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照看着吴庸,声音非常轻柔,“有压力也是动力嘛,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这话说的吴庸爱听。
“这几天辛苦了,不过接下来的这最后一节线下公开课,你可能会更加辛苦了。”
宋清照说:“我已经让人在博客官宣了最后一节公开课的消息。”
“前两天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教育行业,文学界的,这次恐怕来的人,会是最难缠的那群人。”
吴庸知道宋清照指的是谁,红学界那群人。
教育界,文学界这些对于红楼的研究,由于某些原因,并不敢太过于深入研究。
如果说关于古典文学学术界中,最疯狂的人是谁。
那必然是红学。
宋清照更加清楚一旦公布了最后一节线下公开课的消息,必然会引起这群人疯狂反扑。
她头一回严肃说:“这节课,有很不稳定的因素,我会安排好安保人员。同时你也要时刻注意自身安全。”
宋清照在‘注意自身安全’这几个字中,咬的很重。
吴庸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红学界那群人的疯狂。不会清楚一旦那群人恼羞成怒,会做出什么举动。
吴庸笑道:“谢谢提醒。”
其实说回来,每个学界中,都有一些极端分子的存在。
这群人从不分年纪。
越年轻,反而越是危险。
会让人洗脑,从而做出了过激的反应。
吴庸对于这些,会留几分心,但也没有太过于在乎。
因为吴庸清楚人的心理。
对于学术,只有真正拿出过硬的知识理论,以及文献记载,彻底击溃这群人的心理,彻底颠覆他们的认知,打破桎梏。
才会越是安全。
否则在这理论上,不上不下,自己身后又有一群粉丝在顶。
他们说说不过,又不服气,还拿不出真正的反驳吴庸的理论来。
有句老话叫,明羞刀难入鞘。
最后便会演变成,几年前因为红学发生那一桩惨案。
宋清照说:“你是京大的老师,是我亲自请来的,自然会负责你的安全。”
她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的女士手表,已经一点多了,距离最后一场公开课的时间,只余下一个半小时,“那么接下来,京大的历史中文系,就靠你了。”
宋清照说的不仅仅只是课程,安全,还有院系排名。
显然她已经将吴庸当成历史中文系的,一根定海神针。
倘若吴庸在最后一场公开课中,被那群人的言论给推翻前面的舆论。
不管是对京大还是对吴庸来说。
这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吴庸也郑重的回应,“放心,红楼这本书,”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信心满满的说:“都在我这里,他们反驳不了。”
吴庸停顿了下,“不过,接下来我的言论可能反响会更大,您这边要做好准备。”
宋清照没有追问吴庸什么言论,只是微笑道:“放心去做,有京大给你兜底。”
……
下午一点半。
京大校门外,渐渐挤满了人群。
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整成了院外的公开课,而是严格发放了资格。
一共只有五千个名额。
只开放了历史中文院系内最大的会堂。
其一是,人太多给京大增加了巨大负担,其二则是学生逃课的太多,名额少,限制了人数。
这时。
人群中有人叫道:“大家快看看京大的博客。”
“我去,最后一节公开课?”
“这,什么意思啊?”
“不是吧,名额已经降到了五千,还是最后一节线下公开课?”
果不其然。
随着京大官博公布的消息后,引起了巨大反响。
现场炸开了锅。
无数人在交头接耳。
而网络上,媒体,观众,则是直接炸锅了。
“我去!”
“你大爷的,我还没有抢到名额,怎么就没了啊。”
“京大,你这样做,真不厚道啊。”
“大家别闹了,上次将近三万人的公开课, 给京大造成了巨大麻烦,取消公开课,也正常。”
“咱们也不能只考虑自己啊,给京大的学生考虑考虑。”
“对啊,而且这边京大官博不是说了吗?取消线下公开课,转成线上了。没有抢到资格的朋友们,可以直接在线上观看,那不是更好啊?”
“好像真有道理。”
“唉,吴老师太受欢迎了,这线下名额才放出来,老子网页刚打开,立马就没了。”
“哈哈,线上也好。”
“啧啧,换成了线上,没法看线下激烈争吵。看来这最后一节公开课,红学那群人,怕是要真开大招了。”
“是啊,这一节课怕是会非常精彩。”
“我真想看看,吴老师在现场中以一敌百,舌战群儒啊。”
“吴老师加油。”
“加油。”
……
另一边。
陈花花在宋清照助理的带领下,逛了一大圈京大,舒服了。
一扭头,就看到吴庸走了过来。
陈花花兴奋的招手,“吴老师这边。”
吴庸乐道:“怎么,这么开心啊?!”
陈花花那张小圆脸冻得通红,“这可是圆了我一个儿时的梦想,能不激动吗?嘻嘻,不愧是京大啊,这学习氛围,太好了。”
“对了,我跟您说,刚才外面好多人,你猜我见到了谁?”
吴庸看看她。
陈花花说:“邱乔影,金卓宇,齐美霞。”
吴庸又看看她,“不认识。”
陈花花哎呀道:“就是红学界的三个大师啊。他们在整个红学界中,那可是享誉盛名,在国内外,很多关于红楼的文章以及论文等等,都是出自他们三个手中。”
“还被誉为红学三大派系中的三大巨头,名头非常大。”
陈花花突然有些不开心和担心,“刚才我听宋校长的助理说,这是最后一节公开课。”
吴庸嗯了声,“怎么了?”
陈花花看着眼前的花坛,抿了抿唇,“我刚还听见了他们三个联合起来啦,说是要让你身败名裂……”
陈花花又蹲了下来,在地面捡了根棍子,画起了圈圈,更加不开心了,唉声叹气说:“那可怎么办呀……他们红楼研究的太久了,人又多……您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