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觉得姐夫他舍不得杀你。不然你想想那些招惹了姐夫的人的下场，比如以前那个墨什么的女的，还有你在小玄大陆时的那些什么卿什么郎。”初十细细数来。
初九的脑子还真就跟着初十说的回忆起来。
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但也不一样啊，星星折磨墨云和二姐姐那个朋友是因为她们伤了她。至于她在大翼国那些个卿郎虽然没有伤过她，但那是她的后宫啊。
“诶，姐，这里居然掉了一个孔明灯！”
初九走神之时初十诧异的声音忽然响起。回过神向声源看去，见初十正朝右前方快步走去，便也跟着走过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落在地上已经有些破损的孔明灯。应当是被放飞后燃料烧完了落在了这里。
一个平平无奇的孔明灯却让初十升起好奇心，只因他在上面隐约看到了几个字。
他弯腰将破损的孔明灯小心翼翼捡起来。
“一个掉在地上的孔明灯而已，你没见过吗？”初九无语。
初十双手拿着孔明灯，眼睛也盯着：“不是，姐，你看这上面写了字。”
在荒无人烟的山上捡到一个写了字的纸张都会引起人的好奇心，更何况还是一个孔明灯。任谁发现了也很有可能会好奇心起捡起来看看吧？
初九闻言果然升起好奇心，凑过去看：“我康康。”
“冀同飞鸟，逍遥不羁。”初九细细看了看上面的字，一字一顿念道。
初十琢磨了一下道：“看来这人时常被看着管着，觉得没有自由啊。”
说罢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还是头一次见到许这种愿望的。”
“不知全貌不予评论。”初九拿过初十手上的孔明灯，将其慢慢放回原位。
“哦。”初十瘪瘪嘴乖乖回答一声。
姐弟俩又边走边说离开此地，只留下原本就在那的破损孔明灯。
……
第一次修补护界层的时候初九因为不熟悉，修补护界层的时候操之过急还遭到了反噬，受了重伤。重伤之下又遇到了找事的邪修，好在有初十在场。
不过初十从没有杀过人。那五个邪修看出来初十不敢杀人，出手时也便专门奔着初十的命门去。
不敢杀人，敌人又招招致命，怀里还抱着重伤昏迷的初九，也因此双手没空战斗力减去一半。而敌人虽然修为不足初十，战斗经验却比初十丰富，相互间又配合得十分默契。重重压力之下初十虽然修为高过对方也依旧受了伤。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初十心里生出一些无助，可低头看到怀里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初九他又狠下心来。
努力将眼底的慌乱遮掩去，一遍遍催眠自己。
他若不杀他们，他和姐就会死在这里。
可惜催眠没什么用，他依旧没办法做到杀人。
他又一次感到无助，很想问初九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可惜初九给不了他回答。
五个邪修身上虽然都受了伤，但因为初十不敢下死手而不见半点退缩，相互默契配合着也不给初十逃跑的机会。
见初十一直紧紧护着怀里那少女，五个邪修对视一眼分开站位，三人吸引初十的注意力，两个人袭击昏迷不醒的初九。
初十刚抬脚踹开一个邪修，两侧的邪修握着弯月刀刺向初九。与此同时他前方还有两个邪修和他缠斗。
初十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的主意，心里烦不胜烦。调动体内灵气形成结界护盾挡住周围袭来的攻击。
一双杏眼布满血丝，第一次充满暴戾。一一扫过周围五个想要打破结界护盾，甚至神色无比嚣张的邪修，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如冲破闸阀的洪流骤然上涌。
狠狠咬牙运转灵气将五个邪修震飞，迅速盘腿坐在地上将初九放在自己腿上靠着自己的身体，拿出墨星阑曾送给他的灵器昭若琴悬浮在面前。
他抬起双手放在琴面上方带着灵气拨动琴弦。
再次朝初十杀去的邪修笃定初十不敢杀他们，便没把初十拿出来的昭若当回事。
然就在他们不以为然的时候周围空气伴随着一声声气势磅礴的琴音开始扭曲。
“呲——”
“铮——”
一道什么被割破的刺啦声后紧接着又是一道好似琴弦被拉直发出的脆响。
周围五个刚刚还一脸不屑的邪修刺向初十的动作瞬间僵住。像被定格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呼吸之间，五人脖子上齐刷刷浮现一条细细的血线。
“咚，咚咚……咕噜噜……”
五颗脑袋从脖子上滑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沉沉的响声又滚了几下，紧接着无惧尸体倒在地上，血才反应过来般从伤口涌出。
第一次杀人就杀了五个，还是尸首分离，这让初十自己也没有想到。准确点说他现在脑子根本没法思考。
他脸色惨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
静默几息他像是才反应过来，立马放下初九，连滚带爬爬到一边呕了起来。
“嗷，小少爷……”
化成手镯的凌云从初九右手腕飞出，变成小白龙的形态溜到初十身边，用长着两只小角的脑袋蹭了蹭初十撑在地面发抖的手，发出脆嫩的小女孩的声音来。
微凉的触感让初十的手抖了一下，抬起擦了擦嘴，低头惊讶地看向凌云，声音沙哑：“你居然会说话了。”
“嗯。小少爷还好吗？”凌云的小脑袋点了点又蹭了一下他的手。
“我还好。”他眼底的惊讶之色渐渐消散，想到凌云和初九的关系很快就接受了凌云现在能说话这回事。
回答完见凌云扭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初九和落在初九身边的昭若，他也跟着它的视线看去，尽量避开地上那五具尸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站起身回到原地把昭若收起来抱起初九赶紧离开此地。
来到集市找了个酒楼住下，又让掌柜的找来医师帮初九检查伤势。
他不放心把初九单独留下便一直守着。
医师检查完写了一份药方离开后，初十叫来小二帮忙熬药。待小二离开把门关上后初十想起什么将凌云叫了出来。
“之前你干嘛没出来帮忙？”他才想起这回事，眼神复杂地看着盘在床上小白龙形态的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