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洞下,
其他弟子见状,
心里都开始惋惜,
这位欧阳靖临长老,平日里最嫉妒的就是家庭美满的弟子,
这家伙居然说出双亲俱在的话,
怕是已经彻底激怒了长老,
此次,估计谁也救不了他了。
那弟子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口误,
竟然吓得连连叩首,
地面被磕头磕的邦邦响!
忽然,
只见秦寒俯下身去,
右手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哪怕没用力,
可那名弟子却感觉被一条剧毒的王蛇盯上一般,
他想过反抗,
可是一旦反抗了,那后果可就非常严重了,
袭击长老的罪责,怕是他们一家人的命都不够填。
那弟子缩着头,嘴里不停喊着:“长老饶命!”
秦寒露出了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本长老有那么可怕吗?起来吧,都是自家人,用不着磕头。”
“乖,别怕,站起来!”
周围弟子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糟了!
这次事情怕是大条了,说不定还要连累他们。
听说这位长老越是笑呵呵,就说明对方越震怒,
那翻脸起来,则更加可怕。
当初就有一个弟子被长老如此对待,之后,对方全家都被杀了!
地上,那弟子听后,身体差点瘫痪,
“弟子不敢,求长老饶恕!”
“弟子知错了!”
看到那弟子的样子,
秦寒顿时扶额,
好家伙,欧阳靖临这家伙果然不当人啊,
看把这个弟子吓得。
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旁边的横刀,
脸色一板,
呵斥道:
“本长老的话都不听了是不,给我站起来!”
那弟子闻言,虽然百般的的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起身。
低着头,压根不敢和秦寒对视。
秦寒见状,终于露出笑容,
上前一步,将横刀重新给对方挂上,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就对了嘛,不就是掉了武器而已,多大点事,弄得跟办丧事似的。”
“你们守门也不容易,但也不能如此消极。”
“来,给本长老笑一个,守门呢,就要开开心心,对不?”
那弟子闻言,双腿一颤,差点又跪下去,
但在秦寒鼓励的眼神中,
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一旁,
秦寒满意道:“这才像个样子,不然别人看了去,还以为咱们炼器宗弟子过的日子都苦大仇深呢。”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弟子,
“你们以后都要向他学习,知道不。”
弟子们闻言,迅速回道:“谨遵长老教诲!”
“这不就对了嘛,行了,就这样!你们忙!”
朝着弟子们摆了摆手,
秦寒满意的朝着城内走去。
身后,那些弟子看着秦寒的身影逐渐消失后,
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有掉刀的那个弟子,不断的掉着眼泪,
哽咽道:“我回去怕是要准备后事了,但愿长老不会对我的家人动手。”
“没想到我的人生就这样走到了终点。”
有弟子宽慰道:“放心吧师弟,或许长老隔天就忘了这事呢,等回去了你就申请下方历练,以后不在内城,估计也会安全的。”
有人反驳:“被长老盯住的弟子,从来都没有好下场,怎么可能会忘呢。”
“之前长老就有过此等行为,前脚放了弟子,令对方宽心,后脚就杀了一个回马枪,将对方一掌拍死!”
“哎,自求多福吧!”
随着此人话落,
忽然,
一道紫金色的人影重新出现在门洞里,
弟子们见状,
心里再次咯噔一声,
完蛋了,让那家伙说准了,
长老居然又回来了。
那掉刀的弟子见状,心直接落到了谷底,
大脑嗡的一声,眼前似乎都变的虚幻了。
此刻,
秦寒摸着鼻子,
自语道:“咦,本长老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他走到那名弟子身前,
打量了对方一眼,
忽然眼前一亮,
“本长老想起来了。”
“我替你捡了刀,这是做了一件好事。”
“可你似乎也没什么反应啊。”
“这可不好。”
“咱们炼器宗乃是大宗门,礼数应该要做好才对。”
“嗯,说谢谢!”
那弟子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
长老为什么要折磨他呢?
可是鉴于对方的权势,
那弟子纠结半天,
最后还是捏着鼻子回道:“谢谢长老!”
秦寒闻言,则是非常受用,
再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开心离去。
等他走了之后,
这一次,门洞内,落针可闻,
弟子们谁也不敢再说话,生怕长老再杀一个回马枪!
不过,
这一次秦寒是真的走了,
他开心的给欲念之蛇传音,
“怎么样,我这个做法不错吧,相信以我如沐春风般的做法,必然会轻松的扭转大家对我的态度。”
“我真是个天才!”
欲念之蛇:“……”
……
在内城走了几步,秦寒就有些犯难了,
自己的东西不能用,这交通就成了问题,
忽然,
眼前出现一队人马,
洋洋洒洒上百人,这帮人面容多有稚嫩,眼神好奇的四处观望,
一看就是新的不能再新的玩家弟子。
领队的则是一名执事,
此人正招呼着众弟子:“我们先在此歇脚,等前面的弟子走完流程后我们就能进入宗门了。”
“记住了,进入宗门后,切勿胡言乱语,特别是遇到穿紫金色衣服的长老,一定要无比尊敬。”
“某些长老脾气可不好,一旦惹怒了对方,你们的小命就没了。”
众萌新弟子闻言,头如捣蒜不停地点头。
那执事见弟子们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
一道和蔼可亲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哎呀,郝执事啊,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咱们宗门可是友爱的大家庭,长老们对待弟子,那都是当自家的子侄看待的,又岂会为难呢?”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郝执事的眼皮猛然一跳,脊背一寒,
头都不敢抬,当即弯腰执礼,
“请长老恕罪,是弟子胡言乱语了。”
一旁,那些弟子们见到秦寒的装束,
窃窃私语,
“紫金色的衣服,难道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长老?”
“好威风啊,郝执事只是听到人家说话,就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