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的话像是一颗颗重磅炸弹扔在了整个操场上。
一阵哗然。
那周明哲阴沉着脸坐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反驳的余地。
吴庸的推断和这位留下评语的脂砚斋。
每一个处地方。
都直接证明了,没有人重视的‘脂砚斋’,是证实后续四十回不是曹雪芹先生写的,重要证据。
在学术界中。
所有一切的证实,都需要依靠大量的证据和文献。
才能推断出来。
让人无法反驳,才能成为最后的结果。
一个文学界的人站了起来,不服气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位脂砚斋在文献中,没任何记载,没有任何证明他是谁。”
“是否参与了创作。”
“他的话又怎么能用来证实,就是真的?”
又杠上了是吧?
吴庸道:“刚才我已经提到过,不想再重复一遍,能在原稿上留下评语,就足以证明脂砚斋跟曹雪芹先生的关系匪浅!”
“这属于来历不明?”
“不,这仅仅只是属于我们不知道脂砚斋此人的具体身份,仅此而已。”
那人硬着头皮说:“这还不是属于不能证明?没有身份的人,如何能作为证据?”
吴庸冷笑道:“哦?按照你这么说。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
“一天,你妈没了,你带着以前继承遗产的公证证件去银行办理继承你妈遗产的业务。业务员担心你是冒充,拒绝了你继承遗产,让你出示母子关系的证明。”
“第一,要求街道处公证。”
“可却是巧了,这条街道拆除了,街道办也换成了年轻人,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妈。想要办理公证,需要你和你妈同时在场,否则无法出示公证。”
“第二,人物证明。”
“更巧了,以前的街道的老人,去世的去世,搬走的搬走,也联系不上,无法证明。”
“第三,户口本。”
“更更巧了,你结婚后,户口迁离出去,不在同一个户口上。”
“第四,dna。”
“刚才就说过,你妈没了。”
吴庸冷笑道:“综合以上条件,请问你如何证明你妈是你妈?”
那人眼一瞪,顿时一口老血差点没没喷了出来。
证明你妈是你妈?
这你吗怎么证明啊?
现场中。
所有人瞠目结舌,每个人听着吴庸的话,前排中那群文学界的人脸都绿了。
而后面的人。
瞠目结舌一阵后,反应过来,顿时笑疯了。
“我靠!”
“这你吗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我靠靠靠啊。”
“吴老师这个反问绝了!”
“哈哈哈哈哈,你妈是你妈,哈哈哈哈哈……”
“绝了。”
“太牛了,卧槽啊。”
“乐死我了。”
“这你吗,这句反问,直接封神啊我靠。”
“对啊,证明啊,你怎么证明你妈是你妈啊。”
“哈哈哈哈哈……”
“这玩意儿比之先前吴老师反问彭同学,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更绝啊。”
“这脑子转的太快了。”
“封神!又是一个封神的场面啊。”
……
老薛这边,这家伙直接嘴抽抽,说了声我草之后,扬起了大拇指。
……
中间段。
带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的蒋念巧,瞪大了眼睛。
旁边赵芳兰哭笑不得,“这家伙……”
……
郭麒麟好奇的问了嘴,“师傅,如果是您,您怎么证明你妈是你妈?”
余谦脸一绿,直接给了郭麒麟一脑瓜崩,“能证明吗?”
郭麒麟捂着脑袋,很笃定的说:“能!”
……
唐启彬这位院系主任,都开始抓狂了,“这,这……这小吴老师,真是胡闹啊。”
但讲实话,是真的爽啊。
司徒老,杜教授,还有清大的老师教授们,一个个都傻眼了。
这问题……
居然能问出来?
宋清照笑容依旧,只是这次却是摇着头笑。
……
媒体们都呆住了。
脑海满是疑问,“怎么证明你妈是你妈?”
老子证明个锤子啊。
这是碳基生物能问出来的问题?
但说回来,貌似问的没有问题啊,你不是问吴庸怎么证明脂砚斋这个人?
行啊,我就反问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怎么证明你妈是你妈。
把她掏出来啊?
……
现场中。
许多媒体都在开着直播。
这次由于公开课太多人,引发的舆论太大,又不是在封闭的空间内。
所以,京大没有硬性要求关闭设备。
还有凑热闹的自媒体。
各大直播间内。
都惊呆了。
“我凎!”
“问的漂亮!”
“又是一个世纪难题。”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太绝了。”
“吴老师这嘴巴,这脑子,我真服气了。”
“来啊,你不是要求我证明?那你先来证明啊。”
“哈哈哈哈。”
“我服气了。”
“碉堡了啊。”
“看着那个脸都绿了胡搅蛮缠的老东西,真爽啊。”
“爽,爽爆了。”
“为难人?行啊,看谁为难谁。”
“啧啧,就这还想跟吴老师玩啊?十个你,都比不上吴老师。”
“真绝了。”
……
舞台上。
吴庸看着他,又问了一句,“请问,在所有条件都不允许的情况下,你怎么证明你妈是你妈,继承财产?”
那男子差点气疯了,整张脸涨得通红,“你,你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吴庸乐了,“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根据现如今的记载,各个学界中,研究红学的人多如牛毛,为何依旧没有人能证明曹雪芹先生究竟是曹颙,还是曹頫的儿子?”
“那么我说,能不能说,曹雪芹先生也是来历不明?”
“红楼这本书也不是他写的?”
懵了。
那人直接懵逼了。
我靠!
你这么说谁他吗说的过你啊?
那人文学界的人,呼吸急促,最后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我他吗再问你!我就是狗!
现场三万人。
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吴庸的言辞给惊呆了。
似乎……
貌似……
说的也有点道理啊。
吴庸看向前方,说:“所以,刚才这位文学界的前辈,以此来否定脂砚斋的评语,不能作为证据的言辞,不合理!”
