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自己做错事情，怎么还往你姐姐身上抹黑。
你姐姐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王副校长递给王谙一个警告的眼神，王谙脑子这才渐渐清楚起来。
他们家不能全军覆没啊！
所以不能再将王萍牵扯进来。
她扯了扯唇，艰难的说道：“我是顶替了别人的名额。
但放硫酸的事情不是我，是柳娜干的，刚才我是在说气话。”
她不承认，也不是正式审问，所以秦学只能微微皱眉。
“这事你不认我们有的是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要认。”
王谙倔强的偏头，也不看唐菀和吕琳她们，打定主意不认。
闻言唐菀也不生气，她对吕琳说：“好了，咱们该办正事了。
至于他们，我相信正义永远都不会迟到。”
“你带他们去见柳娜。”
秦学压低了声音对罗旭说着，至于王家人，只有他能应付。
罗旭压根奈何不了这狡猾的一家人。
“好的，秦所。”
罗旭如蒙大赦，他今天都快要被这一家子人烦死了。
一会儿骂骂咧咧说他们没做错什么。
一会儿又说秦所是他家女婿，到时候肯定会找他算账。
气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两位同志，请随我来。”
罗旭走在前面，唐菀和吕琳回头扫了一眼王家人，两人跟着罗旭去了被关押的牢房外。
“同志，你们先等等，我这就去带柳娜过来。”
罗旭将她们带到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大抵是平时犯人见家人的地方。
吕琳小声和唐菀讨论，“这次王家人注定跑不掉。
只是这柳娜若是还坚持定罪，多多少少便宜了王谙。”
“交给我。”
唐菀眼底透露出自信，不管这柳娜是如何想的，她都会努力说服她。
约莫十几分钟以后，罗旭带着一个眉眼满是愁绪，瘦巴巴的女同志进来。
这女同志穿的是囚服，头发偏黄，脸色也蜡黄，没什么生气。
“你们找我？”
柳娜疑惑的目光落在唐菀和吕琳身上，她并不认识唐菀。
只是眸光落在吕琳戴着面纱的脸上时，瞳孔微微一缩。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吕琳轻轻勾唇，“虽然咱们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关系匪浅啊。”
之前柳娜跟着王谙她们去宿舍的时候，唐菀不在。
但她是认识吕琳的，更何况吕琳脸上还有伤。
闻言柳娜垂着脑袋，“对不起，误伤你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会接受惩罚的。”
她不敢看唐菀和吕琳的眼睛，似乎有些猫腻。
“你有勇气认下没做错的事情，就没勇气说出真话吗？”
吕琳很是气愤，没想到柳娜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坚持自己之前的说辞。
“我没撒谎。”
柳娜呐呐的张嘴，轻轻瞥了一眼罗旭，看他没说话，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你考虑清楚，做伪证也是再犯罪。”
唐菀幽幽的开口，“而且你没想过吗？一旦你的罪名坐实。
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惩罚，你都没法给你的奶奶养老送终。
等你再回到家里，他们还在不在还不知道。”
柳娜猛地看向唐菀，她没想到唐菀连这些都查到了。
她张了张嘴，震惊的望着唐菀。
“你没想错，我知道当初你能上大学多亏了王教授。”
唐菀徐徐说出这几日自己调查到的真相。
“你或许认为要不是王教授举荐的你，你也来不了京大。
可她举荐你，并非看中你的才能，而是你听话好拿捏。”
王教授比王副校长要好一些，她前年就回到学校继续当她的教授。
但刚回京都的她需要一个小助手，于是将大队时认识的柳娜举荐来到学校。
那时候还是工农兵举荐大学，所以柳娜十分珍惜和王教授的情谊。
哪怕她让她做的事情十分不符合常理，她还是答应了。
“不可能！”
柳娜大声否认道：“王教授收我当学生，是因为我有这个天赋！”
“是吗？”
唐菀勾了勾唇，“难道真正的王安就没有天赋吗？
他也有，那为什么她没有举荐她，也没有举荐其他人？”
柳娜哑口无言，唐菀趁机说道：“那是因为你们大队长本来就打算推荐你。
而王教授，不过是顺水推舟，然后再让你感恩戴德！”
“你胡说！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柳娜有些崩溃，她这么久的认知被唐菀打破，整个人看起来快要碎掉了。
偏偏唐菀还在说：“这些日子你在这里被关着。
大概还不知道你奶奶一个人摸索着从大队来到京大。
她一直在找你，没有生活费，她就去乞讨捡破烂……”
看柳娜瞪圆了眼珠子，唐菀轻轻勾唇，“你是不信吗？
不信你就出去看看，人家王教授明明知道那是你的奶奶，可是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给过她。”
“不会的，她明明答应替我照顾奶奶的。”
柳娜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
罗旭厉声呵斥她，“柳娜，你冷静一些！”
“菀菀，她既然冥顽不灵，那就算了，反正咱们也不缺她这一个证人。”
吕琳故意如此说着，就是想刺激柳娜，闻言柳娜差点疯了。
她猩红着眼眸，问罗旭，“如果证明这事和我没关系。
我是不是就能离开了啊？我想我奶奶。”
她没有其他的亲人，就一个奶奶将她抚养长大。
如果奶奶出事，她真的会活不下去。
“当然。”
罗旭又补充道：“当然你之前做伪证，肯定会有些惩罚。
不过你现在主动交代的话，我会给你申请坦白从宽的。”
“好，我说，我都说！”
柳娜的软肋是她奶奶，当唐菀查到这一切的时候，就注定王谙永远都逃不掉属于她得罪责。
“两位同志，我现在要做笔录了，你们要不？”
罗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唐菀和吕琳知道是让他们离开。
两人也很配合，只要说服了柳娜，那么王家人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唐菀和吕琳从牢房出来的时候，秦学还在外面，让唐菀意外的是，王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