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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要不去试一试这汤泉药浴?”

宫子羽此刻心脏极速的跳动着,有什么东西从沸腾的血液中蔓延,在心尖汇聚。心口烫的他几乎不敢呼吸,只能无措又徒劳的遏制。

云为衫抬眸望去与宫子羽的眼神相撞,其间的丝缕情愫暗生。

气氛停滞了几秒。

云为衫慢慢靠近宫子羽问: “你是认真的吗?”

宫子羽感受到那股温热的吐息不断呼向他的脸庞,心里酥酥麻麻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竟开始躲避她的眼神。

“当然……”宫子羽缓缓开口道。

云为衫先是犹豫了一下,便起身站了起来。而宫子羽也紧跟着云为衫的动作,同她一起站了起来。

两人相对而立,时间仿佛凝结在此刻。

突然云为衫上前一步抱住了宫子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的宫子羽,身体竟然有些僵硬,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被人拥着。

突然,他感受到后背的手有了动作……

而此刻的云为衫正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准备将他的外衣脱下……

“阿云,你怎么……”宫子羽显然有些慌神,心暮地漏了一拍。

“公子不是说要一起泡汤泉吗?”看着怀里的人正仰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他才意识到阿云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原来她想得竟是……一起共浴……”宫子羽心里竟有些暗爽。

“不是……我是说让你试试这药浴,不是我们……一起……” 宫子羽说话断断续续地,竟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到宫子羽解释后的云为衫满脸尴尬,想要将他的腰带重新系上。却因慌张,许久都未成功。

“我来吧。”终于宫子羽开口,缓解了尴尬的氛围。

“我以为公子……”云为衫欲言又止道。

云为衫的话虽未说完,但宫子羽已然猜到了。

“我是为了让你……不是为了……那啥……”宫子羽慌乱解释的样子,逗笑了云为衫。

“好了公子,我要开始沐浴了,公子难道要看着我沐浴?”云为衫转过身去,做出解衣衫的动作。

宫子羽见状慌忙的转过身去,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匆匆离开了。

汤泉中的女子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在身后,那光洁白皙如初雪的美背被水打湿,若隐若现,格外性感。

倘若那人在这,也会为眼前的“美景”而动容。

云为衫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在水池中慢慢浸润,似是在一场甜蜜的梦境中沉沦。

【宫门外】

深夜里的树林里一片死寂,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身后跟着以金复和金铎为首的数十名宫门侍卫,驾着马紧紧地跟在马车后面,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快马经过后的树林中惊起一片鸟鸣声。远处的树丛中,竟也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马车内,倒在上官浅腿上的宫尚角眼睛半睁,似是在强撑着。

“你别哭……”宫尚角艰难地抬起手来想要抹去女子脸上的泪珠,手却被女子一把握住抚在她的脸上。

“我还有什么值得公子图……甚至不惜公子拿命来……”从未受到过偏爱的上官浅在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物件,所以不要将自己当做筹码来同我交谈……只要你想,我都会帮你实现……”宫尚角眼角通红,满脸怜惜地看着眼前的人。

听到这话的上官浅,泪水再难自控。

从记事开始,上官浅便经历了门派被满门屠杀的惨案……而勉强逃脱保全一条性命的她,最终因为失忆竟做了仇人的徒弟。

而对恢复记忆的她来说,那一刻该是多么崩溃……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她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手刃仇人。但她仍然没有放弃,想尽办法报仇,最后希望却一次次落空。

而这从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人。

在她想要以自身为筹码祈求他的帮助时,那人竟怜惜自己“你从来都不是筹码……不是物件……”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善言辞的他,竟然在此刻表达自己隐晦的爱意。

而从未被训练过情爱的无锋之人,在临走之前停顿的那几秒,也是在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两个立场不同的人,只敢在深夜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短暂的相爱一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声剧烈的咳嗽声打破宁静,此刻的宫尚角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宫尚角……”上官浅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字,但怀中的人似是已没了力气回应她。

“马上就到宫门了,你再坚持一下……”上官浅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把金铎叫来……”宫尚角强撑着说道。

