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凡只得点点头,“知道了。”
今天周末,许星川要去纹身店,段横要跟着,但起的有点晚了。
“好了么?”许星川在镜子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小生蚝精。”
小生蚝精戴了顶黑色鸭舌帽,穿了件白色的纯色t恤慢慢晃出来了,“哥,我错了,你别这么叫我了。”
许星川揶揄地看着他,“这名字多写实啊,不喜欢啊?”
段横低头系着鞋带,“我真的错了。”
“别呀,”许星川等着段横收拾好,“你可没错,你要是不喜欢小生蚝精,可以改啊,小枸杞精,小韭菜精,小鹿茸精,哎,小鹿茸精,一听就高级,要不就叫这个吧。”
段横套了件黑色纯色薄衬衫,无可奈何的求饶,“真的,我错了。”
许星川今天穿了浅色卫衣,嫩的跟学生一样,说出的话可是毫不留情,“这样吧,鹿茸精太明显了,鹿茸的英语是 velvet antler,取首字母,就叫你VV吧。”
“走吧,VV。”许星川站在门前笑得灿烂。
段横摇摇头,唉,一点办法也没有。
今天许星川的客人要纹个很凶的图,段横发现许星川盯着平板电脑一个劲地皱眉,“怎么了?”
“哦,”许星川举起平板,“这图太凶了,地狱三头犬,我很少纹。”
段横抽空飞速看了一眼,黑色的图,看上去像是三只狗头,紧紧挨着,表情各异,但都很凶,“怎么还有人纹这种图呢?”
“这行干多了,就什么都能见到了,”许星川把双臂抱在脑后,“我还给一客户纹过汉字呢,楷体的。老大的那种。”
到了纹身店后,没多久,要问地狱三头犬的客户就到了,怎么说呢,这人长得可比那三头犬凶多了。
别看王老板长得凶,还挺怕疼,中间休息了四五次,扎了一天刚刚好弄完。
段横看许星川收工了,就收起了电脑,给许星川揉揉手,捏捏肩的。
今天丘丘不在,给大成看得酸死了,“又使唤你弟弟呢。”
“怎么叫使唤,”许星川半躺在躺椅上,眯着眼享受,“往左,往左。”
“你生日怎么过啊?”大成不搭理他这茬,开了个新话题,“去你妈那边?”
许星川摇摇头,“不去,今年就在京市过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过的,吃顿饭就行了呗。”
两人看着都不怎么重视许星川的生日,段横可开始琢磨了。
回家路上他实在没忍住,“哥,你哪天生日啊?”
“干嘛啊?”许星川这是真的不怎么在意过不过生日这事,他从小到大没少过,真的没兴趣了。
段横不太开心了,怎么大成都知道许星川的生日,自己问起来就不说了,“哪天啊?”
“六月十七,”许星川猜到段横可能会给自己准备礼物,但又不想他太重视,毕竟段横还是个学生,又不挣钱,买什么也要花钱的啊,他不想给段横压力,“我真的不在意这个的。”
那也没多长时间了。
“大成哥之前都送你什么啊?”段横从来没给别人准备过礼物,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许星川撇撇嘴,“他还有胡水洋他们送的都在小杂物间里,你可别跟他们学啊!”
回了家,段横就一股脑扎到了杂物间,拖了个大箱子出来,里面有几个包装精美但被拆开的礼品盒。
段横拿出最上面的一个盒子,像是个鞋盒,打开一看,是双荧光粉的……皮鞋?上面还贴了圈钻。
段横嫌弃的看了眼贴在一旁的贺卡,是胡水洋送的,果然不靠谱。
接着是个差不多大的盒子,盒子外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彩纸,看不出是个什么,他不怀期待的打开。
很好。
满满一盒的tao子,什么味道的都有,比外面的包装纸更五颜六色,再打开贺卡。
祝我的兄弟,像我一样,性福美满!——大成。
段横面无表情地把大箱子推回去了,一点参考性都没有。
许星川正在客厅看电影,看着段横进了杂物间没一会就出来了,“怎么样,没什么参考价值吧。”
段横无奈地点点头,坐回许星川旁边一起看上了电影。
是夜。
段横的卧室里灯光昏暗,惑人的妖精像灵巧的蛇,钻到了段横身边,段横的脸痒痒的,他睡得沉,并没有被吵醒。
环境越来越热,越来越湿润,妖精惯会蛊惑人心,把段横逼到了极点,不得不清醒。
漂亮的妖精突然抽身而去,惹得段横不快,他握着细腰一把拽回来,一个塑料的小方块掉了下来,段横拿起来看了眼,想都没想就扔了出去。
妖精可怜兮兮地求饶,腰扭的像条水蛇,“疼疼我吧,阿横。”
没人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段横的猛地翻身,下一秒,梦境破碎,他睁眼只看到一片黑暗,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现实和梦境的落差过大,饶是段横也不能完全不被这差距影响,他看了眼时间六点多,再睡不着了,可下身的异样让他无法忽视。
无奈他只得起床到洗手台,调成凉水洗了把脸。
许星川还在睡,段横为了不把他吵醒没有开灯,六点多天刚刚亮,屋里还很昏暗,段横看着镜子里的脸一阵唾弃,理智拉着他不能越过那条线,绝不可以给许星川找麻烦,疯狂的种子却在他看不到得地方肆意发芽生长,他感到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大成送了许星川一盒tao子,他见了,一盒没少,大盒子里是满的,里面的小盒子都用塑料膜包着,没开封过,他记得那是前年的生日礼物,也就是说,他哥很可能已经两年没有过了。
该不会是他不喜欢用吧,不对,不可能,许星川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