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我已经还你清白,是时候跟我离开宋家了!”
此话正合宋倾心的意,这个宋家根本不值得自己再呆下去,酒厂是生还是死,从此都与她毫无关联。
“好,我们走吧!”
“爸妈,你们也跟着我们一起走!我给你们二老在市中心买一套大房子,你们两夫妻就再也不用过上伺候人还遭人嫌的日子了!”
宋仁杰和孟洁萍闻言,眼眶顿时就布满了泪水。
伺候人还遭人嫌这几个大字,可真是把两夫妇这十几年过的生活给形容得非常贴切。
什么脏活累活都包揽上身了,可好处和赞誉却全落到了二房头上。
好在女儿有出息了,还找了这么一个有本领的准女婿,这让宋仁杰和孟洁萍感到底气足了不少。
“我们这次就听女儿的!宋家家产爱给谁就给谁吧,爱偏心谁就偏心谁吧,我们都不稀罕了!”
话落,宋仁杰和孟洁萍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心情也开朗了起来,两夫妇兴高采烈地挽着宋倾心和林小旭的手臂,一同走出大屋。
二房三口人都在暗暗沾沾自喜着,没想到大房赢了这一场仗,反而还主动放弃了一切离开家族?
哎呦喂,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可就在下一刻,宋长治的一番话就如同是一盆冷水般,往二房三口人头上浇了下去。
“站住!”宋长治爆喝一声,他那双混浊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四人背影。
“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的?宋家是你们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林小旭率先转过身去,冷冷一笑道:
“宋老头,你都活到这个岁数了,难道还不明白成年人之间都是利益交换,关系才能长久的吗?”
“你凭什么理所当然地享受大房的付出?又凭什么阻止大房离开?别跟我说就凭你是长辈,是家主之类的话,这实在是可笑至极,因为在你无数次偏心中,大房已经伤心难过到免疫了!”
宋长治顿时一噎,他没法接受林小旭这个外人来掐手自己家族事,可当目光看向大房一家三口人时,才发现这三口人都在嘴角含笑,明显是认同林小旭的说法。
“我刚才早就说过了,把证据拿出来,并不是想要从你身上捞到些什么,而是洗脱宋倾心内鬼的罪名,好让她安心离开宋家。”
“她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璀璨明珠,犯不着留在宋家受窝囊气!”
宋倾心一脸崇拜地看着林小旭的英俊侧脸,她喜欢林小旭为自己出头,为自己抱不平,这让她心里感到甜滋滋的。
宋仁杰和孟洁萍对于这位准女婿也感到满意至极。
宋长治还是第一次被人赤裸裸地当面顶撞,他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心脏险些就要骤停了。
“你们要是敢踏出这间大屋,以后就再也不是宋家儿女,我还会登报告知全市市民!”
宋长治恶狠狠地对着大房三口人道,他话里的威胁之意甚浓,可他的本意也仅仅是为了令大房起了怯意,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而已。
“随便你!”
出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一向出了名老实孝顺的宋仁杰,居然丝毫不留情面地硬怼了回去。
要是换作以前,宋仁杰肯定会怕得半死,因为他确实是孝顺,更是胆小和好面。
可经过刚才一事后,宋仁杰算是彻底看穿了宋长治的为人,哪怕是自己亲生父亲那又如何?
宋仁杰也是一个血肉之躯,他不可能傻到任由他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都还要继续忍耐下去。
什么面子声誉,他全都弃了!
宋长治惊恐万分,他深知宋仁杰连家产和名声都丢弃,那么就真的没有其它事情能够牵制住他的好大儿了。
宋长治是急得都要咬牙跺脚了,如果宋仁杰离开了宋家,以后端茶倒水、按肩揉腿、搓背洗脚的脏活累活,还会有谁愿意去干?
二房那三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根本就指望不上。
更可怕的还是,宋长治原本以为只要把厂长之位重新归还到宋倾心手里,那么就能平息林小旭的怒火,他便会继续留在酒厂,飞天太白酒就能继续生产和销售了。
谁知道,林小旭却如此的小肚鸡肠,在自己惩罚完二房后,他还要拉着大房离开?
“我承认,你林小旭和宋倾心都是极为难得的人才,酒厂在你俩的带领下,状态从垂死边缘变成了蒸蒸日上。”
“哪怕是出现了假酒如此严重的事件,你们都能完美地解决,我实在是甘拜下风。”
“只要你们肯留下来,只要在合理的前提下,条件就随便你们开。”
家族人丁凋零,能可堪大任之人更是寥寥无几,宋长治本人又老到不成样了,他如今只能低下尊贵的头颅,只求林小旭和大房一家人留下!
林小旭这次可不会再上宋长治的当,这个老鬼的心眼比公牛身上的牛毛还要多,可要防着点。
“我就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宋长治把家主之位让给宋倾心,从此就当一个呆一边去的太上皇!”
此言一出,宋家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就连宋倾心本人亦是。
林小旭的胆子还能大成这个样子,居然敢喊宋长治退下来,把宋倾心坐上家主之位?
更何况,宋倾心是个女人啊!还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
就别说放眼整个广丰市了,哪怕是整个华国,都怕是找不出多少女人当家主的例子!
“爷爷,你千万别答应!我宋家又不是没有男人,干嘛要让一个女人来当家主?传出去肯定会成为广丰市的笑柄的!”
宋世雄慌得要命,心里狂乱地祈祷着宋长治一口拒绝,然后把林小旭和大房一家人给赶出去,否则他就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
“是啊,爸,你可不要犯了糊涂,要不然宋家就要改姓成林家了……”
宋仁哲和孙瑛也苦苦哀求着。
宋长治对上林小旭决绝的眼神,脸色铁青地问道:
“我不是说过,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提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