虽不愿他再耗费精力,但上官浅还是叫来了金铎。

“你继续留在宫门外探查点竹的下落……”听到这句话的上官浅愣了一下。

虽担心宫尚角安危,但作为侍卫他又不得不服从命令,只好驾马离开了。

黎明时分,东方天色渐白。徵宫里的宫远徵已经起床开始梳洗编发。

而此刻的云以抒拿着做好的早膳,朝着宫远徵的寝宫走来。

听到敲门声的宫远徵警惕地看向门口。

“徵公子……”接着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的眼神慢慢恢复如常。

“你来做什么?”宫远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做了早膳,想同公子一起……”云以抒柔声回答道。

“进来吧。”听到这话的云以抒才推开房门,缓缓的走了进来。

房间内宫远徵一人独坐在铜镜前,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铃铛和抹额。

看到他扎了一半的头发,云以抒笑意盈盈地开口问:“公子为何不让侍女伺候你梳发?自己难道不会不方便吗?”

……

宫远徵一脸“关你屁事”的表情。

宫远徵自小就不喜人亲近,当然这种贴身之事也不愿别人来伺候。但毕竟辫起后面的头发,自己是有些许不便的,所以此刻他的动作有些吃力。

云以抒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宫远徵的身后,挑起了宫远徵身后的一缕头发开始编了起来。

宫远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手足无措,尤其是两人之间若有若无接触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全身仿佛触电了一般……

“你干什么?”宫远徵强装淡定地质问她。

“帮公子梳发……”云以抒淡定地回复,手里的动作也是极其自然的进行着,仿佛这是她常常做的事情。

宫远徵眉毛皱着,眼神有些慌乱。

“不用你……”虽如此说着,但他并未做出排斥的举动,而是任由身后的人摆弄着他的头发。

很快云以抒就将头发编好,开始拿起桌面上各种各样的小铃铛点缀在发间。

她边温柔地为他装饰着头上的铃铛边若无其事问眼前的少年:“徵公子为何如此喜欢铃铛发饰?”

……

“为了让这冷清的徵宫热闹些……”像是戳中了他的伤心处,他的眼底竟有了一丝伤感。

云以抒沉默不语,静静地听着眼前的少年讲述着他的往事……

少年渐渐地也放下了防备,打开了话匣子般地同她说着他的伤心事。

“从小我便是别人眼中的异类,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连下人们都躲得我远远的。所以这徵宫里常常静的可怕……尤其是黑夜。”

黑夜吗?她也怕。

在她的记忆中,有一段时间是暗无天日的,所以她也格外害怕黑夜。直到如今,她睡前都会留一支蜡烛。

宫远徵顿了顿,继续说。

“但自从我有了哥哥以后,我便不怕了。但哥哥知道我喜欢,便每次执行完任务从宫门外回来时,就会为我带回各种铃铛。而这也渐渐地成了我的习惯……”宫远徵的话说完,云以抒也恰好为他戴上了最后一只铃铛。

“徵公子和角公子的感情可真好……”云以抒说着手轻轻地从桌上摆放的各种各样的抹额上划过。

“哥哥是我此生最重要之人……”宫远徵神色温和。

见云以抒手仍然在抹额上来回滑动,仍未选定。他随意地指向一个抹额,低缓地说道:“就这个吧。”

云以抒笑了笑,反而拿起了旁边那条细带玄武黑色抹额。

她轻轻撩开宫远徵的编发,将抹额紧贴着额头从额前绕到脑后温柔地系上。

指尖轻轻划过宫远徵的额头时,他微微一震,此后便强装淡定地抿了抿唇:“可以了……”

云以抒似是没听清他的话,对着铜镜中前面的脸,将他额间的抹额又正了正。宫远徵平时那桀骜不驯的脸上竟露出几分羞赧。

“徵公子尚未成年,这个抹额更显少年气些……”云以抒边说边扶住了宫远徵的头,将他微微低着的头正面向铜镜,让他看清楚镜中的自己。

宫远徵偷偷从铜镜中瞧了她一眼,可当两人视线交汇时,他又回避了起来。

“我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宫远徵压低声音小声嘟囔着。

“什么?”明明听清的云以抒却想逗一下眼前的人,将头凑近了些,几乎就要落在他的肩膀上。

此刻铜镜中同时出现两人的脸……

“去吃饭吧……”宫远徵先招架不住了,匆忙起身离开,只留云以抒在镜前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