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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众人噤声,莫有一人读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皇帝论功行赏,这武侯嫡女有机会站到堂下竟说不求其他?

夜瑾煜起初也诧异,但很快就在一旁看清宋蕴宁的眼中充满了淡定。她说的是真话,不求富贵但求平淡。

从始至终这女子便不计回报地为国为民。

“哦?”

皇帝恐未听清楚宋蕴宁的话,从龙椅上端正了身子,小声对太后耳语,太后侧身点头,也就是说他没听错。

“你这愿望,朕当真不好赏赐。”话说完,皇帝带头大笑,真乃奇女子。

顿时朝上气氛缓和,大臣们私下都在夸武侯大人能育人,一双儿女好不了得。

等笑声停下,沉默半晌的太后忽然眼前一亮,招手唤宋蕴宁上前:“蕴宁啊,你过来。”

宋蕴宁大大方方地走到太后面前,目光相接,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哀愁萦绕二人前,太后怜惜着拉过宋蕴宁的手,不放开。

眼波流转,这是高位者的欣赏,亦是长者对喜爱晚辈的不忍。

“依哀家说,蕴宁若是想要求得个平淡安稳生活。”她顿了顿,随后倚着把手对皇帝讲,“皇帝给蕴宁赐个夫婿可好?这才是世上人所求最安逸平淡的美妙生活。”

为武侯嫡女寻得夫婿!

宋蕴宁石化当场,怎么说道寻夫上了。她只知对着太后笑,脸都笑僵了,手想收回但迟疑不敢于是愣在当场。

现场一片哗然。

几乎手上有适龄男子,包括但不限于儿子、侄子、孙子,甚至是外甥的大臣皆跃跃欲试,争先恐后挺着脖子,就等皇帝开口就发言。

还不等宋振云反应过来,身旁有好些同僚已伸出橄榄枝,默默靠近开始套近乎。谁都知道宋言澈升了威武大将军,武侯府一家都是皇上眼中的香饽饽。

“好啊!太后当真好主意。”皇帝立马来了兴致,“容朕想想。”

话虽如此,可目光早在这大臣堆里转了好几圈,许久没为忠臣义士赐婚,他愿意做这成人之美的好事。

满朝听取好声一片,附和声,赞同声,夸赞声络绎不绝。已经有光禄大夫主动上前说有侄儿,家世面貌与宋蕴宁极为相配。

只有一人不与众人同乐,夜瑾煜面色铁青,不停的深呼吸能让他减少些怒气。

气氛推到高潮,皇帝甚至开口让宋振云在竞争推荐的好郎儿中选出一位乘龙快婿,就着近半月的好日子,早些成亲。

宋蕴宁回过神意识到不对,但当众让皇上下不来台不算高明的法子。她想若真有人上门提亲再找理由拒绝,随后对太后不自然地笑笑,抽回手。

“父皇!”

高声打断众人进程是夜瑾煜,这与逼人成亲有何区别。太子殿下发话,大臣们无人敢驳,全都下意识看向皇帝,闭上了嘴。

他已忍无可忍,走出人群直言:“掇选夫婿是大事,父皇不该如此草率逼迫武侯大人轻下论断,此事当从长计议。”

皇帝从最开的咧嘴大笑到抿嘴沉思,太后自然也没了脸,臣子当前竟让一小辈当面教训驳斥,实丢皇家脸面。

听着夜瑾煜刺耳的话,太后默不作声,大臣噤若寒蝉。

“既然太子讲话,选夫婿之事便放放,武侯不用放在心上。”阻断了尴尬气氛蔓延,皇帝调转话锋,“赏还是要赏,那就先赏宋蕴宁黄金百两,郊外良田百亩。宋言澈除开私宅一座,再追加夜明珠一颗聊以嘉奖。”

“臣多谢圣上。”

“臣女多谢圣上!”宋言澈与宋蕴宁,异口同声。

领赏完成,太监高声宣布退朝,臣子之位的宋家一行随人流而去。宋蕴宁走前暗自在心中感激夜瑾煜解围。

太后以身子不舒爽为理先行回宫,众多妃子一并离开。

人群散去,大殿上空荡,四周只剩夜瑾煜一人。皇帝让夜瑾煜上前听话,眉毛歪歪曲曲拧作一团:“冲动!太子何故冲动如此!竟当着整朝文武百官让朕下不来台!”

震怒的声音在堂上绕梁,静下来听还有回声,游荡其间。横冲直撞的声音传到夜瑾煜耳边便让他觉得不适,回荡不绝于耳更是煎熬。

“回……”

不等夜瑾煜讲完,皇帝冷冷瞥他一眼,大度道:“不过,朕看太子治旱有功,泽州城主要功绩在你,朕便不与你计较,功过相抵。日后多动脑少动口,太子可知?”

“是。”

夜瑾煜尽力低下头,不想让皇帝看到他不是感激而是漠然的神情,“儿臣谨记父皇教诲,错不犯二次。”

堂上不只剩下这两父子,还有说什么都不与众妃嫔离开的荣贵妃,若非不合时宜,她就差挂到皇帝身上。

长久以来的久坐让皇帝腰酸痛不已。

他挺直腰,任凭荣贵妃揉捏,漫不经心地对夜瑾煜说道:“太子既然成事,此前征战之时负责边关战役,现在朕便把兵部事宜交还于你。”

揉了揉太阳穴,皇帝发出嘶声闭眼皱眉,一拍脑门继续说,“兵部王尚书有难事,你接过兵权辅佐一二,退下吧。”

谢恩转身,夜瑾煜还没踏出大殿门口,又听皇帝嘱咐。

“太子若能养好旧疾,定成朕左膀右臂,如今归京便是养伤好时机。听朕一言,莫操劳,多将息身体才是正事。”

交还权力却不让操劳,夜瑾煜冷笑一下,在转身谢恩之时那抹笑容无影无踪。

荣贵妃愈发心不在焉,抬眼确认夜瑾煜走远,二话不说扑进了皇帝怀里,她肆意撒娇:“皇上,臣妾有话想说。”

宠妃之美貌无人能敌,皇帝这么多年都逃不出荣贵妃的手心。

他拆掉了她的发簪,摸了一把荣贵妃乌黑柔顺的秀发,笑道:“爱妃有话便讲,朕与爱妃又何话不该说?”

“臣妾是想说。”她坐正身子撩了撩散落的头发,“太子殿下未免太过任性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公然谈论太子,这件事怕只有荣贵妃才能做到。

大殿里候在角落等待皇帝差遣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