现场突然有些寂静。
因为这时候大家发现吴庸说的东西,无法反驳。
他抛出的东西太重磅了。
越发的颠覆了红楼这本书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的认知。
关键段时间内,还无法用证据来证明吴庸说的是错误!
吴庸又扔出了重磅消息,“或许大家依旧存在‘脂砚斋’这位‘古人’究竟是现代人,还是古人的疑惑。好,那么大家可以再看看这份资料。”
大银幕上。
吴庸将收集到的资料又通过投影仪传播到了上面。
赫然间。
大家愈发惊愕和震惊。
吴庸说:“大家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这一行字体,同样是一段评语,跟先前刻印在红楼的字体有什么不同?”
“我去……”
“这,这竟然一样?”
“不是吧?”
“我靠,这跟脂砚斋的字体,几乎一模一样?”
“这……”
众人都惊呆了。
前排中。
唐启彬,杜教授等人也大惊失色,两段评语,文字不一样,但笔迹一样。
在场大部分都是历史中文系的人。
很清晰的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笔锋。
也就是下笔文风。
或许写字不一样,但笔迹比如横平竖直勾等等,这些都有自己习惯方式。
这本古籍留下的评语,跟前面红楼中留下的评语,笔迹一样!
能清晰和明显的直观感受出来。
这就是同一个人写的。
吴庸看着大家震惊的目光,微微一笑,在蓝星中红楼的资料没有丢失,众多人研究数十年,早已经把红楼这本书研究非常透彻。
再者吴庸又是明星出身,主持过节目,经历过的场面比之现场的人,多太多了。
语言能力比之现场的人,也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以他的口才,一般人真说不过他。
“这段文字的记载是出自一本‘余情录’的古文上。根据文献记载,是出自乾隆时期一个才子之手,同时也是跟曹雪芹先生一个时期的人物。”
“由此可以推断出来,脂砚斋这位古人,也必然认识这位才子,同时曹雪芹,脂砚斋,以及这位‘佚名’的才子,是有着共同关系。”
“他们认识!”
吴庸沉声说:“目前为止,我所给出的文献资料中,无一不在表明了,脂砚斋是真实存在。”
“同时他给出的评语,也无一不在证实了,红楼的后续四十回的原本,已经在那个时期中丢失。结合先前给出的文献资料,有非常大的几率,便是高鹗续写的后四十回。”
现场依旧沉默。
红学爱好者,数十年的研究者,内心一直秉持的观念,开始逐渐崩塌。
“不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
“对,绝对不是高鹗续写的!”
“我不认同,证据链还是不够。”
“这,这真的太扯淡了。”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无数的嘈杂声让现场,变得如同菜市场般,喧嚣起来。
不相信这是正常。
谁根深蒂固跟随了好几十年观念,一下子被击破了,谁都是一样。
吴庸笑笑,不紧不慢将资料继续放了出来,“在高鹗的一百二十回通行版,第二十八回中,大家可以看看这段话。”
大屏幕上。
红楼通行版一段原着中的话,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贾宝玉和王夫人的对话:太太给我三百十六两银子,我替妹妹配一副药……
吴庸说:“其中的‘三百六十两不足’在蒙府、戚序本作‘还不够’甲辰本作‘也不足’这几句,在原稿中并不存在,也就是说,这属于是批语手抄误抄入了正文。”
“第七十四回,也有一句‘谁知竟在画箱中,寻出一大包金银子来,共三四十个。为察奸情,反得贼赃。’”
“第五十八回中,‘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凌,地名孝慈县。’”
“在本回目中,还有一段,‘宁府贾珍夫妻二人,少不得是去要的……’”
“在二十回目,史湘云出场的第一句话说的是,‘爱哥哥,林姐姐,你们天天一处玩,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
吴庸的声音在偌大的操场上传荡,“倘若在第十三回中,史湘云来过,他会这么说?”
“一本书中,细节决定了成败。”
“以上的评语,全部都是来自于脂砚斋,”吴庸将资料继续贴上,“大家能清晰的看到,目前给出的版本,比之高鹗的版本还要早。”
“由此,可以很清晰的判断出,前面八十回,属实是曹雪芹先生所写。”
“而后四十回,便是高鹗续写。”
现场无数人瞠目结舌。
他们看着这些评语,再结合自己所看到的通行版内容。
才恍然间发觉。
有很多评语和内容,竟然是乱窜的。
而这些评语全都是出自一个人——脂砚斋。
最让人呼吸急促的是。
第七十四回中的评语,竟然也出现在了后续第九十六回中。
而这段评语。
跟后续内容没有任何相关。
却跟前面八十回的内容相关。
吴庸大声道:“为什么红楼会逻辑不同?为什么会出出现如此硬核的逻辑硬伤?看,这就是证据。”
“就是因为高鹗后续续写的四十回中,其中参考了诸多这位脂砚斋的评语。”
“才导致了大家的思维,被固定在一个地方,从而混乱。”
“所以,结合所有文献资料,我再一次断定,红楼的后续四十回,就是高鹗所续写!”
这次吴庸的语气用的是‘断定’而不是‘推断’非常坚定。
现场中。
无数人此时脑海中一团浆糊彻底懵了。
“这……”
“我去……”
“啊啊啊,我脑子混乱了。”
“这尼玛……”
太颠覆所有人的存在了。
前排中。
杜教授默然道:“司徒老,唐主任……您两位觉得呢?”
唐启彬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正在消化内容。
司徒老笑笑,“有点意思,真的有点意思啊。”
宋校长也笑笑,“提出的东西非常新颖,若是坐实了,对红学的研究,想来会上升到一个新的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