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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朔九晨星 > 第324章 姐,你说你咋这么能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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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姐,你说你咋这么能睡呢?

苍白的脸颊满是不甘,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寒冰床。

抬手凝聚灵气,一条透明匹练快速成型,卷着初九的身体慢慢往寒冰床移动,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面。

松了口气。

可刚松完气,胸口越发的疼,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身体晃了晃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唇闷声咳了起来。

鲜血顺着雪白的下巴滴落在血色袍子上,却肉眼可见的和衣服的颜色融为一体。

他注意到后用沾着血的手试探的摸了摸血掉落下去的地方。并没有感觉到潮湿,甚至连手上沾着的血也融进了衣服。

微微蹙眉,双手拽着搭在腿上的衣摆,刺啦撕出一个口子。下一秒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想起这衣服是怎么来的后他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便也没再管这事。

已经昏迷一天了,按理说早就该开始做继任大典前的准备了,却因那莫名的阵法耽搁了时间。

缓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按照来之前的了解开始往大殿那侧的门走去。

门外冰雪一片,入眼是一个露天池子。池子里竟生长着像荷花又不像荷花的植物。

至于为什么说它即像又不像,那是因为它们虽有着荷花的外表,可是荷叶和花朵都是雪白透明如冰雪,完全融入这冰天雪地之中。它名叫皓月莲。

不过并非整个池子都长满了皓月莲,而是只长了池子的一半,另一半却是一点根茎都没有,仿佛就是两个池子。

且池面上烟雾缭绕,水面清澈见底。池中没有任何适合种植植物的泥土,皓月莲像是依着池中水而生,并不需要泥土,所以能透过水面清楚的看到皓月莲的根茎。

池子周围围绕着大小不一的圆石,外围由铺着雪花的假山围着。

天空明明下着雪,抬头望去却发现下落的雪花被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外面。看来是个结界。

在初九昏迷后墨星阑便每天按照继任大典前的要求进行着沐身涤魄。

而所谓的沐身涤魄其实就是在莲池浸泡沐浴。不过的确有着修养魂魄的功效,而且对伤势也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而墨星阑主要就是因为身上伤势太重,又不容易恢复,才会来这。

如今已经是第二日,伤势已经恢复了一些了。

然而至来那天初九受伤晕过去之后到如今她还未醒过来。

每次从莲池出来他都会检查一遍她的身体。只要有关她的,他从来都会很用心去对待。所以即使他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但是只要她没有醒来他就不会松懈下来。因此他还是会每次为她检查完伤势后都要喂她一碗配着药的血给她。

他满心担忧的坐在寒冰床床沿,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心中除了担心还有后悔和自责。

不该带她来的,都几天了还没有醒过来。

回想从和她相遇相伴,到相互喜欢这段日子,她第二次受这么重的伤。明明那么怕疼,每一次受重伤都是为了他。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害她这样。

“九儿,对不起,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俯身在她白皙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然而他不知道沉睡中的初九意识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也动不了。

当她发现这样的情况时在脑海中再次尝试呼叫飘渺,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她已经能感觉到飘渺的存在,但她怎么喊都没用,像是被屏蔽了。喊了一会儿还是没回应,没办法只好放弃。

似乎是喊得有些累了,意识渐渐模糊。昏昏沉沉中耳边时不时响起一个好听的少年的声音。伴着这个声音醒醒睡睡。

不知道过去多久,忽然有一天那少年的声音没再响起。她以为那少年有什么事在忙,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再听到。她开始有些慌了。

虽然不知道跟她说话的那个人是谁,但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都跟她说了这么久的话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只有那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对那个声音或多或少都有了依赖。仿佛只有那个声音响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睁不开眼睛,为什么动不了。

疑惑间耳边又开始响起了一些声音。是有人在说话。

她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他们对话的内容却有些模糊不解。而且听了很久都没有再响起之前那个好听的少年的声音。开始担心少年起来。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担忧间她感觉有人在动她的手,像是在给她按摩。

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

“姐,你说你咋这么能睡呢?你是猪吗?可是猪都知道睡醒了起来吃饭,你就只知道睡。你好歹醒来吃点东西再睡啊。”

初九听完后在心里把说话的人骂了狗血淋头。

哪家的熊孩子,居然说她是猪。她也想醒来啊,可她动不了啊。等有一天她能动了,看她不把这个人打成猪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声音咋也这么熟悉呢?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想到这耳边又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了,你每天都变着花样说你姐,等你姐醒了小心她把你摁在地上捶。”

“话说你今天不是还有课吗?不去学校上课,你搁这干什么?该不会是逃课出来的吧?”

这时少年理直气壮的声音响起:“我没逃课,我请假出来的。”

“请假?你这一天天的从你姐遇事之后都请了多少次假了?你该不会就是为了不上课才请的吧?赶紧给我回学校去。”

“她是我姐我不能来看看吗?再说了,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我成绩好着呢,学业上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嘁,你就吹吧。行了行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你成绩要是下滑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哎呀知道了妈。”

“……”

听着这些对话竟让她觉得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她就应该生活在这些对话中。

他们的说话方式和之前那个少年的说话方式也有一些区别。

朦朦胧胧间又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