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看着一脸忧愁的村长,心中疑惑,“村长,你这是怎么了?”
村长抬眸看了眼顾念,再长叹一口气,“唉,我听近日来拉货的客商说了一件事,不知掌柜可有听闻?”
“村长,先坐下来再说,你所说的是何事?”
村长猜想,沈家人应当是不知道的。
于是把他从客商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沈谦惊呼,“你是说有专门在路上打劫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客商?”
“按照他们的意思,是这样没错。”
顾念沉默不已。
沈谦:“村长可知,是专挑哪些人下手的?”
“你这么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了。”村长皱着眉回想着事。
“我听那些被抢的客商说,他们倒是像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顾念出声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抢到东西就走了。”
村长一拍大腿,“哪能啊,他们把东西都翻了遍,最后挑了贵重的东西就拿走了。”
“上回有一个客商实在不甘心,上前阻拦,还被重伤,所幸没有性命之危,不过到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
顾念实在想不通,他们工坊做的都是老百姓能用得上的生活用品,有什么值得他们拦路打劫的。
沈池从府医那里包扎完,迈步走来。
“是李三朗,他在找我们在青州府造纸所用的纸。”
正厅的人听闻同时加头。
村长是听得一头雾水。
见沈池受伤,更是诧异,“沈公子怎么受伤了?”
“小伤,无碍!”
“他们要抢的是配方?”沈谦问道。
“是也不是。”
其实沈池也是很不解,他们要这些纸做什么。
原本他都还不知道他们要的是纸,直到看到言阁传回来的消息,才知道他们要的是上好的宣纸。
这事不止是顾念觉得怪,沈池也是纳闷不已。
村长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又不好意思问下去,只能先行告退。
沈谦亲自送村长出门,回来了,叹了口气才落座。
“二叔为何叹气?”
“我愁啊!”沈谦怎么也没想到,顾念居然还知道宣纸的配方。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顾念认为她最为熟悉的了。
只因她大学一个同学家里就是做宣纸的,她去做了两年的暑假工,他同学也是毫无保留地教会她做宣纸。
“二叔,虽然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他们要这宣纸有何用,但我们小心防着点便是了。”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沈谦的话给了顾念一个警醒,晚上的时候,她在书房写计划,沈池进来之时,她把宣纸坊的事跟他说了。
“你是还是想让村民入股?”
“非也。”
“那当如何?”
“我是让出百分之一的份额给连山村,让他拉按户头领分红。”
沈池听了,淡淡地笑开了,伸手撩起她额前掉掉落的发丝。
“你这计划一旦落实,想必村里有不少人要分家了。”
起先顾念还没想到那一块去,可转念一想,也便明白了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村里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喜的是那些媳妇,终于可以当家做主了。
不是谁都能像村长那么开明白,早早就把家给分了。
大多数人都是秉承父母不在才分家了。
顾念和沈池商量好后,再把这事跟沈谦一说,就找来村长说了此事。
村长听了是大喜过望,没想到顾念还有这等好事等着他们呢。
虽说还要签那个保密协议,但那都不算得了什么,除非有异心之人才不敢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