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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慈在京中被女郎们称为第一公子,他看上去也的确配的上这称号,行止风流,仪态翩翩,这会儿同芷瑶有说有笑的,远看上去实在是才子佳人十分登对的一双碧人。

大皇子见擎渊一直看向傅慈的视线,忍不住打趣:“傅慈这第一公子的名头可还算名副其实?可还入得咱们阿晴公主的眼?”

“还行,不过有皇兄在此,他这第一自然是不作数的。”

大皇子哈哈大笑接受了妹妹的恭维:“我可不想和父皇钦点的新科状元郎作比。”

“穗薇,去请那位傅公子,说我想请他喝一杯——”

“是。”穗薇毫无表情转身而去干净利落,仿佛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这是闵皇后为她留下的女武侍自从上一次受伤之后擎渊就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虽然口上说着不把芷瑶那金钗放在眼里,行动还是很诚实,她又不傻非自然也是怕死得紧。

大皇子听到她这话笑出声来:“你这是什么做派,别吓着人家斯文的状元了。”一句话都没说就叫人请来喝酒的风格,仿佛是他在青楼点姑娘的样子。

“那不然说什么?”

端仪公主坐了不到半刻,她对这些无甚兴趣,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给足了宋娴妃的面子便罢了,她对兄妹俩的话题也不想参与,只淡淡的说:“我先走了。”

“皇姐这么早要去哪里?”

“附近有个潜云观,听说极是灵验。”

听这答案大皇子和擎渊皆是无话可说。

等大公主走远,大皇子疑惑不解地向擎渊问道:“以前不是只念佛的吗?怎么又开始信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擎渊亦是对姐姐的修仙情况不甚了解,“……许是佛祖不灵了吧?”

不一时,傅慈就被穗薇带到了二人跟前,哪怕擎渊此举没什么礼貌,傅慈不见半分不快,恭敬行礼,极有风度。

“傅公子平时喜欢什么酒?”

“回公主,小臣不常饮酒也不怎么懂酒。”

“既是状元郎,当饮状元红。”

傅慈自然应允,执壶为大皇子和二公主斟酒,姿态优雅,仪态万千。

大皇子只坐在一旁,视线已飘向远山并不言语,只听着擎渊开口和傅慈交谈,其实他与傅慈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话讲,只不过是怕二公主单独跟他说话招人闲话,才待在这儿当摆设的。

擎渊拿着酒杯颇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傅慈状似随意地说:“前日,我读了傅状元的策论,那篇移民安民之策,写的极好,但我心中任有不解,不知傅状元今日是否可为我解惑?”

傅慈对这个话题颇为意外,他刚刚同芷瑶郡主谈了半天的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听到二公主有请也不意外,但他没料到公主突然说起他殿试时的策略,更没想到二公主竟然还去读过他写的文章,策论文章多是晦涩无趣,她没想到公主会去读。

“公主但有疑问,小臣定知无不言。”

“你说一个地方若是土地贫瘠、灾害频发、地势不佳、不利于百姓安居耕种则应整体移民换地安居,那若有一地就像你文中所说山川险峻、多雨多洪,傅状元认为该当如何?”

“是,道理是如此,但也要因地制宜,并不好一概而论,小臣胆敢请问公主所说之地是为何处?”

“重州!”擎渊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重州……”傅慈不明白二公主为何突然对重州感兴趣,那是蜀中一座城市,且并不算出名,若非他所学庞杂怕是真要被问倒,很多人怕是连重州在哪都不知,二公主养在深宫更不该知道,为何会突然说起此地,傅慈一时不解。

傅慈沉思了一会儿,谨慎地回答道:“回公主,重州并不适用于此方法。”

“哦?这是为何?”擎渊挑眉看着他,仿佛第一次对他的话有了兴趣。

“重州虽在蜀中名不见经传,但重州地理位置极为紧要,为入蜀要道,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若移民迁居使重州成为空城,就平白浪费了一道天然要塞。”

二公主似是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只继续问道:“于军事应屯兵屯民,坚守要塞,但于民重州屡有山洪,每年下拨的赈灾银粮为蜀中之最,民生艰难如此,何解?”

一边是军事需求,一边是民生所系,何解?傅慈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思虑飞快,该如何给出答案,但这是朝中诸大臣都没有解决的难题,一时之间他如何能回答得出,此刻他心跳如擂鼓仿佛是回到了殿试那天在德元帝面前对答时候,紧张亦如当时。

大皇子似是看出了状元郎的困境,笑着解围:“你这是非要考倒状元郎不成?”

二公主莞尔一笑没有再继续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是我的不是,傅公子——试试这酒可还能入口——”

擎渊之后再未说起傅慈那个未回答的问题,让他松了口气,但傅慈他脑中已经全是重州的事情,心思不属已经没有了赏花玩乐的心情,没一会儿傅慈回过神来时又发现二公主和大皇子一起不见踪影了。

兄妹二人与人群背道而驰,去了溪边,差人拿了钓具准备垂钓,比起累死累活的爬山和令人头疼的吟诗作赋,擎渊还是觉得亲自抓一条鲜美活鱼晚上加餐更有趣一点。

两人这一行收获颇丰,不但收回了鲜鱼,还遇到了一位美人。两人行至溪水边,见一绯衣少年挽着袖子正露着两条瓷白的胳膊,挽着裤脚站在溪中徒手抓鱼,太阳下他额间的汗珠晶莹,肌肤赛雪。

此人正是今科探花郎容临涯,大皇子倒是认识他,热情的同他打招呼:“临涯你怎么独个在这边躲着,难怪刚才不见你。”说着又为妹妹引荐,“擎渊,见过了状元郎,再来见见咱们的探花郎,临涯出身容远伯府。”

容临涯本是仪态尽失的时候,却丝毫不慌张,他放下衣衫赤着脚从溪水中走出,从容不迫地行礼,动作优雅标准堪为礼仪之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