就说明他心里面已经八成确定了。”
“但是小泽的身体不是不适合要孩子嘛,因为上一次的创伤,再生产可比生浔宝那次困难多了,要不你跟小泽商量商量打了?”
听到钱亘的建议,席云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敢吗?刚才他不是没说,但是兰泽霖拿自己的命抵着,他是怎么都不敢强硬的下手。
对着一边的钱亘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去找验孕棒,然后让尹杰过来一趟,我记得他前年辅修了中医,让他过来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钱亘点了点头,没有再劝什么,作为知道全部事情的人,他家老大和小泽之间真的分不出谁对谁错,要说,只能说是阴差阳错,那次的事真的是一个意外。
因为尹杰就住在这里,钱亘先通知了尹杰才带着人出去找药店,等到尹杰背着医药箱过来时,席云峰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半点不见刚才的狼狈。
“来的正好,走吧。”
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尹杰跟在身后进去,一进去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说他们大嫂两年前就跑了吗?坐在这里的人是谁?怎么跟他家大嫂长的一模一样?难不成老大搞替身那一套?
尹杰一秒钟脑补八百个情节,不等他脑补出来真相,兰泽霖就开口了,“尹杰,你应该不是中医吧?”
“在你离开之后,他学了中医。”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花清看着恢复澄澈的水面,拿着薯片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睫毛颤了颤,不可置信的问道:“这就没了?”
而早就觉得无聊闭目养神的烈霆砚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水面,很肯定的说道:“没了。”
见小花妖听到肯定答案有些蔫吧的,不由得恶劣一笑,既然可惜看不到八卦,那不如用其他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拿过花清手里面的碗放到一边,手上一个用力就把坐在他怀里面的花清按趴在腿上,手轻轻在上面拍了拍,见花清一直在挣扎扭动,在上面狠狠揉了一把。
花清吃痛的惊呼一声,“干嘛呀,不是都将功赎罪了嘛,哥哥你捏的好疼。”
“疼吗?那就好,毕竟不疼不长记性。”
说话间烈霆砚已经在上面打了一巴掌,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疼痛感,花清皱了皱眉头,想要翻身却因为背上有一只胳膊按着翻不过去。
无奈只能扭头看向烈霆砚,可怜兮兮的看向烈霆砚:“就不能不打嘛,你都接受将功赎罪了,八卦也看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见花清一直说将功赎罪,烈霆砚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好笑的说道:“宝贝仔细想想,我刚才可没说接受,只是宝贝自顾自的认同了而已。
我也不多打,就打三十下,要是宝贝提前说出来自己错到哪里了,那就提前结束。”
说完不等花清点头就一巴掌甩了上去,担心小花妖受不了,烈霆砚只用了一分力,就这还担心娇气的小花妖受不了,看到花清脸上明显吃痛的表情,烈霆砚又收了半分力。
因为想让小花妖自己说出来哪错了,每次巴掌落下的空隙就特别大,三十巴掌足足打了半个小时,但是直到打完都没有听到花清说一句话,捞起趴在腿上的哭的跟泪人一样的小花妖。
面对面的问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呜……知道吧?”
“知道怎么不说?”烈霆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花清流下的眼泪,低头在上面亲了亲,“我不是说提前说了就不打了嘛,你说了自然就不用挨打了。”
没注意听的花清沉默片刻,换了一种对自己比较友好的说辞,“我看你今天气的够呛,那我不是想让你出出气嘛。”
“我就算是想出气也不会出在你身上,外边的丧尸一大把,我想出气会去找他们,而且出气不是目的,你知道错了下次不再犯才是目的。”
花清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小可怜的模样看的烈霆砚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点。
“既然都已经打完了,也不让你说了,我给你讲讲。
今天你第一个错就错在不该随便救人,你今天救的是没有多少实力的兰泽霖,而且没有恩将仇报,要是改天救一个跟我武力值差不多还穷凶极恶之人呢?估摸着那人醒来第一个被灭口的就是你,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第二个错就错在使用治疗术,你都不认识他就用治疗术,万一被发现,你就是进研究院的命,小心一点吧祖宗。”
听着烈霆砚的絮叨,花清一边点头一边嘀咕道:“那我不是看他长的好看……”
听的清清楚楚的烈霆砚抬头翻了个白眼,回想前世酷哥一枚的自己,再想想刚才唠叨的自己,低头看看正在私底下嘀咕的小花妖。
总感觉自己莫名略过了许多过程,体验到了带孩子的感觉,还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坏孩子,不过再坏他也宠得起。
因此,烈霆砚也没有非要花清改什么,毕竟只有自由生长才能开出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