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贺一噎,气的脸都青了。让霍长淮照顾,他能照顾什么,那人安的什么心,他能不知道。而且,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对莫名其妙的孙家兄妹,这些人都来添添什么乱!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僵持着气氛,一前一后出了机场,上了一辆前来接应的黑色商务专车。
而开车的人,也是老熟人——蛇夫!
副驾驶还坐着天狼,后排还有个陆战霆。
费贺,霍长歌:“.........”
“你们也被派出来了?”费贺和几人打了招呼,在中间的座位上坐下了。
“是啊,费贺,情况有变。我们全都来了。”蛇夫,天狼两人冲他点头。
陆战霆也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开门见山问费贺道。“资料看了没?苏慕神可是从你的地盘儿逃出来的,费贺!如今,我们是来替你收拾烂摊子来了!”
他语气中的揶揄,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费贺闻言,没吭声。苏慕神确实是从南安的监狱逃出去的,这一点他无话可说。也难怪,沈清寒会说南安警界的根烂了。
车厢内的气氛,一时间很是紧绷。
“哎哎哎,老同学,让让,给我腾个地儿——”
霍长歌一屁股坐在了陆战霆身边。
只是她刚一坐下龇牙咧嘴,嗷嗷嚎叫个不停。
“嗷嗷嗷,疼死我了!费贺,这笔账我记你头上了!”
陆战霆满头黑线,青筋暴起,冲着驾驶座的蛇夫冷声下了命令。
“去一趟大使馆,把她留下——”
霍长歌立马急了。
“我闭嘴,我闭嘴,我不疼了,我刚才都是装的,老同学,陆哥哥,陆大帅哥,你就让我去吧.......你想想,以后小寒寒要是醒来,听到我为她抛头颅洒热血的场面,那还不得感动坏了,我必须去啊!呜呜呜~~~~”
陆战霆铁青的脸,顿时更黑了。
车子在霍长歌坚持不懈的吵闹声中,终于抵达了华国驻罗暹国大使馆。
霍长歌不出所料,果然被单独留下了。
这是陆战霆的命令,霍长歌纵使在不愿意,但是无奈等级没他高,只能闷声下车。
前来接她的,是一队抬着担架,身穿白大褂,捂得严严实实的急救医生。
六人全都是华国面孔,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剩余相貌。
只是,罗暹国是热带国家,今日室外气温高达39度。
对方打扮成这样,显然有问题。
费贺眯起眼睛,多余瞅了一眼。
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对劲。
尤其是那镜片之下,一双双冷血的眼睛。
看起来不像是救人性命的医护人员,倒像是谋人性命,手染血腥的KS地下工厂活体解剖人员。
而那张担架上,似乎还传来隐隐的血腥味。
他们一来罗暹国,居然就正面碰上!看来,自从下了飞机,就被这群人盯上了
费贺右手迅速摸向了后腰,却被身后的陆战霆按下了。
“等——”陆战霆沉声道。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而且还用霍长歌做了诱饵。
但是,他同样派了猎鹰五十几人,守在大使馆四周。
确保霍长歌不会出事。
他知道这个决定,很疯狂。
但是眼下,对方的确中计,并且派人过来了。
“霍长歌,保重。”陆战霆心中低喃一声。黑色商务车扬,毅然决然扬长向北而去,扬起一地的灰尘。
大使馆前不远处的一处空旷地带。
霍长歌冷漠看着对面的六个白大褂,扭头就走,她压根儿就没想在这里停留。
陆战霆不带她行动,她只能自己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
一道软软糯糯的甜美女声,从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霍小姐,你的胳膊受伤了,让我替你清理一下吧?”
霍长歌瞬间顿住脚步,猛然扭头看向身后。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
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矮个女生,抚了抚眼镜,眼神疑惑看着她。
“嗯?知道什么?你是说霍长歌这个名字吗?”
霍长歌闻言,神情瞬间绷紧,右手已经握住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军刀。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眼睁睁看着,几人眼角露出或狰狞,或疯狂,或嗜血的一抹笑意。
然后,嗖的一声,震颤的破空声响起。
下一秒,霍长歌的脖颈结结实实挨了一针。
麻醉药的药剂量,足以迷晕一头大象,更别提一个体重不过一百二十斤的霍长歌了。
霍长歌手中的军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眼前一黑,竭力不让昏昏沉沉的眼皮合在一起。
但是浓浓的倦意袭来,意识逐渐模糊。
霍长歌彻底晕倒之前,她心道,完犊子了,遇上ks残党了,这次怕是要横死棉内了。
砰砰砰——
砰砰砰——
接连几声华国制式警枪枪声,震耳欲聋倏地响起。是费贺带着蛇夫和天狼赶来了。
霍长歌跌落进一个冷硬的怀抱里。
她朦胧的视线,只隐约看到那人是黑着脸的。嘴里还嫌弃地说着什么。
“霍长歌,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连人家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哼!笨死算了!”
蛇夫扶着她,脸色臭的能滴出水来。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车内,陆战霆的面色同样异常阴沉,很是难看。
本来,他们抛出了诱饵。
对方上当之后,只需要顺藤摸瓜跟在对方后面就是,可如今 全被费贺搅乱了。