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七把胤禛掳走的时候,是当着苏培盛的面,苏培盛心知他保护四爷不力。
一旦四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想活了,就锲而不舍朝着姬七和四爷失踪的方向追了过来。
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处胤禛逃出来后,留下的记号。
于是,他就顺着记号,从云家的墙角挖了个狗洞,混了进来,并且在叶小落的帮助下,跟胤禛接上了头。
这几日胤禛已经让苏培盛联系来寻找他的侍卫了,在云家呆了两个多月,也是时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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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跟苏培盛回了四爷府,在马车上,他听到苏培盛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你说什么?云府的小姐,跟乌拉那拉·柔则长得一模一样?”胤禛面色严肃的问。
苏培盛很肯定道:“千真万确,爷,奴才不敢撒谎,当初您跟宜修侧福晋定亲,期间很多琐事,都是奴才随内务府的人一起,去乌拉那拉府上进行交接,奴才曾有幸见过侧福晋的嫡姐,真的跟云小姐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胤禛还没见过乌拉那拉·柔则,但柔则的才华和美貌已经声名远播,那么,想必云小姐长得也是极美。
果然,云小姐人美心善。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苏培盛,你去派人把这件事查清楚,爷可不相信两个模样如此相似的人,会毫无血缘关系。”
“是。”
苏培盛很快查清,回报给胤禛:“爷,原来柔则姑娘并非乌拉那拉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费扬古大人外室所生的女儿。”
“当年,乌拉那拉夫人善妒跋扈,不让费扬古大人纳妾,费扬古大人便在府外养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怀胎八月后,被乌拉那拉夫人派人追杀,追了她一天一夜,结果那女子在逃跑的马车上生产。”
“后来,追杀的人把那女子逼到了悬崖边,女子交出襁褓,跪求那些人放过婴儿一条性命,就直接跳崖自尽了。”
“再后来,追杀的人把婴儿抱回给乌拉那拉夫人,乌拉那拉夫人不知道是不是生出了恻隐之心,便把婴儿留下来,当做自己的女儿养着,养着养着就养出感情来了。”
“而跳崖的女子也是命大,没有直接死成,在崖底又生了一个孩子,她勉强把孩子送到有人经过的地方,躲在暗处看到一个书生把孩子抱走,她又独自走出很远,这才咽气。”
“爷,那云姑娘,分明就是费扬古大人的亲生女儿啊!”
胤禛眼上蒙着白绸,只等着几天后,他的眼睛就可以复明,听到苏培盛的调查报告,胤禛忍不住问:“苏培盛,你觉得,费扬古大人的嫡女,有没有资格做爷的嫡福晋呢?”
苏培盛愣了下,谨慎回道:“这奴才也不知道,只是乌拉那拉·柔则有婚约在身,事情可能有些难办,但想必爷高瞻远瞩,心中应该有数吧?”
胤禛笑了声:“爷要娶乌拉那拉·柔则。”
不过不急,费扬古现在还在西北,等他十月份回来之后,他再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个月直隶省的乡试,你让人去把一个叫陈xx的腿打断,让他参加不了乡试。”
“再选几个人去云家看着,千万不能让云家人把云小姐许配出去。”
苏培盛:“是。”已经把云府看得密不透风了,奴才挖的洞,您都让人堵上了,还派人?
胤禛安排完,忽然顿住,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苏培盛:“你说,云小姐会愿意以别人的身份,嫁给爷做爷的嫡福晋吗?”
苏培盛奉承道:“云小姐肯定同意,汉人秀才之女跟满人乌拉那拉家的嫡女,光身份上,就有天壤之别,汉人秀才之女,在爷的府上,顶多做个格格。乌拉那拉家的嫡女,才有资格做爷的福晋啊,云小姐想来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取舍。”
天呐,在爷的眼睛恢复之前,他不敢汇报。
暗卫记载的有关云小姐的册子,他都让人挑着给爷念。
他哪敢说,云小姐其实每天都在思念陈公子,一天写一首情诗,还专门去寺庙给陈公子求了平安符,俨然真把对方当未来夫君了。
胤禛被蒙在鼓里,听了苏培盛的话,认同地点点头。
云府,叶小落哀哀切切地弹了一首《长相思》,又装模作样对月倾诉几句衷肠,几个暗卫躲在树上,把叶小落的一言一行,一字不落,全部写在纸上。
呈回去后,全都变成了苏培盛的心理负担。
唉,太医说爷眼睛好之前不宜激动,也不知道他擅自拦下那些消息,对还是不对。
叶小落听了姬七的汇报,心想这时候还不是面面俱到的苏培盛呢。
替主子做主,要倒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