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我记得当初在灵界，你给我功德金珠后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在此遇到你？”
功德商人闻言道：“不瞒居士，老夫乃是万战令的器灵而已，来此辅佐居士击杀域外强敌。”
此话刚说，
就见冥王冷笑道：“大人莫要信他的话，这小老头摆明了是胡言乱语呢。”
“此人身上功德之力极为浓郁，隐隐有三道霸主之数，怎么可能感应做器灵。”
“方才击杀那几个黑刹族后属下就感觉不对劲，现在一看，他应该是利用生灵寂灭时诞生的杀孽之气洗练功德。”
“只有这样才能将有主之功德变化成无主之功德，从而令大人的功德金珠吸收。”
功德商人闻言，虽然露出一丝诧异，却压根不解释。
倒是秦寒，也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对了，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
“之前有位前辈对我说，天道之功德，最多只能让人达到至高神层次就不错了。”
“再要往前，压根不是天道能做到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算杀敌再多，天道也不可能真给我多少功德。”
他要用的的东西便是功德之力的提取物，最终用来炼体。
这个炼体，是能和九天宗的无上九转丹，阴阳花这等层次的宝物相媲美的。
若仅仅天道就能创造出如此多的功德之力，那这种办法早就被无数强者利用了。
何至于霸主级求一丹都是奢望。
如今看来，这位功德商人的真实身份，怕是有待商榷。
“前辈，能告诉晚辈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吗？”
身边，世界深处此刻冲出了不少黑刹族，
冥王见状，“大人，要不行把他关押起来，等做完事后再说？”
秦寒：“你先进去处理，我先带他去领地。”
冥王：“此人实力不低，去了领地最好找冰儿姑娘帮忙，我不信他。”
秦寒：“知道了。”
一转身，秦寒便带着功德商人踏入了领地中。
冰儿闻讯便赶了过来，“公子回来了。”
秦寒点点头，稍微寒暄几句便带着功德商人回了别墅。
从始至终没让冰儿帮忙。
客厅里，
功德商人依旧盘膝坐下，秦寒无奈，只能盘膝坐着对面。
“现在四下无人，希望能和前辈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功德商人目光微动，“居士不找强人护持，就不怕老夫暴起伤人吗？”
秦寒摇头，“前辈就别说笑了，咱们同出一界，真要动手，刚出来的时候，在路上您机会不是多得是。”
功德商人露出一丝笑容，“不知居士想知道什么？”
秦寒看向功德商人的眼睛，“我想知道前辈的目的。”
“目的？”功德商人神色变动，
旋即道：“若老夫说，为居士铺路，燃烧自己，照亮居士，这算不算呢？”
秦寒摇了摇头：“方才冥王说过，前辈是想利用杀孽对冲，将功德之力化为无主灌注到我的功德金珠里面。”
“不知此举，对前辈有什么伤害？您又为何这么做呢？”
“晚辈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功德商人：“居士何苦知道。”
秦寒：“可我想知道。”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功德商人不知想到了什么，
神色突然一颓，眼睛里浮现出一丝追忆，
“不知居士是否听过功德宗？”
秦寒微微皱眉，“我听某位前辈聊过域外功德一脉，但似乎只是一个流派而已，并未以功德命名的大势力。”
功德商人：“你那位前辈看来年纪不大，功德宗的起源非常古老。”
“甚至不比那万道皇主的岁月小。”
“那时候的功德宗，不敢说有多么厉害，但门人亦占据了一方大世界。”
“在功德宗弟子的全体努力下，将此道繁衍到了一种巅峰程度。”
“只可惜，就在功德宗最鼎盛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人假意亲近功德宗，当知道了功德宗宝地功德池后，便起了杀心。”
“一夜之间，功德宗弟子尽灭，功德池内的精粹功德之力全部被气攫取。”
“只是此贼没想到，功德宗还有一处秘密的功德金池，那里面存放的才是最精粹的功德之力。”
“后来老夫作为幸存者，找到了隐藏功德金池，吸收功德之力，刻苦修行。”
“只可惜，功德之力本就不善于战斗，何况那个贼人的实力远超一般的霸主。”
“那个年月，只要是功德宗的流亡弟子，一旦被查到就会被其爪牙逮捕杀害。”
“老夫甚至连他手底下的爪牙都没能打过，一次战斗老夫身受重伤，亡命奔逃。”
“当时老夫立下誓言，此生定要杀掉此贼。”
“我办不到，我见到人一切强者都办不到。”
“而你，却是我们的希望。”
秦寒：“那个贼人究竟是谁？”
功德商人摇头，“不用问了，那个人未来会是你的最大敌人，时间到了，你自会知道。”
“你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又是按部就班。”秦寒轻轻摇头，也没再追着此事不放，
他问：“前辈，若您把功德之力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功德商人：“那次重伤后，我的命也差不多没了，别看我身上一堆功德之力，其实都是累赘而已。”
“你想想我们每次见面都在哪里？”
秦寒：“灵界？您老现在只是灵体？”
功德商人：“差不多如此，没有这身功德，老夫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灵体而已。”
“甚至因为受伤，灵魂境界也低的可怜。”
“等卸下累赘后，你若不嫌弃，给我找个地方养老吧。”
秦寒见此，沉吟了一下，
旋即拿出了五株炼魂草，“此物赠与前辈，庇护所里正在研究灵体复活，将来前辈未尝不能再此崛起。”
功德商人拿过炼魂草，并未推辞，
这么多功德之力，甚至比无上九转丹都高，这点炼魂草，他拿的相当坦然。
甚至也没说谢，便悄然化为一缕金色烟雾回到了杀敌令之中。
客厅里，
秦寒叹息一声，缓缓走出门外。
门口传来了风不凡的声音，
“小寒呐，出来的正好，快来吃饭。”
“咦，冰儿那丫头跑哪里去了？刚刚还在呢。”
秦寒闻言，吓得一激灵，慌忙摆手，“我还有事，让她们陪你吃吧，我走了，告辞。”
风不凡：“老夫用了十斤酱油卤了一锅美味，小妍那丫头吃的可欢快了，你啊，真没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