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棒啊!”
“还有更棒的…”
声音窸窸窣窣,逐渐不堪入耳,小丫鬟听着声音,看向老神在在的南湘,心纠结极了。
“陆少帅,今日是老爷子的生辰却出了这档子事,真是抱歉。”
南湘悠悠喝茶:“嗯。”
小丫鬟继续保持行礼动作:“婢子这就去禀告,还望陆少帅勿要介怀。”
语落,小丫鬟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小丫鬟就回来了,她跟南湘点头致意守在一旁。
身后是张家大少奶奶和管家和几个小厮。
当然南湘的其中一个副官陈副官过来了。
不过并没有叫多少人过来。
也对,这种丑事自家人解决就是了,家丑不可外扬,毕竟出了这档子事。
张家大少奶奶首先向南湘问好,然后立即吩咐下方的人前去假山处。
南湘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不为什么,就为这两人在诋毁裴瑾尘。
张家管家喊了两个小厮前去,立即分开了这纠缠暧昧的一对男女。
这两人换好衣服后,立即被押了过来。
大少奶奶用帕子遮住鼻子,另一只手轻揉额头,满脸嫌恶地看着这两人:
“不知礼数,放荡下贱,该罚!”
众人自然是认出了这被押着的一男一女是谁,一个是张家的二少奶奶,一个是今日请来的戏班子的人陈老板。
张家二少奶奶生的一副小白花长相,衣裳虽有些乱,但那我见犹怜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呵护,当然这不包括南湘和张家大少奶奶。
张家大少奶奶对于这个弟妹可谓是十分厌恶的,虽然也有一些同情。
毕竟张家二少爷从小患有骨痨,一直是瘫在床上的,所以夫妻之间感情生活自然是不顺的,无法疏解。
所以也不难理解张家二少奶奶会偷男人。
不过也太大胆了,在张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出现这档子事,也着实是没脸。
南湘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张家二少奶奶偷情的“野男人”戏班子名角儿陈老板,南湘并不认识,只不过方才他诋毁了裴瑾尘,所以南湘也将其记住了。
“陆少帅,家门不幸,出现这档子事,扰了少帅的雅兴,实属抱歉。”
陈副官了解了情况,自然是知道一点陆南湘的心思。
“我也能理解大少奶奶你的不容易。少帅不会为难诸位的。”
陈副官扫视着张家的人,脸上的笑容温润无害,
“不过,这人辱骂了少帅,不知大少奶奶要怎么算?”
跪在地上的陈远庭闻言,原本低着头抬了起来错愕地盯着陈副官,一脸不可置信。
张大少奶奶满脸厌恶:“这卑贱的戏子就任由少帅处置吧。”
说完这个,张大少奶奶唇微抿,保持着一贯的假笑,语气轻飘飘的:
“不过,陆少帅,陈副官,二弟妹的话还是由我张家处置吧?”
南湘:“可。”
这件事控制得很好,没有影响到张家的名声,不过张家二少奶奶据说是被送到了京州不远处的青妙观祈福了,世人不知,只知其从此要青灯古佛长伴一生了。
但其实这只是对外的说法。
至于陈远庭自然是被南湘带下去了。
在张二少奶奶祈福三个月后就被接了回去,而且是张二少要求的,他要好好地“疼爱”他的“好妻子”。
被接回去了,张家二少奶奶的地位自然是直线下降了,命运有何悲惨暂不得知了。
不过这一切都怨不得人。
一切不过是她自食恶果罢了。
当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张二少奶奶如此放荡形骸,也与她的父母有一定的关系。
她父母是为了彩礼钱才将她嫁到患有骨痨的张家二少爷的。
张家二少爷不能满足她,并且生活得压抑了,所以她不甘寂寞,一眼看中了陈远庭,两人一来二去便搞上了。
陈远庭,南湘刚开始并不知道其人,不过在经过一番拷打后,南湘能知道的都知道了。
陈远庭是裴瑾尘的师兄,也是白宏的徒弟,他排第五,裴瑾尘排第六。
陈远庭单方面同裴瑾尘不对付,只因为嫉妒,因为他认为只要裴瑾尘在,他的光芒就会被掩盖。
所以陈远庭十分嫉妒。
但是他为人又清高固执,在徐城景园的人缘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好。
在得知裴瑾尘回京州有事后,陈远庭十分得意。
可以说这意味着他能多出头了。
虽然他清高,但是陈远庭一心想搭上陆南湘,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得知陆南湘要来京州参加张老爷子寿辰,于是陈远庭便也向戏班子请假,美其名曰回京州看望师伯。
白宏自然没起疑,也就批了。
但是到了京州,陈远庭也没有勾搭上南湘。
不过他倒是机缘巧合下跟张家二少奶奶看对了眼,两人也便搞在了一起。
虽然之前小心翼翼的,但是正到了张老爷子寿辰那天,两人反而是放得开了。
这一不留神就被发现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恐怕陈远庭做梦都没想到他是在这种情况下搭上了南湘,并且不久的将来要搭上自己的命。
听完陈远庭的交待,南湘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抬起戴上白色手套的右手。
于是手下的人像得到讯号一样抽陈远庭鞭子。
对于这凄厉的惨叫声,南湘置若罔闻。
这人该死,诋毁陷害裴先生的都该死…
南湘情绪只是波动一瞬,便被她迅速收敛干净,她懒懒地看了一眼陈远庭的惨样:“好生招待着。”
便转身离开囚室。
张家二少奶奶如何下场南湘并不关心,她现在在打听着裴瑾尘的消息。
而此时的裴瑾尘正在为母亲守孝。
却不知一场无妄的危险迫近,就要牵连到了裴瑾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