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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长老院后,金繁追赶上了前面的宫子羽,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执刃……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了……”

看着眼前金繁如此样子,宫子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笑了笑。

而后又十分大度对他说道:“我能理解你,我也知道你是因为在意她。所以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真相,也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听了宫子羽的话金繁鼻头一酸,他朝着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宫子羽见状,十分自然地揽上金繁的肩膀,语气轻快地对他说道:“好了好了……快些回去吧,她还在等你呢……”

说罢,两人便肩并肩地朝门口走去。

【商宫】

宫紫商房间内,云为衫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而床上的人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这样会让关心你的人更难过……”云为衫沉声对宫紫商说道。

“我真的那么竟人讨厌吗?”宫紫商突然抬头与云为衫的视线对上,而云为衫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她沉默不语。

“我爹讨厌我……其他人也讨厌我……而我的亲弟弟居然也想杀我……”宫紫商将头偏向另一侧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旁的云为衫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伤心欲绝的人。

她也体会过被抛弃的感觉,所以她懂她。

从一开始,她就是两个人中被毫不犹豫抛弃送入无锋的那个。所以她从未感受到过家人的关心,除了云雀。

想到还在无锋手中的云雀,云为衫的眼泪也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于是刚进门的宫子羽和金繁就看到了屋内的两个人都在抹着眼泪,气氛冷到了极点。

两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但也硬着头皮走进了屋内。

“怎么了?怎么还两个人一起哭了?阿云……不是让你安慰人吗?怎么还陪哭上了……”

宫子羽自认为幽默地开口,企图缓和一下气氛。但见两人都未理他,他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朝着金繁疯狂使眼色。

金繁接收到宫子羽的信号后,忙走上前为宫紫商擦着眼泪,而宫子羽此时也趁机将云为衫拉出了房间内。

路上见云为衫的情绪依旧十分低落,宫子羽忍不住开口问她:“阿云……你到底怎么了。”

云为衫听到宫子羽的话,一脸迷茫地看向他。

“你……你刚刚在商宫为什么哭了啊?”宫子羽又继续问她。

云为衫这才意识到原来宫子羽一路上不出声竟是因为自己。

“我只是见紫商姐姐如此难过,有些情不自禁罢了……”云为衫低眸答道。

宫子羽心中虽疑惑她的阿云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但却没继续问下去。

他只是默默地牵起云为衫的手,为她打灯带她回家。

地牢里,宫瑾商的双手双脚被铐起,他低垂着头,衣服上渗出些血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外伤。

宫远徵缓缓走向他,冷言道:“你还不打算说吗?”

宫瑾商听到声音后慢慢将头抬起,冲着他咧了咧嘴说道:“你也对宫门之人下如此狠手,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审问我?”

宫远徵微微一怔,然后冷笑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在为宫门铲除你这个毒瘤……”

“你……”宫瑾商被他的话噎住,的确他并不占理。

“再怎么说我都是宫门的人……是你的亲人……你不能杀我……”宫瑾商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朝他说道。

“不……自从你将刀对向自己人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宫门之人了,在我眼里与无锋之人无异。”宫远徵突然变了脸色,死死盯住宫瑾商的眼睛,边说边向他逼近。

“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值得被原谅……”宫远徵一字一句地对他说着,表情格外认真。

“……”

“所以你最好是早点交代,否则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能完好地出去……”宫远徵说罢,转身走向旁边的桌子拿起了一杯毒酒。

此时的宫瑾商身体不受控地抖动了起来,露出惊恐的眼神。

前面受的刑他尚且可以接受,而宫远徵的毒酒他是一定招架不了的。

见毒酒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索性闭起双眼,紧咬着下唇。

感受到毒酒已经到他嘴边后,他这才猛地将头偏向一侧,认命似地张口道:“我说……”

听到这话的宫远徵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身将毒酒放了回去。

他走到宫瑾商面前抱臂而立,眼神阴冷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有人将一封信和毒药放在了我的的房间里……”宫瑾商缓缓地将眼睛睁开,对着宫远徵说道。

“是谁?”宫远徵继续追问。

“不知道……”

见宫瑾商那副理直气壮地样子,宫远徵默认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

“信呢?”

“在我房间的书案上……”

“你最好是别骗我……”宫远徵渐渐逼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着。

宫远徵甩了甩衣角,转身快步离开了地牢。

长老院内,众人议论纷纷。而此时的宫远徵匆匆赶来,将信带了回来。

“据他所述,是有人将这封信连同那包毒药一起放在了他的房间里……”宫远徵一字一句地如实禀报着。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宫远徵随即就把信交到了宫尚角的手上。

宫尚角拿到信后不紧不慢地将它打开,但在看清信中的内容后,他的脸色变了,眼里也满是震惊之色。

一旁的宫子羽见此立即走到宫尚角身边,神情疑惑地接过信。看了一眼后,随即换上了和宫尚角相同的表情。

宫子羽将信递到长老手上,两位长老看后默默对视了一眼。

“是他?!”

这封信的字迹与那日那封信的字迹一般无二,看来写信之人是下定了决心不想让宫门再有安宁之日。

可是他如此明目张胆,不惜付出被发现的代价,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这件事恐怕会没有那么简单,势必尽快找出此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雪长老一脸忧虑地对众人说道。

众人沉默过后,宫尚角上前一步抢先将这个任务揽了下来: “执刃大婚在即恐怕没有其他精力再放在此事上,所以我愿意去调查此人究竟是谁?!

两位长老皆认同了宫尚角的提议:“那尚角此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宫尚角向两位长老行了一礼,郑重到:“一定不负重任……”

一旁的宫远徵突然开口问:“那宫瑾商怎么处置?”

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宫远徵自是不想让这个背叛宫门之人好过,最起码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面露难色,转而将视线移向了宫子羽。

月长老先开口说话:“执刃认为此人该如何处理?”

宫子羽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他犯下如此大错,自是不能原谅。但……”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但他罪不至死……那就将他囚禁于后山祠堂未经传召一辈子不得外出。长老们觉得如何?”

宫子羽一向心软,这次更是没忍心将宫瑾商直接处死,但想着一辈子失去自由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吧。

长老们思考一番,认同了他的想法:“那就按执刃所说的,将他囚于后山祠堂吧……”

听到长老的话宫远徵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宫尚角拦住了。

宫远徵转头见宫尚角对他摇了摇头,无奈只能退到他的身后。

“那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行离开了……”宫尚角朝两位长老和宫子羽行了一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身后的宫远徵也只能无奈撇了撇嘴,敷衍地行了一礼,忙追赶宫尚角同他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