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东华帝君不由地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眼睛越来越亮,然后猛地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重霖的肩膀。
“你说的不错,她是因为在乎才会伤心。”
既然她的心冷了,我再将她暖回来就是,反正神生漫长,我有的是时间。
重霖见到自家帝君终于想通,不再将自己闷在房间中,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起来,就听到自家帝君说道:“多亏有你,今天本帝的心情不错,一会儿做的糖醋鱼就赏给你了。”
重霖:“?”
不是,帝君啊,您是怎么用您那精致有型的薄唇说出这样冰冷的语言的?
您做的糖醋鱼那是正常的糖醋鱼吗?
不,那是能让神仙都掉血的“强大武器”啊?
重霖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再多的感叹他也只能放到心里,面上还是得恭敬地回道:“是,多谢帝君赏赐。”
东华帝君看着他那满是感激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忍不住再次感叹,他可真是一位厨艺高超,体贴下属的好帝君!
重霖:……
他是不知道自家帝君内心的小骄傲,不然,他肯定会……
咳,他肯定也会赞成,谁让他是如此的卑微呢。
东华帝君心情愉快地做着他最“拿手”的糖醋鱼。
“醉人”的香味很快飘进重霖的鼻子中,他的内心也无法绝望。
这一刻,他竟然罕见地希望时光走的慢些吧。
东华帝君发泄完心中的恶趣味后,此时,他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
在叮嘱完重霖让他不要浪费粮食后,他便迈着轻松的步伐向浴池走去,神情都带着些许的愉悦。
而原地只留下一个望着“美味”而强颜欢笑的重霖。
东华帝君是在知鹤日常练功的地方找到她的。
此时,她手持长剑,身形飘逸,如同风中的芍药一样,风姿绰约。
她的剑法如风,快速而多变,让人无法看清,只有满眼的银光在闪烁。
她将每一个动作都展示到极致,仿佛她就是剑,剑就是她,人与剑已经融为一体。
已经转变心思的东华帝君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知鹤的一招一式,目光也渐渐迷离起来。
等知鹤练完剑就看见义兄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只是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快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东华帝君身前,行礼道:“见过义兄。”
听到知鹤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华才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这个虽然还有些稚嫩,但依旧不掩风华的女孩,他压下心里的那一丝悸动,她还小,不急。
“你练的不错,进步很快!”
知鹤诧异地抬头:【今天义兄居然没有如往常一样批评指点我,有些奇怪。】
【不过,这是不是代表着我的剑法真的进步很大?开心!】
东华帝君看着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的小姑娘,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虽然她已经经历过了一时,但性子依然是个小姑娘呢,看来以后要多夸夸她。
从这天开始,东华帝君依然有事没事地就会陪着知鹤一起修炼。
在他的刻意操作下,知鹤对他的态度也再次软化。
只是,可能是因为有了上一世和上一次的经验教训,知鹤对东华帝君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而是只将他放在兄长的位置上。
就是对于他粘人的举动,她也只是以为是由于这一世没有了白凤九那个官配,他有些空虚寂寞。
不信?去看看他那把被凿了的苍何剑就知道了。
那么巴掌大的剑柄上,他竟然给那块锆英石切出了一万多个截面来,还凿刻出了五千多个深浅不一的空洞。
毕竟是相处了两世的义兄,每一世他都将她富养着长大,从不曾短缺过什么。
所以,面对着这样心寂如水的义兄,她也有些心疼。
她还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捉一只毛茸茸回来,毕竟前世他也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狐狸形态的白凤九。
东华帝君:“……”
真是造孽!
他当初为什么要让她当自己义妹?
还有,他现在不需要毛茸茸啊!
可是这话他又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他能听到她的心吧。
接下来的两万年里,知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努力修炼,现在她终于修炼到了神女圆满,离上仙只差一个时机和雷劫。
在这期间,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世,擎苍还是受到了天君的羞辱,但他并没有反叛。
知鹤猜测可能是因为青丘狐族被灭的缘故,他认为他自己现今并没有和几大远古上神同时为敌的实力,所以选择了隐忍不发。
少绾魔尊回到魔族后,重新收拢魔族,同时她将魔族一半的人口迁到了她新得的一荒,大大改善了魔族的生存环境,这使得魔族上下对她这个魔尊皆是死心塌地,崇拜有加。
折颜上神将十里桃林关闭,也跟着追到了魔族,这一追就是万年时间,终于在万年前抱得美人归,喜结连理。
摇光和墨渊两位上神到现在也没在一起,只不过关系更加暧昧。
知鹤听东华帝君私下腹诽过,他说墨渊上神肯定是喜欢摇光上神的,只是以墨渊上神那沉默含蓄的性子,两人肯定还有的熬。
再说回知鹤和东华帝君之间,在两万年里,知鹤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义兄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宠爱,更是在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向她讲明他的行程。
他知道她喜欢听一些外面的见闻和趣事,每次回来都会挑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说给她听。
对于义兄的转变,刚开始她还有些不适,毕竟在她心中,义兄一直都是高冷那一挂的。
不过两万年下来,说不感动,不欢喜那是假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现在就连知鹤自己也分不清她对义兄是个什么心思,毕竟当初她可是发誓要将义兄只当做兄长的。
东华帝君对于知鹤的心思一清二楚,只不过现在他已经顾不上想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