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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着面前个个人高马大的陌生人,随着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我是出海打鱼的本地人。”

他自以为说出了天衣无缝的答案,可宋蕴宁当下听出此人口音不同于当地人,就算是靠海的丰村人,刚才里长的口音就和泽州城内百姓无异。

古山快速地与宋蕴宁交换了眼神,两人都觉察出来这男子不对,刻意隐瞒真相。

宋蕴宁恳切道:“请将此人带回盘查,他定不是当地居民。若殿下有疑问,可请当地里长出面辨人。”

“来人,将此人带回县衙,好生盘查!”古山下令的瞬间突然觉察到宋蕴宁似乎不受控制地不停眨眼。

她的眼睛看起来泛红,外围甚至还肿了一圈。

“宋小姐。”古山一时有些忏愧,找到这人并非手下之人的功劳,还让宋蕴宁劳心费神,“属下请求宋小姐好生休息,不要再伤了眼。海岸口之事,属下定会回去告知殿下,加派人手巡查!”

宋蕴宁揉揉眼,摆手道:“不妨事。”

侍卫带着抓获的男子一同离开丰村海岸口,古山留意到宋蕴宁一人住在小小的破木屋里,于心不忍。

返回小院,在汇报抓到可疑男子事情时,古山将宋蕴宁在海边的事情也全都告诉了夜瑾煜,包括她因为费神盯梢伤了眼。

“好,孤知道了,加派人手。”

夜瑾煜送走古山后思量片刻,他实在是不放心宋蕴宁一人待在海边,遂跟去。

南宫溪目睹古山带着侍卫离开,便从刚租下的院子里出来,想着临近饭点,叫上宋蕴宁,两人一起对付上几口。

木屋房门大开,南宫溪往房里望了一眼。

房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宋蕴宁仰头靠在椅子上,眼睛紧闭。

“不是看海吗?”他半带嘲笑地走上前,眼睛往宋蕴宁脸上一瞥,“你眼睛为何闭着,难道又开始疼了?不对,两个眼眶一圈都肿了。”

南宫溪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临近,宋蕴宁摆摆手:“或是刚才一直睁眼,用眼过度,闭上一会儿就好了。”

半晌没有传来回话,宋蕴宁只听到耳旁传来吱呀的木门开关的动静,勉强将红肿疼痛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南宫溪端着手正向她走来。

二话不说地把宋蕴宁扶正,南宫溪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满脸不悦地抱怨道:“我早前就跟你讲了不要乱用眼,要多休息。偏偏不听!”

熟练地将药膏从青花瓷铸成的小罐里蒯出一点,药膏油润,冬日的气温太低会凝结,指腹的温度能将其化开。

宋蕴宁不耐烦地撇嘴,话还没讲出口便被南宫溪打断:“别动,之前就讲了,不爱惜眼睛,大罗神仙救不了你。”

他的动作很温柔,绕着眼眶涂了一圈,还是那股淡淡的药膏香气,宋蕴宁自知理亏没了怨气。

“好了,我知道了。南宫先生盖世神医,大罗神仙救不了我,但您可以,所以谢谢您。”

此时夜瑾煜正按照古山指的方向来到小木屋门口,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包裹,默默站在门后听见两人的交谈。

闭着眼的宋蕴宁没看见门口有人,目光全放在宋蕴宁脸上的南宫溪自然也没注意到。

直到药上完,宋蕴宁尝试着睁开眼,发现门口赫然摆着一个包裹。

眼睛还没能完全恢复,她勉强自己眯着眼,手指向门口问道:“门口那物件是你带来的?”

“什么物件?”

南宫溪不以为意,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一阵宋蕴宁的眼睛才作罢,收好药膏放进了怀里,转头看见了那个青布包裹。

迟疑间,他挪动脚步到门口,蹲下身子捡起包裹。

潮涨潮落,将海底的沙子卷到岸边,所以海边地面松软混杂着大量白沙,南宫溪发现门口醒目地出现一连串脚印,除开他自己留下的能明显分辨,还有另一个人。

放眼望去,四周空空,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在。

“是个包裹。”南宫溪将包裹上的沙子吹干净,边走向宋蕴宁,“应该是有人来过,但没讲话,放下这东西就走了。”

在宋蕴宁的见证下,南宫溪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个方方正正的小匣子,有点像是女人放首饰的盒子。

“愣着干什么,打开啊。”

随着匣子被打开,一个通透如冰的物件露出了真面目,有些像白玉可带着红色,宋蕴宁略带疑惑地看了南宫溪一眼。

对方则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突然,南宫溪眸光一动:“我知道是谁送的了,夜瑾煜。”

夜瑾煜?

宋蕴宁心中疑问还没能问出口,南宫溪拿起小匣,目不转睛盯着那物件,脸上甚至出现了陶醉:“这是玉髓,还是最为珍贵的红玉髓。普天之下除皇家之人,又有谁能拿到如此珍惜的红玉髓。玉髓磨粉入药,对眼睛复原有极大的好处。他定是送来给你治眼睛的。”

二话不说,南宫溪立马要往怀里揣,却被宋蕴宁突如其来的手给拦住:“等等。”

“此物珍贵异常,岂能随便收下。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眼睛也快好了,玉髓先别用,免得浪费了。我找机会还给太子殿下。”

她接过玉髓,郑重其事道。

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南宫溪一个劲儿地翻白眼,心里直骂宋蕴宁‘孺子不可教,烂泥扶不上墙’,早知道就自己把这物件昧下。

“我是大夫,这玉髓是难得的宝物。你眼睛有没有恢复不是你说了算,若要我说,还是留下。”南宫溪伸手去抢。

宋蕴宁早已不是那个双目失明的病人,她侧身躲过南宫溪,立即将玉髓放进了怀里:“南宫先生说了这是太子殿下给我的,那我便有权处置。用或不用都该我说了算,请您不要打它的主意。”

此话说完,南宫溪彻底没了理由,宋蕴宁这个态度就是摆明了不想让他动。

他眉头微皱,僵硬地牵起嘴角,点头道:“是,您的东西,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